第01章滔天的爱意浮现 - 夭柳之忘不了你 - 风一样的女子哟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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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滔天的爱意浮现

这是小夭和涂山璟归隐的第二年,他们带着左耳和苗浦住在一个海岛。小岛四面环海,原名无名岛,现在被称为桃花岛。岛内是涂山璟为了小夭所种下的桃花,说因为小夭的名字取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是小夭却要在岛的周边都种满了柳树,美其名曰喜欢看柳树在海风的吹动下的飘摇,会令人感到不孤寂。涂山璟在此刻无比讨厌自己的聪明,竟然秒懂小夭的言外之意。可是即便是有许多的柳树环绕在桃花的周边,依然无法释怀小夭心中的苦涩。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好似坚持等下去,那人在未知的哪一天会踏浪而来,对她说’脚下是大海’。因为至今她还是无法相信相柳会真的消散于天地。

自小夭与涂山璟大婚第二天就听到相柳战死的消息,小夭便以身体不适,突染心疾为由未曾同房。而事实上小夭的心疾也确实很严重,经常痛得呼吸都感觉困难,尤其是晚上。白天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大家正常生活,可是每到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反复想起与相柳的种种过往。

虽然在清水镇当玟小六的时候他总是凶凶的,可是没有对自己做过真正伤害自己的事情。回想当初,他丝毫不提醒她,一心等着看她的笑话,还在她喝了茶水以后,很好心的告诉她这个药球据说是某种动物的粪便,她当时整个人已经恶心的不行,面上却要逼着自己云淡风轻,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看她这般,他却缓缓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那么直白地看到他笑,一向冷凝的眉眼,冰化雪消,似春日里逐渐消融的积雪,暖心又暖神。

一起在湖边烤着鱼,边赏月边讲故事。一个愿意掰开自己的硬壳,一个愿意静静地聆听,只是越听越感同身受,他会摸摸她的头来表示安慰。

还会想起与防风邶的友好相处,还记得,初见面时,他说他是防风邶,衣裳华丽,风流倜傥,一双多情的眸子勾人心魄,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多情的气息,和一贯冷冰冰的相柳截然不同。他还在她的掌心,一笔一画的写下了他的名字--防风邶。“记住,我是防风邶,下回可不许认错了。”她从来没有认错,他是防风邶,也是相柳,即便是在那些个他不承认的日子里,她心里也隐隐的直觉,防风邶就是相柳。

她不但记住了,还记了一辈子,往后的余生更是想忘也忘不了。轩辕城内的时光是他们少数和平共处的日子,充满的都是欢乐的回忆。

她生气时,他会好性子的哄她,她挑胭脂,他就懒洋洋的窝在榻上能陪她一整天;吃饭时她吃酥饼里面最柔软的一层;吃烤肉,是肋骨上方靠近脖颈带皮脂最嫩的一块,往往都是烤的焦黄的切给她。

轩辕城内的吃喝玩乐,尽情陪伴,两个人一起分享着在这个红尘世界中寻找到的点滴快乐。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怎么忘记,他是潇洒,成全了自己对洪江的一片恩情,完成对辰荣义军背负的责任。唯独留下她在这红尘里,在这大荒中,独自一人背负这满满的相思。

想着想着,依旧是跟往常一样在天快亮的时候满满睡着了。这次梦中,是白衣白发的他现在海面上,可是只能看到他孤独的背影,任凭小夭如何叫唤都不回头:相柳,呜呜,相柳你别走,回头看看我可以吗?求求你丢下我,我好想你,不要不理我,我好想见见你…

小夭的哭喊声引得涂山璟马上冲进来,轻轻抓着她的手呼唤道:“小夭,醒醒,小夭,又做噩梦了吗?”其实涂山璟听得很清楚刚才她的哭喊声,只是自欺欺人般,觉得时间一定能冲淡一切的,他可以等,几年不行就几十年,几十年不行就上百年。

小夭被叫醒后,枕头都湿透了,她道“璟,我刚才是做梦了,让你担心了。”

璟说“你我已是夫妻,担心你是应该的,你最近的心疾和头痛症好些了吗?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游玩散散心?”

小夭:“好,要不去九黎吧,我想去拜拜爹娘。”

璟:“好,都依你,我这就让左耳苗浦收拾一下,吃过饭就出发。”

经过一天一夜,再次来到九黎,因为九黎人对赤宸和西陵巫女的敬重,小夭总是对这个父母都喜爱的地方有一种亲切感,于是四人便决定小住一段日子。

小夭说,“璟,我想自己去逛逛,你们先收拾好等我回来吧。”

璟知道只能给她一点空间,“好,我一会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鸭脖子。”

这个时候苗浦让左耳跟了上去,其实苗浦很清楚,自从王姬在相柳大战后,对谁都是不怎么多说话的,跟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也知道防风邶就是相柳,而左耳当初就是王姬和防风邶一起救下的。也知道王姬对左耳就像对自己弟弟一样,有时候宁愿跟左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王姬都觉得自在。

所以当左耳坚持跟着的时候,小夭也没怎么拒绝,于是两人就往寨里到处走走逛逛。因为进九黎前接待他们的是从前见过的人,安顿好他们住处之后就派人通知了巫王,所以巫王见到小夭也不意外。

小夭:“巫王好,又见面了。”

巫王微笑:“小夭,这次过来还是因为情人蛊吗?”

小夭说:“不是,我的情人蛊已经解了,这次过来拜拜爹娘,顺便来散散心。”巫王大惊:“什么?解了?地上梧桐相待老,天上鹣鹣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同命连心,生死相随,一旦种上便无法可解。”

小夭说:“可我的蛊真的解了,玉山王母解的。”

巫王肯定的说道:“情蛊这东西,种蛊靠情意,解蛊也要靠情意,况且,就算玉山王母再强大,先不说玉山有没有蛊的记载,就算有记载也不会学的,毕竟跟玉山诸多理念不符。”

小夭也肯定道:“不信,那您探探看。”

于是巫王催动蛊虫,默念咒语,片刻后后退一步,露出震惊之色,“那种蛊之人如何了?”

小夭一脸沉痛,“他,他死了,但他是解蛊以后战死沙场了。巫王,那照您的意思,不是王母,而是另有其人?”

巫王还未从震惊之色缓过来,“蛊解了,命也会没了,除非那人不止一条命。可当今世上除了九命相柳,莫非还有多命之人?”

这下轮到小夭不淡定了,眼睛死死盯着巫王,说:“巫王,不瞒您说,与我种蛊之人正是九命相柳。可是既然会双死,为什么我没事?”

巫王:“原来如此,这就合理了。这个情人蛊本来世上能种的少之又少,古书也未层记载相同案例。若是九命相柳,如我没估计错误,应是他以一命诱蛊,再以一命杀之,起码要废两命方才能解,所以才能保你如今平安啊!”

小夭震惊得连连后退,整个人差点向后倾倒,幸好左耳眼疾手快,立马扶稳了她。小夭半刻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泪水簌簌而落。

左耳也听懂了,他敬爱的九命大人为了小夭连陨两命,只为让她平安,心底更敬佩,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夭,只说:“找王母,问清楚。”

小夭眨眨眼,看向他:“左耳,你真聪明,我要马上出发问清楚。只是,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跟璟和苗浦说,我骑天马也就两个时辰能到。顺便告诉璟,我应该三天之内便归,不必寻我。但是我们见过巫王,还有我们说的事不能说出去,明白吗?”

“嗯,不说,但你,注意安全,我会去玉山,接你。”

“好左耳,也行吧,这里安顿好了,再来找我。”

拜别巫王之后小夭迫不及待的骑着天马往玉山奔去。

玉山

小夭红着眼睛“阿獙,烈阳,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蛊根本不是王母解的是不是?难道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小夭,都知道了?我以为这天不会到来,但我也知道以你的聪明,只要去发现,一定会瞒不住你的。”

“我已经知道了,是相柳对不对,他是连陨了两命才解的蛊对不对?”

此时小夭早已哭成泪人。

“可是为什么,呜呜,为什么不告诉我?情人蛊,有情人种情人蛊,无情人种断肠蛊,呵呵,相柳,你是自愿与我种蛊,种蛊近百年,从未反噬,你我都是嘴硬的人,谁都不愿意说出口,哈哈哈哈”

噗,小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快倒在地下前,烈阳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阿獙,烈阳,求求你们,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为什么”

接着阿獙把那晚所发生的过程都一一和小夭说了,当小夭听到那句“小夭心心念念的是涂山璟”,“从此,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小夭感觉自己的心口仿佛被狠狠的捏碎再重组,痛心不已。

“原来,原来当初他知道这是情人蛊,并且自愿与我种蛊,他早已心悦与我,但他以为我心心念念的人是璟,哈哈哈哈,再无任何关系?还要把猩猩镜里的东西都删除,为的就是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阿獙劝慰“小夭,相柳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他已经死了,而且他与你本来立场就不一样,你也只能忘掉他才能过好以后的日子。不是吗?虽然我与他多年来君子之交,也很替他可惜,但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他有他的忠义要全。”

小夭“是呀,就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所以我从来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他,也包括我自己都对自己说:我们绝无可能。可是阿獙,失去他实在太痛了,我到现在还无法接受他死去了,而且尸骨无存。我每晚每晚睡不着,梦见的他也是决绝离开的,有时候正脸都看不到,你说他是不是生我的气,生气我在最后一次见面跟他说今生今世永不相见。所以他就连在梦里都如此狠心。可是我们双方明明都有情,他却可以一再推开我,呜呜”

阿獙无奈,“因为你在清醒的痛苦着,小夭,有时候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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