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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是信仰

金轩早就摆脱了奇小酒那个烦人精,在地牢里候着他们的大驾了。

赵潋也早就过来了,女孩子毕竟和女孩子好沟通,金轩也不好去多说什么,便将赵潋搬过来,让她去牢里和那姑娘交涉了一番。

那姑娘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保她出来,结果那姑娘说了句“曹郡爷放过我了?”,金轩听的愣愣的摇头,那姑娘愣是没走出那开着的牢门。

赵潋进去好了些,出来只和金轩说是她对不起曹筝,这牢也是她该坐的,曹郡爷做的并没用错。

两人也是头疼,曹筝自然不肯自己的小美人在牢里带着,要是曹筝醒来听见他的掌中宝还在牢里,估计要气得躺回去了。

两人正事没办法的时候,眼见流瑛过来,跟见了救星似的。

“我的小祖宗,你可来的,里面那个还是你来的,赵潋是个没用的,说不动。”金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求着流瑛。

青泓世子跟在后面,金轩的样子在他眼里怎么看着都像是在撒娇,他很不乐意,悄咪咪的隔在了中间。

赵潋一听金轩这样不上道的说自己,在他屁股后面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过去,金灿灿的一炮后面一个黑漆漆的脚印。着实搞笑。

“你下次有事别来求我!”赵潋咬牙。

“小心我告诉杜昇你这个泼妇样!”金轩恶狠狠地瞪着她。

“谁怕谁啊!我还要告诉昇哥你欺负我!”赵潋是个神奇地人。除了杜昇没人治得了她。当初为了和青泓世子退婚都敢在皇帝陛下们面前吼,可是在杜昇这,可是无时无刻不是名媛淑女的模样。

当然了,杜昇也是极其宠她的,两人间唯一的阻碍便是赵父,赵潋的父亲没用曹郡爷这样看的开,或许毕竟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的缘故,怎么也舍不得交给一个穷书生。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闹了。”流瑛看着两人又是掐架,颇有些无奈。

“你是个女孩,你去跟那女人交流交流,真是个奇葩,反正我是受不了了!”金轩今天半天都耗在了这里,还搞不定一个女人,显然是一肚子火。

“好。”流瑛无奈,只能进了地牢。

青泓世子可是看的很不满意,目送流瑛走后,转身对金轩说:“下次不要这样随意指示我的人。”那语气叫一个冷的,赵潋在边上只能偷笑。

世子心里很是不高兴,他平时都舍不得让流瑛干些什么,金轩这家伙就知道麻烦他!他可记得,流瑛为曹筝熬药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天底下那么多的好大夫,偏偏找他家这个!

“啧啧啧,你家什么人啊!”金轩可不怕青泓世子,知道他冷,但还是忍不住调戏一句。

他没想过青泓世子会给他回话,他以为青泓最多给他一个白眼,或者干脆不理他,结果这人竟然无比郑重的说了一句“女人”,金轩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她啊!”金轩早就看出来青泓和小大夫之间的那点猫腻了,原来以为像他这样孤傲清高的人应该不屑理会这些碎语,没想到他会在外人面前这样郑重的宣布流瑛的身份。

毕竟,两人还没有什么名分,姑娘也还小,犯不着这样急冲冲的宣布主权。而且蒸煮还是个油盐不进的高岭之花。

“不,你错了,我不是喜欢她。我爱她,爱了很久。”金轩还在感慨,便有迎来一击,一本正经的情话最为致命,金轩沉默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赵潋倒是乐的,难得金轩吃瘪。

牢房里就不大好了,地牢条件一向不好,阴暗潮湿,没用光线,而且很有些异味。怪不得金轩他们急着将小美人弄出去,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到时候曹筝一醒来,指不定还要闹。

流瑛在牢头的指引下走向月儿的牢房。只见她一个人坐在唯一的一张床上,说是床也不过是一块石墩,还是得了金轩的照顾,铺了一床干净的草席。

月儿看她走过来,只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便不理会她。流瑛蹙了簇黛眉。这个月儿,总给自己一宗奇怪的感觉,有些熟悉。

“月儿?”流瑛出声询问。月儿默不作声,流瑛权当默认。

流瑛也不尴尬的坐在了她边上,双手撑着床,晃着两条小细腿。

“曹筝的病情你知道吗?”

月儿不说话,流瑛也没指望她说话,一砍就是清高孤傲的小美人,会理会她才怪,她可是知道上次从青衣家出来不久,就是这个小美人,回头对自己露出那种危险且又试探的目光。

因该是个厉害的。

“曹筝的右腿被河里的沉木插进去了一个大口子”流瑛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下有多大一个口子。

“然后肺部也有积水,差点就得了痨病,高烧不退,身上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伤口,撞的啊,磕的啊,都是。”

流瑛沉默了几秒,接着说:“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也是个小大夫,我看的出来,他所有的求生意识都是你,村里人将他捞起来的时候,他还拼命往你那里扑腾。”

“曹夫人和我说,曹筝从小就怕水,小时候在水里溺过,长大后真的都没怎么下过水,上次我们一起乘船,都还是被金轩生拉硬拽磨蹭了好久才答应的,听说,那时候他答应,是因为,你答应他一起去,可是后来,却没等到你。”

......

“你想说什么?”月儿受不了她一个人唧唧歪歪说了一大串,终于开口了。

“曹筝是个好人,而且,他非常爱你,你们之间毫无阻碍。我不懂,为什么你不心动,毕竟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不是吗?”流瑛此刻眼光都在月儿的脸上,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他们之间,或者说,这个月儿,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很好,难道我就该甘之如饴的爱上他吗?”月儿开口,略带嘲讽,流瑛似乎还从中看出了点,苦涩的味道。

“一个男人为你能够克服自己最恐惧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爱情?不,爱情是虎狼,没用什么东西,是利益所不能交换的。死在爱情里的人,太多了。”

流瑛点头,确实不错,死在爱情里的,太多了,比如邱皇后,比如嫚舞。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也错了。曹筝对你,不是爱情,而是将你当作信仰,奉为神明。”流瑛说的很平常,淡淡的一句话,就像普通的聊天,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

“呵,神明?”月儿嗤笑,清冷的气质,在这样幽暗的地牢里,更加显得清贵。没来由的,流瑛觉得她身上带着股颓靡的气质。

“不够好的爱情能够让人死,珍贵的爱情能够让人生。曹筝本来活不下去的,也坚持不了这么久,他对水有恐惧,接触河水,海水这种大面具的水域,都会浑身发软,头脑发晕。你可以好好想想,他到底是为什么,能从老槐树下游那么远。”

月儿抿着嘴不说话,流瑛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到底该怎么做,就看这个女人有没有心了。

“曹筝明天应该醒了。”

临走前,流瑛只留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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