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抓不住
王玔一拳打过去,青烨也不躲避,晃了晃依旧还在笑。
之后始终还是没有找到天疏网,众人皆是空手而归。出雷皇宫的老爷子听说天疏网并未找到,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太子府里,气却是很多。
“雷炆,你不把她赶出去,我就杀了她!”邱茜长这么大都是邱家人捧在手里呵护的,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被一个野丫头压在头上!
“她是我的客人!”雷炆叫道。
“听到没有,我是客人!”嫚舞躲在雷炆身后,朝邱茜大喊。
“你你你!你实在是......”邱茜好歹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实在吵不来架。她本也不是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这么放肆,她怎么忍的下去!
“我才是太子府的女主人,我不管,雷炆,她必须走!”邱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必须赶她走!
“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我与你本就并非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和平共处?”雷炆见她如此强硬,也有些恼火。
“并非两情相悦?和平共处?我不可能和她和平共处!”
她就是爱慕他,才求了父亲向皇帝示意邱家女愿意嫁入皇家助太子一臂之力。可是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并非两情相悦,还求她与另一个女子和平共处。
太子依旧将嫚留在太子府,这个好脾气的小太子,人生当中唯一一件强硬的事,便是为了嫚。
皇帝诞辰在即,叫了太子前来。
“听说你府里有个女人,会跳舞?诞辰上就让她跳个舞吧,看看能封个什么。”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仿佛施恩。
太子以为是要将嫚封给自己做侧妃,却是没想到,惊鸿一舞,成了离别之言。
那日王宫红灯明霞,幔帐轻曳,照的皇宫璨如白日。
“此女舞姿甚为曼妙,封为郡主。祈源的皇子们也都成长的差不多了,送到祈源去吧。”皇帝一挥手,嫚变成了两国之间的礼物。
太子两股弯弯月牙一般的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他在皇帝寝宫门口跪了一夜,求皇帝让嫚成为他的侧妃。
第二天,皇帝孤高临下,对着太子道:“她必须要走,你拦不住,有本事,就以后成了皇帝,自己抢回来!你护不住的东西,来求你爹,你永远也得不到!”
说完,皇帝便整了整自己的腰带,上早朝去了。他回来时,太子已经不在。雷炆拖着麻痹的膝盖离开,回到太子府时。嫚正被人强行带走。
“雷炆,你说我会成为你的妃子,你说了谎,你骗了我,我不会原谅你。”嫚并未有忧伤,她从不是善于忧伤的人,她只会利落的转身,不带任何泥水的离开。
雷炆说不出任何话,他没有实现对她的承诺。
“我纵然没有她功夫好,没有她样貌好,但是我有娘家,她没有,所以我赢了。”已经成为太子妃,挽起妇人髻的邱茜,看着太子那低落的模样,得意的说道。
“你欺负她是孤儿,你欺负她背后无人。”太子冷冷道。
“她背后有人,她背后不是你吗?但是你护不住不是吗?”邱茜笑道,从此以后出雷便没有嫚这个人,她不杀嫚,杀了,太子便会惦记一生。送走最好了。
嫚走后,太子殿下便再也没有那两股弯弯的月牙了。
嫚从来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姑娘,所以,一到祈源,她便跑了。出雷士兵找不到人,难以向祈源的皇帝交差,便在民间寻了一个美人,送到了祈源的王宫里。
祈源皇帝有六子二女。皆是人中龙凤。六位皇子中以三皇子叶筑最为出色。叶筑向皇帝要了那美人,自是无人再会要。
“三弟从未对女人动过心思,为何今日出言要一个出雷来的女人?
“不知,看着喜欢,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而且,她肯定不是出雷的人。”三皇子摇摇头,他曾有幸见过胥母的女子,便是似她这样的温婉。
“那女人除了特别美,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四皇子打趣道。
“她不叫那女人,她叫昀语。”叶筑纠正道。
“三弟这可是已经维护起来了。”
众位皇子打趣不已,而被两位公主青睐宫中赴宴的几位小姐中,尤其是陈佩眼中更是愁绪不已。
“怎么,看上我那个哥哥?”身边的长公主笑道。
“啊?那有!”陈佩羞红了脸。
千金小姐便是这样,闺阁礼仪皆是如一,就连表情也是差不多。而嫚,却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模样。
“说好了啊,我只跳舞,我可不待见那些臭男人,你要是敢往我屋里塞男人,我就敢废了男人三条腿。”嫚在近水楼,伸出三根手指头,跟着近水楼的婆娘讨价钱。
“好。”近水楼那时候还不是春娘接管的,是一个四十岁的老妈子,都是快焉的黄花了,还是咬着回春楼不放,凑巧看见嫚在跳舞,她便两眼放光,说什么都要拉着她回近水楼。
两人几掌为誓,字契为证,算是签了合同。从此回春楼便多了一个绝然的舞娘。
而后偶有一日。
“小姑娘你这舞跳的不错啊。”一袭绿衣翩翩然,一位美人卧枝边。
嫚瞧见一个女人躺在屋子对面的树枝上喝酒,也没什么惊吓,回道:“那是自然,我师傅可是一位高人。”
“噢?是谁?”那女子似是颇有兴趣,偏过头看她。
“其实也不算是我师傅,就是我家曾经的一位小殿下,舞姿极好,就想着我要是能这样该多好,就拼命跳呗,还能怎么样,又不是天生的。”嫚趴在窗口,与那人聊天。
“要不要我教你啊。”那女子喝了小半坛梅酒,眉眼之上都有些醉态。
“你会什么?难道跳的比我还好?”嫚昂起下巴,有些挑衅。
那女子将剩下小半坛放置在树杈上,自己起身,在树叶之间翻飞,月光融融,嫚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舞。
“你教我跳这个吧。”嫚两眼放光,叫道。
“可以啊。”那女子停在树杈之间,酒瓶仍然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