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爽姝及笄风华
靖州城哪个不知道,护国将军府要办喜事了!
远在边塞的居民或许不知道当今圣上是哪个人,或许不知道京城有几个皇亲贵戚,但提起护国将军那是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自打五六年前将军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接连办了喜事以来,将军府也许久未曾这般热闹了。
这个月是将军府两位小姐的生辰,及笄礼也是安排在了一天,还有几天便是两位小姐的及笄礼了,府里的上上下下个个都是红光满面,喜不自胜。
疏筠园的竹影深处,一个俊逸清雅的男子正在作画,是不是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身边仍是那个灵巧的丫鬟弦歌。
“少爷,等大小姐出嫁您可是要去送亲?”
我侧头看了看纸张上的画,对着不远处的人翻了个白眼,问到。
“是的,大哥在军营中脱不开身,父亲便让我去送阿霖。”这些日子少爷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不过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性格,只是掩饰的越来越漂亮了。
“哦,那弦歌能不能跟着去啊?”
“我看你这小丫头就是为了这个吧!还一副关心阿檀的样子。哼!”坐在亭子里的冯公子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白眼,不想理他。
“冯公子,你不是说安安静静的让少爷作画吗?不是说不说话吗!”
“自然是要带着弦歌去的,这次进京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弦歌跟着去。”少爷放下手中的毛笔,重新换了一枝画笔。
“真的吗?多谢少爷!”我这还是第一次去京城呢,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也在瑜宿师傅的培养下,了解了少爷下的一些势力,少爷也派我出去做了几次任务,大都是有关冯氏商号在各地的分号的事宜。看来这次跟着少爷去京城是个好的机会呢!
“哎呦,要不是阿檀需要人伺候着,你以为他能带你去不带着我?”亭子里的冯大公子看着又不爽了,翻了个白眼不在看我。
……这人的性子真是让人无语。
“少爷啊,人家画画都是画些花鸟鱼虫,山水林木的,要不就是画些闺阁女子,画些心上人,您怎么整天只画冯公子呢?这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多不好啊!”侧头看着纸上那肆意张扬的青年,我歪头说了一句。
“……弦歌,你是听什么人说的这些?”少爷听着我这话,平日里一成不变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龟裂,脸色黑了不止一分。
“还不是外面那些人,他们乱说的,都说什么冯公子流连花丛不止,还去祸害您这般举世无双的人呢!”我坏心眼的说着外面听来的传言。
“你这丫头又乱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对阿檀有非分之想!”冯公子似是气急败坏,忙对着少爷解释,“阿檀,切莫相信那些人胡言乱语,我怎么会那般龌龊的心思,都是那些人……唉!”
“阿檀的心思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外面有了这些传言?嗯?”那微微上挑的嗓音,一个字转出了无线的威胁。
“阿檀,我马上去处理,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传言。”看着友人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听着那带着威胁的言语。冯大公子很没出息的……跑了!
“弦歌,这些事你也是知道的?”看着转眼间消失无踪的人,少爷把目光对准了我。
完了,我这是自作孽?
“少爷,这不是前几天从贺州回来,再加上听些口无遮拦的人编排的,怕污了少爷的耳朵,就没敢禀报嘛!”我嘻嘻的笑着,想着要是能把这次事件揭过去就好了。
“哦,是吗?你还有不敢的事情!”
“少爷,我错了,我马上去打扫后院。那一摊落叶还在等着我呢!”看着那张黑脸,我难道躲不过去了,还是先跑吧!
“回来,去哪?”
身后传来那高了不止一度的嗓音。
苍天,救我……
“近日靖州城出了一个和旋楼你可知道?”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说起了和旋楼的事。
“回少爷,那和旋楼是三个月前开的,短短的时间就笼络了靖州城内外的一大批能人异士,甚至许多官员也时常出入。而且暗探来报,有人在和旋楼看到了赫连祁。”那和旋楼来的甚是蹊跷,不得不让人注意几分。
“赫连祁?他竟然也来了!进京之前你去查明白这件事!”
“是,属下明白。”我如今也是少爷的一名侍卫,早在五个月就脱了奴籍,成了他的私人力量中的一员。
“别忘了,抽空去瑜宿那里再训练几天!”
我接了命令正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这么让人欣喜的指令,欣喜啊,瑜宿那里的训练简直要……比地狱还恐怖的好不好!自己作死啊!
三月初六是幕家双姝的及笄礼,幕将军大手一挥,“大办,老子的女儿及笄,还是两个,当然要大办。”
于是这一天,靖州城上至州府衙门的知州,下至平头百姓的有才有礼之士,都收到了请帖。将军府里里外外忙成一团,两位小姐也是安安静静的等在闺房之中。
“少爷,为何这女子及笄还要这么隆重的礼节啊!”我跟在少爷身后,今日他也是要迎宾的。
“这及笄礼是象征女子成年,由幼童变为少女,也表示着这名女子从此后便可以嫁人,要真正做一个女人,守则。你说这重不重要?”少爷趁着没人的功夫给我解释了下。
“弦歌及笄还要三年呢!也等不及要及笄嫁人了吗?”看着我的样子,少爷坏心眼的问了句。
“才没有呢!少爷,弦歌怎么会想着嫁人啊!”嫁人,我还真没有想过呢,太遥远了吧。
“呵呵……”
吉时已到,观者入场。
我作为少爷的侍女在其中混了个地方。
今日请来的赞礼是京城那边大小姐的未婚夫特意派来的,听说是德高轻重的人,为京城里的不少闺阁小姐加过礼。也是那边的人对大小姐的看重。
夫人进场刚来得及坐下的时候,听人传报,安远侯的夫人来了。场面也是混乱一片,这安远侯夫人便是冯叔铭公子的母亲,在靖州城也是一个传奇,听闻她未嫁时是皇家钦封的郡主,以一届孤女之身得到了郡主之位,后来又与年少有为的安远侯结识,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只是这安远侯已多年不在人前出现,也难怪听闻她来,人群骚动了。
只见一群丫鬟嬷嬷簇拥着一位高贵的夫人过来,远远的便听见“今日是阿霖与霜儿的笄礼,我这做干娘的怎么着也得过来啊,去给阿霖选了根簪子的功夫,这还来迟了,是我的不是,等会儿妹妹可得好好罚我啊!”
这安远侯夫人看着也是个火爆性子,风风火火的来,一群人也是呼啦啦的请安行礼。之间这夫人头戴金缠丝的头面,发髻两边栩栩如生的孔雀耀着人的眼,孔雀绿的宝石镶在额前的头冠上,一身广袖鹤氅华贵逼人,举手投足皆是风范。
“华姐姐又在说笑了,这几年也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快来快来,这俩丫头也是有福气,这正宾之席可就是麻烦姐姐了!”夫人也是急急迎上去,看着于这安远侯夫人也是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