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只要她活着,就不算晚
“这一脚,是我替之南踢的。”陶元纬吃人的目光看着他,冷冷说地道。
“替她,也得你有那个资格才行!”沈明颉缓过劲儿来,不加思索的就对准陶元纬的脸,挥了过去。
嘴里更是怒吼着:“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惦记我老婆的人!”
陶元纬闪身避开他的袭击,这些年他在星国,除了业务上的精进,就是健身练习泰拳,把自己弄得很忙,才不至于在夜深人静醒来,想起她,心里那钝钝的痛,让他午夜梦回时,恨不能立即回来,将她带走,躲起来,让他找不到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深刻的恨意,“林之南的当年怎么就选了你这么把她的生命视若草芥的男人,她的眼是瞎到什么程度上了才会爱上你……奸夫?这样的词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若今天不教训你,我枉为人!”
沈明颉却因为他的话而更加愤怒,一张脸也变得扭曲不已。
他还来不及反应,陶元纬带着风的拳头就砸了过来,差一点,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真的,沈明颉却是避开了一拳,避不开另一记铁拳,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陶元纬的另一只手就已经打到了他的面前,动作快而准,砸在了他高耸的鼻梁之上。
“砰”!
他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自己倒退的脚,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他伸手抹了一把,心里的愤怒再一次被点燃。
沈明颉两只手一紧握成拳头,丝毫不带犹豫的扑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朝他挥过去拳头。
陶元纬脚步向退一退,避开他的袭击,身子也侧过去另一边,然后一拳头砸在他的腋下,“果真是渣!”
话音一落,又一记左勾拳打到沈明颉的肚子上,“七年前,我主动放手是相信她的眼光,相信你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和安全感,可现在,你竟然让我看到一个生不如死的女人,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她一心一意地爱你,做你的妻子替你生孩子,而你,不仅与薛若初藕断丝连,竟然还反咬一口怀疑她偷人,沈明颉,你了解她,她心里装的全是你,她的眼里何曾有过别的男人,你却冤枉她偷人?”
他见她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朴实无华的姑娘,他从未向别人提起过这段感情是不想增加她的困扰,让善良的她因为回应不了他的感情而心生愧疚。
他希望她过的幸福,不惜放逐自己在榕城如日中天的事业远走他乡。
而他终于鼓起勇气来见她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告诉他,他的放弃,换来的是如此不堪的现实。
她不仅被逼的住进了疯人院,儿子死因至今成迷不说,竟然在住院期间,还被人恶意灌了毒药,这口气叫他怎么忍的下去?
他又何必再隐瞒他对她的感情!
沈明颉冷笑一声,用衣袖擦了下唇角,看到猩红的血,一双眸子立刻被染上了仇恨和狠毒,“呵,你终于承认你惦记自己兄弟的老婆了,陶元纬,不知道若是这个消息爆出去,我们完美无缺的大状,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卑鄙小人,你的那些拥泵会不会大失所望。”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笑,这样带血的笑看起来异常诡异。
他咬牙说道,“你如果稀罕这个残花败柳,说一声,我也不是不能让,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背着我,竟然勾搭上了,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她搞上了?”
“你再说一次!”陶元纬的声音很平静。
却无端让沈明颉的心跟着一颤。
“你敢说你没有私下让人查她的事?而又偷偷去探望。她的肚子里若不是你的野种,我又何必费心让人喂她吃下那药,既然活着不能给我沈家创造价值,那么,这个沈夫人的位置,她就不配做!”
“你说什么,那药,是你给她灌下去的?”陶元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会有这样心狠的男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竟然下得了手!
“不灌下去,难道留着她给我生出野种来,丢人现眼吗?”沈明颉嚣张的说道,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陶元纬彻底怒了,疯狂的袭击着沈明颉,很快,他便被打趴在地上。
他停了下来,看到他又爬起来朝自己踢来一脚,他像是准备好了一样,只是一抬腿,就踢在他的膝盖之上,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陶元纬冷冷的看着沈明颉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眼里的寒意更盛了几分,“你这样的人也知道痛?当你逼迫她签字离婚,强行喂她吃下毒药的时候,就不知道她会比你痛上百倍千倍吗?那是一个成了形的胎儿,是你的种,你怎么忍心??”
“沈明颉,果然是无毒不丈夫,你可以说是把这句话做到了极致!你当初那么做的时候,就料定了她就算是死,也没有人会为她伸冤出头吗?”
沈明颉迎上他的目光,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为她出头,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跟本事!”
“沈明颉,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若是不能为之南讨回公道,我陶元纬根本不配当这个律师!”
说完,转身离去。
只剩下沈明颉躺在地上,吃人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许久之后,沈明颉才撑着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起之前陶元纬放下的狠话,他的眼里闪过狠意。
他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别人觊觎。
他的女人,他不要了可以毁掉,也不能便宜了这个臭小子。
眼神一闪,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陶元纬下了天台后,直接回了林之南的病房。
她双眼依旧紧闭,脸色坨红。
他先是伸手触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温度退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他注意到眼角未干的泪痕。
“之南,这些年你究竟遭遇了什么,等你醒来,我陪你面对!”他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脸上。
仿佛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借着她手上的温度,他才能告诉自己,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