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是人？还是深渊生物？

“笑面带到林城的，是深渊通道的定位坐标。”

在陈渊的逼问下，李洪毫无隐瞒的将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也知道，空间通道开启需要满足好几个条件。比如一定的深渊气息浓度，比如强烈的负面情绪，比如定位坐标。”

深渊通道的定位坐标？

陈渊一脸惊愕。不敢相信李洪居然这么简单的把那件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东西告诉了自己。

事实上，从见到李洪起，陈渊就一直觉得自己与李洪之间的相处方式有点诡异。

从身份上说，自己是守夜人顾问。而李洪是深渊教会的主教。而从两人之间的关系来论，陈渊曾是李洪的绑架对象，更是杀过李洪一次的死敌。

不管从那个层面来说，陈渊与李洪都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可偏偏见面的时候，李洪却对自己表现得十分客气，客气到让陈渊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和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陈渊现在已经是深渊教会的“自己人”一样。

陈渊努力压下心中的异样，点点头道：“难怪笑面会小心翼翼。”

说着，陈渊话锋猛然一转，厉声道：“但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我，不怕我出手阻止，让你前功尽弃吗？”

“你不会。”

李洪轻声笑了，斩钉截铁道。

“陈先生，有很多注定事情根本不是个人所能够改变的。即便你阻止了我们这一次的计划，但下一次的呢？”

李洪反问道：“您救得了林城一次，救得了林城两次甚至是三次，但你真的能每一次都救下林城吗？”

陈渊皱起眉头，却听李洪继续说道：“深渊终究要吞噬所有被盯上世界，这一点就像豺狼虎豹要吃肉一样，根本不会随着猎物的意愿的而改变。”

听到猎物一说，陈渊心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十六年前抢占自己身体的家伙，以及似乎同样能更换身体的黑猫。

所以，黑猫也是豺狼吗？可回顾自己与黑猫相处的过程，陈渊总觉得黑猫也是可以驯养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谁是猎物却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陈渊反驳道：“你口中的豺狼虎豹，现在不是在动物园的笼子里，就是一些面积有限的保护区。”

李洪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陈渊会是这的态度。

陈渊认真的看着李洪，质问道：“据我所知，你们深渊教会的历史并没有守夜人悠久。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自己在深渊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为什么？”李洪重复道，忽然笑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李洪的笑声除了表现出来的疯癫，似乎隐隐参杂着一种无奈。

“陈先生，您觉得我在您面前有还手之力吗？”

李洪询问道，陈渊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别扭古怪的感觉。

“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