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六十八 失去联络
都说结婚之前总会出点什么事情,不少新郎和新娘、新郎和新郎以及新娘和新娘,都可能会因为这么点什么事情而莫名的分道扬镳,有人称之为结婚恐惧症。
说到柏家,上至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下至六弟和七弟,都知道身为老五的柏南筝已经在香港订婚了,他们每个人都收到了订婚party和订婚全程的相关照片,也满以为柏南筝是那种见色忘父母的色胚是不可能至美人于不顾的立刻回英国,没想到父亲的葬礼,居然是柏南筝这个言氏头号空中飞人第一个飞回来!
柏妈妈已经快两年多没见到柏南筝,一见到女儿涕泗横流的回来,她一方面是爱女心切,搂进怀里就是又亲吻又揉搓,一方面是真觉得自己的女儿有救了,如今居然变得这么有人味?看来老头子真的可以合眼了,从前那个恶劣的柏南筝现在是从头到脚都找不到一点点,她是这样这样的孝顺啊。
“妈,妈妈。”柏南筝哭得浑身发软,她见到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母亲,也陡然觉得子欲养而亲不待了,她缓慢的站起来,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喊了很多很多声妈妈吗。
柏妈妈哪里被女儿如此珍视过,本来不想哭的,这下被柏南筝弄得哭崩了,母女俩隔了这么多年,心结也在这时候缓慢的解开了。
母女俩抱着抱着,携着女朋友回来的柏希冲双眼泛红的走过来,一把扒开柏南筝,“死一边去,搞什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要挖妈妈的私房钱!南筝?你别哭了哈。瞧你把妈招的。”
柏妈妈拍开柏希冲,还是抱着柏南筝不松手,母女俩这般贴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少,打小柏妈妈就看柏南筝不顺,也最爱管着柏南筝,柏南筝也是七个孩子里最不听话的,也是她第一个搞同|性|恋的。柏妈妈哄着柏南筝不松手,直到二姐、三姐、四姐和二姐夫、三姐夫和四姐夫全都到家了,还是抱在一起,除了长姐柏希冲之外,二姐、三姐和四姐都是眼窝子浅,这不,全都跪在地上,抱在一起了,三个姐夫张罗着家里,全都各自去忙了,这种时候,只有女人才能安慰女人,他们男人很理智的站到一边去了。
六弟和六弟媳来了,连带着柏妈妈最喜欢的小孙子也来了,小孩子没瞧见奶奶这么哭过,连忙挤进去陪着奶奶一起哭,老人家不想把孩子也惹哭了,渐渐的,也就不再流眼泪,倒是柏南筝,眼神在四个姐姐身上打转,她看向六弟和六弟媳的时候,说:“这位就是六弟媳吧,真是港姐,太漂亮了。二姐、三姐、四姐,你们扶着妈妈去楼上休息吧。这小屁孩叫什么名字?给你,红包,别叫我五姑妈,又老又难听,随你爸,叫我五姐,快点!”
小孩儿吓着了,六弟媳反应快,连忙收了红包,对小家伙说:“亲亲,叫五姐,快。”
“五姐。”小家伙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柏妈妈摸摸小家伙的头,“奶奶带你到上面去玩。”
亲亲如今是家里的长孙,备受全家娇宠,柏南筝擦擦鼻涕,哭完之后的那张脸有些僵硬,柏希冲拎着她的脖子说:“你给我过来,别再招妈了。六弟,你和三个姐夫去张罗一下,下午很多客人要来。”
柏希冲把柏南筝带到一楼的洗手间,“洗把脸,怎么回事儿啊?我听说言战要单干,你最近上下蹦Q,是不是被言忱开除了?”
柏南筝昨夜在言宅的客房和言战聊了两个多小时,趁着她这个显眼的秘书休假来英国的空当,言战的第一波独立计划也开始了。柏南筝洗了把脸,如今柏希冲也任职于言氏海外的人事部门,两人虽说隔得天高皇帝远,但终究也是一家。
“各司其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长姐,你饶了我吧。”柏南筝擦干净脸,柏希冲呸了一声,“你真是翅膀硬了,我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言忱怎么可能放言战出去建独立王国!他们是亲兄妹,出了什么事儿,你就等着做炮灰吧!”
“好的。那咱们骑驴啃甘蔗,走着瞧。”柏南筝头疼的惬意说。
其实这个家都以为第一个搞|同性|恋的是柏南筝,只有柏南筝知道,长姐柏希冲是第一个,只不过那时候的她没胆承认,她有胆罢了。
“我说,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记恨我?”柏希冲愣了一下,这么问道。柏南筝从来还没违逆过她什么事情,对于言战独立王国这件事情,她听到风声的时候就开始提醒柏南筝不要淌这个浑水,提醒到现在也没用。柏南筝再不收手,不沦为炮灰才怪!
“记恨你什么。”柏南筝挺直腰杆,她有些困倦,眸底冷冷的,看着有些吓人。
“你还在记恨我。为了一个女人,你到底要记恨我到什么时候?”柏希冲问。
“……”柏南筝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她缓慢的开口道:“我曾经为了姐妹之情弄伤了我自己的爱人,你弄脏了我的爱人,尽管那件事对你来说,只是你所有滥|交事件中的一件小事而已,但对我,在我和司燃之间,那简直就是一道巨大的裂缝。想到那件事,我在她面前就抬不起头来。我柏南筝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抬不起头过。”
“啪”得一声,柏希冲一巴掌打在柏南筝的脸上,她恶狠狠的说:“柏南筝,司燃是我让给你的,这辈子,你都给我记住,燃燃……燃燃,是我让给你的。如果当年我动手,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我看你是临结婚了,想逃跑!乱给我扣罪名!你要是真和我算账,我就和你算,我那天晚上手指都没进去过,燃燃的第一次是你夺走的,不是我。”
柏南筝被这一巴掌扇醒了,她捂住脸,也捂住被打的地方,还没张嘴,又开始哭了,柏希冲知道柏南筝混蛋,可从未见到柏南筝这混蛋哭得这么肝肠寸断,她踢了她一脚,“姐姐错了,行吗?对不起,姐姐错了。”
“哇……”柏南筝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更伤心了,父亲的离世,事业上的波动和潜在巨大危险,还有一丝丝对司燃的泄气,在这一刻压弯了柏南筝。多少日子都扛过来了,却偏偏在这时候见到司燃和李长河那孙子抱在一起。
“对不起,姐姐错了。”柏希冲越听越心疼,这混蛋的哭声也忒惨了点,她抱住柏南筝,“你去睡一会儿,一路赶过来一定很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再问你是怎么回事。请了几天假?”
“……四天。”柏南筝站起来,打开门向卧房走去,柏希冲叹了一口气,“好好睡一觉。”
柏南筝没有回头,只是略略点了一下头。
守了一晚上的烛光到天明,司燃在沙发上以为是打了个盹儿到天明,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司燃看向一地已经只剩下烛泪的短蜡烛,那几根最长的还有一点点烛光在闪烁。
昨天是她生日啊,难道柏南筝是忙得忘记了?就算忘记了,怎么一夜没回家?结巴阿姨这几天是请假回老家了,她看了一眼手表,再过十五分钟她就要去上课了。
这个柏南筝……司燃鼓了鼓嘴巴,她拿起手机,按下柏南筝的号码,一声,两声,三声之后就是语音留言,司燃皱皱眉头,赶紧收拾好自己就背着书包出了门,一到楼下,就看见了坐在小区石凳上的李冬梅。
“……”司燃眨了眨眼睛,李冬梅看见司燃,连忙站起来,说:“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了。”
“你昨晚没回家?”司燃心里真是纳闷,等了一晚上没等来柏南筝,倒是把李冬梅等来了,她问完之后,李冬梅看着她就欲言又止。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得去上课了。”司燃正欲转过身,李冬梅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司燃立刻生分的甩开,从前的李冬梅可不像这样肆无忌惮,她想到李长河和她说得话,连看也不想看李冬梅一眼。
望着司燃脸上遮也遮不住的厌恶,李冬梅心里又被划开一道口子,她捏了捏被甩开的手,好声好气的问:“昨晚,柏南筝一晚上没回来,是吧?”
“你怎么知道?”司燃问完又觉得多余,她捏着新买的画板,“我要上课去了,你……”
“你不想知道她昨晚去哪儿了?和什么人在一起?”
“……李冬梅。你在这里等了一晚上,蒙娜知道吗?”
“燃燃。柏南筝昨晚在茶室左拥右抱,晚上肯定是和人开房去了。我不忍你空等了她一晚上,你不要以为你们订婚了,就以为柏南筝彻底转性了?”李冬梅走近了一步,“燃燃,她已经风流成性,没救了。你和这种人结婚,简直是往火坑里跳。几句甜言蜜语,你就真的相信了她吗?……燃燃,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打不通她的手机?是不是?”
司燃看向李冬梅,“冬梅,我们已经各不相干了,你不必对我的私生活如此上心。我和她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就要结婚了,如果你无法祝福我们,最起码,也不应该来拆散我们?老话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我和南筝,能再在一起,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司燃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个看似成熟稳重社会精英的李冬梅还是那个当初和她睡过一张床的李冬梅吗?司燃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攒动着的*,一如当初她的处|子|之身被玷污后再次遇到柏南筝时,对,像极了那时候的柏南筝。司燃又后退了一步,那个大学时期含羞浅笑的李冬梅莫非从未存在过?“冬梅,难道破坏了我的幸福,你会开心吗?”
李冬梅眼红的摇摇头,她望着眼前“执迷不悟”的司燃,礼貌的换了副语气,“那么,是我多管闲事。请你相信我,你现在就打电话给柏南筝,问她在哪儿。燃燃,我只希望你是选对了良人,而不是选了歹人不自知,将来受苦的,是你自己。我,是舍不得你去受苦,你那么善良,那么纯真,被骗得团团转了,兴许还不知道,你还以为,柏南筝有多爱你。”
“……”司燃不信柏南筝昨晚是去鬼混,她听李冬梅这么说,就笑了一声,“李冬梅,呵,李冬梅,最没有资格说这个话的人,是你吧?”
“凭什么我没有资格,燃燃,带你离开柏南筝魔爪的人,是我李冬梅!没出事之前,我们哪天不是过得好好的!”
“好好的?好好的?”司燃觉得鼻子酸痛,李冬梅睁大眼睛,司燃笑着说:“对啊,好好的,你就去找李长河开房了。好好的?!”
司燃说完就转过身跑了出去,李冬梅僵立在原地。
来到学校,刚坐下来的司燃就被罗北北和谭静围住了,两人手上都拿着一个小礼物盒,罗北北趁老师没来,小声问:“燃燃,击剑完了之后,你和那位帅哥去吃饭了?谁啊?你不会婚外情了吧?”
司燃瞪了一眼,她打开课本,心里七上八下,倒不是因为李冬梅那一番话,她是心里挂着柏南筝呢,她一向做事稳重,怎么到现在一通电话都不打?
“哟,小娘子别瞪啊。”谭静和罗北北把小礼物盒子奉上,说:“这是给你的结婚礼物。订婚礼物我们就不送了,钟煦煦今天上午没课,估计下午她见到你也会给你一份礼物的。”
看到谭静和罗北北脸上的笑容,司燃脸一红,她低下头,收下礼物,给柏南筝发了个短信,发完短信她就开始认真上课了。
――李冬梅听完司燃那一番话,如同当头的一棒痛打,她既痛又悔,仔细琢磨了之后,她先是回李记烤鸭店忙了一会儿,当蒙娜问她为何一夜未归的时候,她只说自己是忙着研究新口味,一时忘了时间,蒙娜信以为真,还是好好夸了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