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如何打破? - 腹黑小农女:山里汉子的独宠 - 程有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95章如何打破?

陈芳芳身上穿着染成红色的新衣裳,衣裳剪裁得体,颜色鲜丽,上面有漂亮的刺绣。光是这一件衣服,就要几百文钱,与陈小草穿的破旧衣裳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

更别说,陈芳芳头上戴着三支精致的银簪子,还有一朵大红色的绢花。这让陈芳芳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乡下小姑娘,反而有点县城里有钱人家小姐的气质。

陈老太说陈芳芳能嫁到大户人家给少爷做少奶奶,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生活,穿金戴银,奴仆成群,陈芳芳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也觉得她是可以做少奶奶的。

可惜,她出生在乡下。

她阿爹是粗鄙的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她阿娘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泼妇悍妇,既没有钱也不清贵。

为什么她这么苦呢?为什么她不是皇帝的闺女?为什么她不出生在大户人家?

唉,老天爷总是喜欢折磨她,她恨老天爷。

陈芳芳打心底里瞧不起自己的阿爹阿娘,更不喜欢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们没有本事让她过上有钱人家小姐的美好生活,他们都是没有用的废物。

他们连累了她!

然而她不得不对他们笑,真是苦啊……陈芳芳这样想。

她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能出现呢?他一定能带她离开陈家这口污浊泥潭,给她衣食无忧的美好生活,能够穿一件锦缎扔一件锦缎垫脚那种,能够被几十个人伺候起居那种……陈芳芳沉迷在幻想中,看见陈老太洗得发白的衣裳和满是皱纹的老脸,心里被厌烦的情绪占据。

“听说徐三掏钱在镇上买了很多东西哩,得请一辆车帮忙,才把所有东西搬回来。”陈芳芳的大哥陈大郎贪婪地说,“徐三真有钱,他是我们陈家的女婿,合该帮补帮补咱老陈家!”

“得了吧,徐三他闺女差点死了,他恨死小草了!哪能亲近咱老陈家!”陈二郎看问题比陈大郎实际。

此人生得非常不好看,一个毛发稀疏的脑袋像獐子那样又小又尖,两只眼睛像老鼠那样又小又圆,装在下陷的眼眶里,被眼袋和黑眼圈包围。脸颊很瘦,没有几两肉,短短的鼻梁是塌的,嘴唇厚且外突,下巴翘起,形容丑恶。

莫看陈二郎相貌粗俗不堪入目,他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好主意。

“小草是我们老陈家嫁给徐家的闺女,小草在家时好端端的,又勤快又能干,怎的去了徐家就变了个模样呢?准是徐三不会教媳妇!”陈二郎总结道。

陈二郎冷着脸,恨恨说道:“小草差点害死徐三他闺女,那事跟我们无关,谁让徐三出门这么久,又教不好媳妇?咱作为小草的娘家人,可是劝了小草要把徐三他闺女送去镇上治病,小草没有送人去治病,那是小草故意要害死徐三他闺女哩!”

“得了吧!咱们拿了徐三家的那么多东西,徐三要我们还回去怎么办?”陈三郎是个圆胖子,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几天没有洗澡,“进了咱老陈家的东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你不要胡说八道!”陈二郎呵斥道,“小草把徐三家的东西搬回咱老陈家,这能怪咱老陈家吗?不能怪!徐三是读书人,读书人最讲究面子,咱们说东西是徐三让小草送给咱的,徐三能好意思要回去吗?他要是好意思,我把头砍下来当凳子坐。”

“哈哈哈哈。”陈大郎的儿子陈宝生欢乐地笑了起来,指着陈二郎说道,“二叔,二叔!你脑袋这么尖,要是砍下来当凳子坐,一定会硌屁|股!”

没有人能忍耐被如此讥笑,陈二郎恼羞成怒,脱了鞋子打这臭小子:“我是你二叔,你敢嘲笑我?老子不打你一顿,老子枉为你二叔!”

陈大郎拦下他:“二弟别动怒,宝生还小,他不懂事呢。你一个大人,怎么能跟宝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

陈大郎大约是陈家三兄弟里长得最好的一个了,身材高且壮实,一只手就可以把五短身材的陈二郎给拉住。

“你特么放开我!”陈二郎气得不行,“陈宝生你站住!你十六七岁的人了,你还年纪小不懂事?你特么媳妇都娶了孩子都生了!”

“哈哈哈哈,二叔快来抓我啊!”陈宝生朝陈二郎扮了一个鬼脸,“二叔长得丑,三十岁了才娶媳妇,娶的媳妇也丑,生个女儿更是丑得不行,哈哈哈……”

冷不丁陈二郎的媳妇吴氏从屋里走出来,听到陈宝生骂自己、自己夫君和自己女儿丑陋,登时怒得那个叫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操起墙角的一根棍子就往陈宝生身上打:“你二叔被你阿爹拉着,打不得你,我这二婶总归是能教训你的!”

挨打的陈宝生尖叫起来!“啊!阿爹救命啊!二婶要打死人了!救命!!”

陈宝生的媳妇曹氏也在屋里,夫君的尖叫让曹氏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抱住吴氏的腿,哭道:“二嫂饶命!宝生不是故意的,二嫂放过我家宝生吧!二嫂有气,二嫂打我吧!”

吴氏被她抱住,挣脱不得,手里的棍子也被陈宝生夺去,胳膊挨了一记打。

吴氏大怒,捏起拳头捶打曹氏的脑袋:“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能不能少哭两声!你夫君可怜,我夫君被你夫君骂了,我夫君就不可怜吗?”

两个女人扭打作一团,吴氏动手,曹氏躲闪。

陈宝生不敢下手,怕打到自己的媳妇,便大声嚷嚷起来:“二叔!!你还不快点把你家这泼妇拉走!我媳妇快被她打死了!”

“活该!”陈二郎恶毒地说道,“干脆打死她算了!”

“哇哇哇哇哇!!”陈宝生的三岁女儿哭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陈家,“阿娘不要死!呜呜呜呜……”

顿时,陈老头和陈老太大声呵斥,陈宝生和陈二郎高声争辩,陈家闹嚷嚷的,乱作一团。

陈芳芳坐着嗑瓜子看戏,一方面津津有味,一方面心生烦躁。

一点点小事也能闹成这样,真叫人憎恶。

这些人眼皮子太浅了!

不过小草她那有钱读书人夫君,被小草败光家底还有钱买这买那……陈芳芳心里一动,望向笑嘻嘻看戏的陈三郎他媳妇黄氏,问道:“三嫂,徐三有没有打小草?”

“听说没打。”黄氏扭头瞧了一眼小姑子陈芳芳,视线由回到对骂扭打的陈大郎和陈二郎两兄弟身上,“怎么了?你想去找小草?徐三把她打发到菜园,要她把徐三家的菜园收拾好呢。我昨天路过,小草光顾着干活,连个招呼也不打的,像是被徐三教训了一番,不敢跟我们来往了。”

“我们是小草的娘家人,同一个阿爹同一个阿娘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小草不认我们怎能行!”陈芳芳嘴上说得好听,脑子里盘算着怎么从徐行知手上弄到他的钱,怂恿三嫂黄氏说道,“你去徐家看看小草呗。”

秋日的太阳依然灼热晒人。

在菜园里干活的林惜然直起腰,抬起手抹了抹头上的汗,也不知怎的,竟然喉头一痒,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她纳闷地摸了摸喉咙,心想自己没有着凉呀,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喷嚏呢?

林惜然嘀咕道:“难不成有人念叨我,我的直觉给了我警示?”

自己又不是宝贝,哪里会有人念叨?

全然不知道陈小草的娘家人准备来探望自己的林惜然,低头看了看菜园里剩下的一小块地,弯下腰,扬起锄头将泥土翻过来。锄了几下,她觉得日头毒辣,看了看帮忙锄另一块地的徐渐璋和徐佩兰,说道:“快中午了,你们回家去。”

“你呢?”徐渐璋问。

“我干完活就回。”林惜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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