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误会
“刚才那一道声音,我听起来怎么像是面对一尊来自魔界的神灵般,难道有外界魔神进攻禁锢之地了吗?”天狮帮的大长老飞上高天,将目光投向西北方向。
然而,一阵雾蒙蒙,即便是以他明性境的修为,也是发现不了丝毫踪迹。
这禁锢之地中,出了明王城,便是一片混沌,神识被禁锢到了一个极为有限的范围之内。
隐藏在人群中的罗通也皱眉,他原本想和在白虎擂台上一样,等到试炼者都结束了,最后一个接近玄武擂台,进入玄武空间中得到玄武之灵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没有时间了,暗魔城的那群暗魔法师已经疯狂了,他们现在是不息血祭整座暗魔城,也要召唤魔神,你小子到哪里都能惹出事情来,”南华老祖的神识从金钟内钻了出来对着罗通无语道。
雀灵儿鸟毛都要炸起来了,这个人类,神识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还居住着一个大能者。
南华老祖生前的实力极强,已经通神了,就算只剩一道灵体,也隐隐给雀灵儿带来一丝压力,再加上这个金钟,它可不敢进入金钟范围内,毕竟在它族中的记载中,这个金钟似乎只有人族才能接近,其他族的强者就算得到了,也全部遭受反噬,没有横死当场都算是运气好的。
罗通苦笑着耸耸肩,表示这事真的不关我事啊,谁知道那群暗魔法师在发什么疯,血祭暗魔城召唤魔神,他们就不怕魔神出来第一个杀得就是他们吗。
毕竟人神两族,提阿森纳很就是死对头,人诛神,神杀人,生死厮杀这么久了,碰上的第一个想法恐怕就是将对方杀死。
“不管你的事才怪,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那禁锢之地三处附属空间的崩塌跟你肯定有关系吧,我看那魔神多半是急了,你是不是抢了他看上的东西,让他这么疯狂,不惜自降实力也要沟通两界,将分身降临过来。”
南华老祖虽然只是开玩笑般的猜测,但却给罗通提了个醒。
神族的传承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人族还没有崛起的时候,四象之灵,圣灵血脉,朱雀知道,神族说不定也知道,而且看这尊魔神不惜在禁锢之地内培养暗魔法师,割裂神魂,将分身降临到这方世界,除了圣灵血脉的秘密,罗通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一尊魔神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降临的。
“不会是真的吧?”
南华老祖看到罗通沉默不语,眼睛都要瞪裂了,脸上如丧考妣。
那可是神,一尊真正的成年神族,不是震旦世界中那尊腐朽到动弹不得的神,就算只是一句分身,恐怕市里不会低于明性境巅峰,肥大能不可敌。
但这禁锢之地内哪来的大能啊,除非让他夺舍回到最巅峰的状态,也许有一丝胜算,但也只是对于这具分身来说而已。
“你打算怎么办?”南华老祖看着罗通。
他已经有点后悔当时上路罗通的贼船了,这一路来太惊险了,比他生前几百年的经历还要丰富,气武境就干招惹半步遮天的存在,现在明心境,更是直接对上了一尊真正的神灵。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跑,除了这方天地,我就不信魔神还能追到我,”罗通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圣灵血脉,多么诱人,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一闯,再说只是一句分身而已,并不是没有转机,只要自己突破入明命境,就能有自保之力了。
轰~
罗通一步踏出,下一刻直接出现在了玄武擂台上。
此时擂台上刚好有个试炼者失败,退了下来,他看着这个走上来的人,感觉对方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罗通从他身边走过,将手掌摁在了龟甲上,火红的雀灵儿身形一闪,钻了进去。
朱雀?
“你是古裂河?”那个败退的试炼者指着罗通喊道。
这一嗓子,直接是将场间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罗通身上。
“部队啊,古裂河长得不是这样,气息也不一样,是不是认错了。”有上使疑惑道。
“屁,古裂河隐藏的那么深,在朱雀擂台冒头之前,你知道他长的什么样?至于气息,再好遮掩不过了,说不定除了朱雀焚天功,他还修脸了其他功法呢,”另一位看热闹的上使反驳道,“我看他十有八九就是古裂河,毕竟朱雀火就是他的标志。”
罗通倒是没有想到,就算他没有使用朱雀焚天功,这些人还是将他认成古裂河了,没有一个人去怀疑他是罗通。
当然,这也依赖于朱雀翎羽的功劳,毕竟明命境巅峰大圆满的全力一击,任由如何天才的人,在明心境时都难以存活,谁能想到罗通身上竟有青龙之灵这种堪以起死回生的东西呢。
唰!
空间传出一股吸力,罗通放开心神,丝毫没有抵抗,任由那股吸力将他拉扯进一处空间内。
“又消失了,果然是古裂河,”
无数大势力都拿出传讯符向外界禀报了这个信息,若是朱雀散人在此,看到这么多人在传讯要背后的大能抓捕他,肯定会气的吐血,因为,刚才消失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徒儿古裂河,这是赤裸裸的栽赃嫁祸!
寻乌空间内,罗通眼睛一睁,有点错愕。
“嗯,这是,一方大陆?四象之灵的空间不都是虚空吗,怎么会出现大陆呢。”
“你再仔细看看,”雀灵儿指着那方大陆说道。
罗通顺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越过虚空投射到那方大陆的表面,那一道道山川沟壑。
“咦,不对,怎么感觉这些山川沟壑太规整了,就像是一座山被复制了几万次一样。”罗通疑惑道。
他继续往前看,在极远处的迷雾尽头,他终于看到了大陆的边缘。
“天,这是什么东西,天柱吗?”
只见大陆下面,四根粗硕无比,上下一般大小的青褐色柱子,一头顶着陆地,一头朝下探入了无尽的虚空中,像是桌角一般,将这片陆地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