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工业化的转变（一）
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华国驻丑国大使施肇基正在抛售白银。随着他每笔百万盎司的卖单砸下，伦敦银价应声暴跌。英国财政大臣张伯伦不知道的是，魔都造币厂的十二台冲压机正在日夜赶制银元，每块银元含银量都比英镑少2%——这个数字刚好让华国商品在东南亚市场获得价格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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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莱佛士酒店的吊扇转得吃力，英国远东舰队司令汤姆·菲利普斯擦着汗，看华国海军司令陈绍宽在《马六甲护航协议》上签下名字。"陈将军，贵国的宁海号昨天又‘误入’了槟城领海。"菲利普斯用银质开信刀敲着海图，上面标满了华国油轮的航线。
"就像贵国‘企业号’航母常去舟山观光？"陈绍宽微笑着翻开附件，上面列着华国在暹罗湾新建的三座潜艇基地。突然港口传来爆炸声，两人冲到窗前，看见英国驱逐舰"猎人号"正在起火下沉——后来调查报告显示，触发水雷的编号与三年前朴茨茅斯军港失窃的那批完全一致。
同日的柏林总理府，希特拉愤怒地将《华国工业白皮书》摔在桌上。文件显示1935年华国钢产量达1800万吨，超过得国的1750万吨。军备部长施佩尔注意到附录里的照片：奉天飞机制造厂的流水线上，me-109战斗机的仿制品正在安装金陵发动机公司生产的v12引擎——那引擎的设计图，是三个月前用十吨钨砂从亨克尔公司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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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外滩海关大钟敲响十二下时，李北辰正在和平饭店顶楼宴请各国领事。法国总领事路易·博杜安举着香槟凑近："听说贵国在河内开了家‘南洋贸易公司’？"他故意让酒液溅到李北辰袖口，那布料产自青岛的德意志洋行——不过现在叫国营青岛纺织三厂。
"就像贵国在云南的‘滇越铁路公司’。"李北辰转动酒杯，杯底映出楼下南京路上的游行队伍。学生们举着"废除治外法权"的横幅，队伍里混着戴鸭舌帽的工人纠察队——他们腰间鼓起的可不是书本，而是太原兵工厂新产的t-33型冲锋枪。
突然停电让宴会厅陷入黑暗，女眷们的尖叫声中，李北辰擦燃火柴点烟。摇曳火光里，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告诉丘吉尔，你们布置在东南亚的雷达站，要是再监听我国空军频率..."火柴"嗤"地熄灭，"我们不介意帮英吉利国升级防空系统——用奉天产的85毫米高射炮。"
黄浦江的晨雾还未散尽，江南制药三厂的离心机已经发出蜂群般的嗡鸣。留德归来的化学博士陆明远戴着防毒面具，看着墨绿色霉菌在五十个巨型培养罐里疯狂繁殖。"温度再升高0.5度！"他对着通话管大喊，仪表盘上的指针猛地跳向警戒红区——这是华国自主研发的青霉素工业化生产线，每立方厘米效价达到牛津实验室数据的十七倍。
三百米外的铁路支线上，工人们正往闷罐车厢搬运印着红十字的木箱。穿长衫的稽查员用刺刀撬开某个箱子，露出底层夹带的mp-28冲锋枪零件。"这都是李长官特批的'医疗器材'。"监工的少校递上盖着外交部火漆的文件，枪托上"金陵兵工厂1936"的钢印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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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蒂尔加滕区的秘密仓库里，党卫军少校施密特掀开油布，露出二十门崭新的75毫米野战炮。他用手套擦去炮管上的防锈油，指尖触到细微的刻痕——那是奉天兵工厂特有的菱形质检标记。"告诉元首，中国人给的报价比克虏伯低四成。"他转身对副官说，墙角的无线电突然响起莫尔斯电码，翻译过来是马德里郊外的坐标。
此刻的西班牙瓜达拉马山脉，国际纵队卫生员玛丽亚颤抖着撕开印有汉字"雲南白藥"的纱布包。华国援助的卡车队昨夜刚突破国民军封锁，车身上弹孔里还嵌着意大利产的步枪弹头。她没注意到药品箱内侧用隐形墨水标注的经纬度——那是李北辰的军事顾问团在测绘佛朗哥部队的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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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山地下掩体内，三十二名工程师围着全尺寸战车模型激烈争论。总设计师钱学明突然将茶杯摔在炮塔模型上："柴油机功率必须再提升20%！"飞溅的瓷片划破墙上的设计图，露出长城五型坦克的传动系统图纸——那是逆向工程自苏联t-34的样品，但加装了德国蔡司公司"恰好"遗失的红外夜视仪。
车间里，五吨重的汽锤正将镍铬合金锻造成炮管。老钳工赵师傅眯眼校准膛线时，发现来视察的李北辰正弯腰捡起个报废的弹壳。"这可比汉阳造强多了。"李北辰将弹壳揣进兜里，身后跟着的小早川千屿迅速记下弹壳编号——三个月后，这个编号会出现在延安兵工厂的样品陈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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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芒湖畔的皇家酒店宴会厅，水晶吊灯照亮了二十国军火贩子的秃顶。华国代表顾维钧用象牙折扇敲敲展台上的冲锋枪："此款t-35型可水下射击，特别适合登陆作战。"说着将枪管浸入鱼缸扣动扳机，飞溅的水花打湿了意大利代表胸前的法西斯徽章。
地下酒窖里，得国军备部长施佩尔正用紫外线灯查看文件。华国提供的钨矿购销合同背面，显影出me-109战斗机的设计图。"李将军希望贵国的合成燃料技术..."顾维钧话未说完，楼上突然传来枪响——英国代表发现了混在医疗物资清单里的反坦克地雷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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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台寺地下掩体的会议桌上，老北洋军阀段祺瑞的翡翠烟斗磕出火星。"当年打直奉战争，老子..."他的牢骚被吴佩孚的咳嗽打断。李北辰身后的投影幕布突然亮起，西班牙内战的航拍画面里，华国造的37毫米高射炮正在击落得国秃鹰军团的运输机。
"去年卖给小八嘎人的两千挺机枪，"李北辰切换幻灯片，显示横滨港堆积如山的武器箱，"现在正被他们的游击队用来打游击。"老段猛地站起，紫檀木椅在地面划出尖啸："你这是养虎为患！"突然警报大作，卫兵冲进来报告东京发生兵变——屏幕适时切换到实时无线电讯号，政变军官使用的正是华国去年"报废"的电台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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