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承认
那天过后，他们之间默契地避开，两人都像是忘记了那件事。
与此同时，程乐的专辑如期发行，经过两年的人气积累，作为新人，第一张专辑的反响相当不错。为了专辑宣传，程乐也参加了一些娱乐记者的采访，但对于综艺节目的邀请，她还是拒绝了。
但生活总不是那么平静，就在她为专辑宣传时，有新闻爆出裴默的恋情。
“乐乐，肯定是假的，还不了解裴哥嘛。”芳芳一边给程乐选衣服一边说道。
程乐沉默，而芳芳继续说道，“你别担心，我觉得裴哥心里有你的。”
“你别乱说话。”程乐这才开口，心里却发了慌。
“我才没有，你们比较配啊，虽然裴哥比你大十多岁，可是你们之间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很美好啊。特别是那天你生病，他直接罢工，要知道一天的开销有多大啊。”
“别说了。”程乐盯着手机，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芳芳察觉到异常，接过她的手机，这才看到，网上已经传出照片了，裴默深夜与女星孙梦黎在车内亲吻。
地点在孙梦黎的公寓楼下，孙梦黎坐在副驾驶上，她的身子侧过亲着裴默的侧脸，照片很清楚，这下百口难辩了。
“难道孙梦黎追到了裴哥了？”芳芳震惊。
程乐放下手机，失神坐在椅子上，芳芳不好多说话，只能将她穿的衣服准备好就出了化妆间。
程乐的脑子里都是那幅画面，心脏的一处传来疼痛，她震惊，她愤怒，可是她说不清自己的这些情绪是为了谁。
她不敢确定自己的情绪是为了苏橙乐，还是，为了自己，这两年，她的感情慢慢地失控，她已经不能确定地说，她对裴默没有想法了。
看到照片的一刹那，她第一涌起的感受，竟是心痛与难过，那几秒，她没有想到苏橙乐，这样的想法折磨着她，痛骂着她，她不该越过线的。
她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回到宿舍，却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外。
“你是？”
“程乐，你好，我是来找你的。”来人是一位女士，穿着朴素淡雅。
程乐犹豫不决，女人连忙补充，“你不要担心，我不是来骚扰你的，而是有事情找你，我叫章柔，是许瑞的朋友。”
听到许瑞的名字，程乐放下了警惕，于是请她进了房间。有多久没见到许瑞她记不清了，虽然她每个月定期地给许母账户上转过去自己的大部分工资，但许母很少会联系她，而许瑞渐渐地不再每天打电话给她。
“你，有什么事？”
“或许会有点直接。”章柔腼腆笑笑，“我喜欢许瑞，也很久了，不过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章柔抬起眼直视她，程乐顿住。
“你也知道吧，那个人是谁。”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是明星，他只是个普通人，你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不仅如此，我想问你，你爱许瑞吗？如果不爱，请不要耽误他的人生，他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
程乐送走了章柔没多久，准备出门买东西，却发现许瑞站在门口，靠在墙上的姿势表示他来了许久，却迟迟没有进去。
“瑞哥，你怎么不进来。”她喊了一声，看到许瑞转身。
许瑞带了一点自己包的饺子，进屋之后，许瑞反常地没有说话，程乐察觉出气氛不对劲，于是问他，“瑞哥，你心情不好吗？”
“乐乐，你想一直留在娱乐圈吗？”
“为什么这么问？”
“乐乐，这两年，你越走越远，越飞越高，我已经快望不见你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才不接受我？”程乐其实知道许瑞的感情，但他第一次这样亲口说出来。
“瑞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她对许瑞，感激感恩占据了大部分，另一部分，是对他的亲情，她仅剩的温暖来源。
“可我并不是只把你当妹妹。”许瑞抓住程乐的手，“乐乐，你试着把我当做一个男人，而不仅仅是你的哥哥好吗？”
“瑞哥。”程乐想抽开自己的手，但许瑞不放开，程乐抬起头，却发现许瑞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惊人，让她产生了畏惧。
果不其然，许瑞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程乐的双手被禁锢住，无法动弹。
“瑞……”程乐的字眼被许瑞的嘴唇堵住，陌生的感觉让程乐恐惧抵触，这是她的哥哥，她一心感谢的哥哥。
她紧闭嘴唇，许瑞有几下只能亲到她的脸颊，程乐想要逃，但许瑞最后竟然将她横抱起走向卧室，许瑞几乎是将她丢在床上的。
还没等程乐坐起，许瑞便扑了上来，他亲她的脸，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程乐的内心升出一股绝望。
“瑞哥，求你，不要这样。”
但许瑞似乎是听不见她的话语，这样的许瑞，不是她所认识的。
程乐不停地挣扎，许瑞的大手只会更加用力地握着她，让她生疼，可她哪顾得上疼痛，只是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那许瑞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她更不想让两人变成仇人。
房门突然被大力撞击，没有几下，裴默便冲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裴默迅速冲过去将许瑞拉起。
程乐立马将衣服穿好，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裴默将许瑞的衣服拉起，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许瑞被这一拳打清醒，倒在地上。
程乐既心疼又不敢再上前去，许瑞颓废地坐在地上，“对不起。”
“瑞哥，对不起你的是我，可我真的只把你当做哥哥。”
“那是借口吧。”许瑞嗤笑，“你一直都爱裴默是不是？”
以前，看着她那么关注裴默，他以为她只是普通的追星，可当她接近了裴默，他们的感情便不再是单纯的偶像与粉丝了。
“不。”程乐急于解释。
“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爱上裴默了？”许瑞的表情很严肃。
程乐看着许瑞，九年前，他救了自己，这些年，他对待自己如至亲，可她也明白，他一直承受着父母的压力，斥责他带了一个累赘，一个不会知恩图报的人来拖累这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