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醋意横生
张琪生送走他们后，又返回酒楼来，在江道成旁边的座位上坐了，张琪生笑道：“这是怎么说？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刚才好好的席怎么不去呢！”
江道成这时已喝的满脸酒气，两颧通红，也不顾他说什么话，只顾还拿起酒杯，往嘴里喝，
张琪生一手拦住，说道：“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的不少了。”
江道成嘴里只是咕噜说着几句话，也听不清。
张琪生放下酒杯，说道：“我看仁兄这个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是有心事，只管与我说上一说，我听了，也能与仁兄开解开解，也比仁兄这样喝闷酒强。”
江道成摇摇手儿，也不说什么。
张琪生道：“咳，你有什么烦心事只管与我说，我是不会和人说去的，若是你信不过我，那我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这时江道成倒也听进他的话去，抬头说道：“我自然信的过你。你我虽是几面之交，但也算惺惺相惜。”
张琪生说道：“既是这样，还有什么呢？只管说吧。”
江道成还是垂头叹气，并不说什么。
张琪生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十之八九，他见往常他与袁晶农在一起的形景可知，袁晶农对他虽不怎样，他却对袁晶农是一片真情真意。这些时日，袁晶农又与楼玉姑娘正打的火热，今日他又亲自见到二人席间亲密模样，一定是心里越发不爽快了。便独自一人走出来坐在这里喝闷酒消愁了。
便说道：“江公子不说，其实我这里也猜着了一二分，可是为袁兄才不爽快的？”
江道成这里喝了许多酒，也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只忽然大声嚷道：“凭她什么倾城之貌，也都是妓院里的臭婊子，万人睡过的，凭什么要让袁兄放在心上。”
这时，旁边的吃饭的人都转头望向他，张琪生忙说道：“好啦，好啦，仁兄，你好歹小点声儿，别扰的旁人也知道了。”
江道成又去拿起酒杯喝酒，一时喝了一口酒，又皱眉叹道：“张公子你说说，他怎么就会喜欢上那个妓女了呢？她有什么好呢？”
张琪生道：“这也原属自然，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也没有什么为什么。”
江道成忽然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那我呢？我算什么呢？”
张琪生忙笑道：“咳，你看仁兄问的，我们自然都是与袁兄志同道合的好友了，他如今有这一桩喜事，我们自然也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江道成道：“高兴？你们是高兴了，我是不高兴。”
张琪生道：“仁兄有什么不高兴的呢？也至于这样。”
江道成便真心苦诉道：“我与他好了一场，我敬他，爱他，没想到，他却是这样一个薄情狠心的人，竟然不顾我，和那妓女好了起来，我也算白认得他了。”
张琪生道：“那我且问仁兄一句，你与袁兄可是双方都有情意，还只是仁兄一人有爱慕之情。”
江道成低头不语，一时又抬头说道：“我对袁兄是一片真心，这没有假，可袁兄对我是怎样，我便不知了。”
张琪生道：“那他可也知道你对他的这番情意吗？”
江道成摇摇头道：“并不曾与他说，想来他那样一个人，也并不知道。”
张琪生便摇摇头说道：“所以我说，仁兄可是糊涂，他又不知你对他这番真情，再说他和楼玉姑娘之间，男欢女爱也属正常。你如今自己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折磨自己，岂不是做傻事。以我说，你若是因为这件事儿而生气，那你好歹也得告诉他，你对他的这番情意，袁兄知道了，到时怎样，又另有说法，如今，你说他对你也没有情意，又不知你原来对他是这样的心思，那你现在这样自己心里受苦，可又有个什么意思呢？也没人知道啊。好歹你讲明了，若是他知道以后，他对你并无此意，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你也就不要再为难他了，让他和楼玉姑娘好好在一起，楼玉姑娘也是个不容易的。若是他对你也有那么些额外的情意，那你到时再和他生气理论到也是自然。”
江道成听他说了这么多，他醉醺醺的，也没大听全，只知道好歹自己要与袁晶农说清自己的心思，倒也有一个结果。
便点头答应着道：“公子说的是，我明日便去找他讲明这件事。”
张琪生点点头，道：“正是这样才好，不管怎样，你们二人好歹都有个说法。”
又道：“既如此，你也别在这里坐着了，天早已黑了，我也叫人送你回去吧！”
江道成便点点头，张琪生便扶着他起来，叫来跟着他的小厮，道：“你家主子喝成这个样，你怎么也不过来劝劝，是到哪里喝酒去了？”
小厮忙扶过江道成，笑道：“刚在那里多吃了几杯，以为爷们还在二楼吃酒呢。”
张琪生只是摇摇头，便和他一起送江道成到外面，上了轿子，才又让小厮牵了马，回家去了。
第二日，江道成因昨晚烂醉，回到府上，他家中母亲见了，着实惊着了，从没见他喝成这样过，忙着将他送回他的房中来，今日江道成一早起来，却早已是中午时分了，穿衣梳洗，渐渐想起昨日的事情来，又觉得自己将这起私事告诉旁人，实在很是后悔，又羞愧又悔恨。转头一想，又想起张琪生叫他要与袁晶农讲明的话来，左右思量，倒也觉得应该挑明，到底也该让他知道，大家好有个说法。便打定主意，却见今日已过了半日了，便打算明日一早去找他，与他讲明。
这里张琪生因昨日与洪疏风打算一起过府探讨习学，恰好今日他们学里放了一天假，张琪生便邀了洪疏风前往府上来，与他一起习学。
下午时分，洪疏风便应邀而来，谁知袁晶农也跟着他来了，张琪生便邀着他二人在他书房里坐，张琪生笑道：“晶农怎么也一道来了？”
袁晶农笑道：“可是不欢迎我？”
张琪生笑道：“倒不是，只是你如今总是在楼玉姑娘那里，今日怎么有功夫也到我这里来了？”
袁晶农笑道：“昨日我听说你们要一起习学，我一想你们既要一起习学，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我可不想让你们撇下，今日一早正在街上碰见疏风，听说他下午要过来，我也说要来，他便答应了。我们这就一起来了。”
张琪生笑道：“这样正好，我们三个一起习学才更能进益。”
袁晶农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