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谁来放过我呢?
阿穆自然是不敢反抗,为难地看我两眼,转身出去了。
我挡着门,就是不让骆安歌进去,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他盯着我:“束文安找你做什么?”
提到这个我更来气:“骆安歌,我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朝我迈了一步:“伊阑珊,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
我愣在原地,他伸出手把我抱住,一只手臂箍着我的脖子,凑到我耳边:“伊阑珊,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我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稳如泰山抱着我,我根本挣脱不开。
眼泪来得毫无预兆,为了不让他听到,我张大嘴巴咬在他肩膀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口腔里传来血腥味。
也许是这样刺激到了他,他突然一把把我推到墙边,捏住我的下巴,铺天盖地的吻就砸下来。
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可是我推不开他,他强势得像一个魔鬼,压制得我毫无招架之力。
我哭喊着:“骆安歌,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怎么还能碰我,你怎么能又把我拖到那个脏兮兮臭烘烘的淤泥里去?
“别碰你?不让我碰,莫不是等着束从轩?”
我摇着头:“骆安歌,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碰我,只有你不可以,因为你不配。”
他一只手就横在我脖子上,像一把刀子一样随时可以杀了我,可是我不怕,我宁愿被他杀死,也不愿意他碰我。
他好像是看清了我的意图,随着他邪邪一笑,下一秒钟他突然把我提起来往里面走。
“伊阑珊,今晚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我配不配。”
我挣扎着不让他得逞,可是我们力量悬殊,我脚上的伤又影响了我的力气,最终我被他提着丢在卧室的大床上。
我一骨碌爬起来,可是他更快一步摁住我,把我的手绑在床头柜上。
我想用脚去踢他,可是他整个人扑过来压住我,这下别说踢,我浑身都动不了了,只有嘴巴能讲话:“骆安歌,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伊阑珊,谁他妈想跟你好好说话了?”
我急中生智:“你要是碰了我,明天我就去找束艾卿,我就答应她的条件,跟束从轩结婚。”
看到他猩红的双眼我就知道这一步棋走错了,骆安歌是什么人,岂能容许一个女人联合另一个女人算计他?
他坐在我膝盖上,边解衬衣边冷笑:“是吗,那也要看束艾卿有没有那个本事。”
“骆安歌,你搞清楚,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工具。”
他把脱下来的衬衣丢在一边,笑得邪里邪气。
看他开始解皮带,我终于意识到在劫难逃了,厉声喊:“骆安歌,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就是有病。”
有一次看新闻,特大车祸幸存者形容事故发生那一刻,说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能听见血哗啦啦流出来的声音。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经历了一次特大车祸,无数辆超载的大卡车从我身上碾过去。
可是骆安歌就是不满意磨。
我咬牙切齿忍受着,眼睛瞄着洗漱台上的漱口杯,只要我能拿到那东西,就算打死他,也是正当防卫。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冷笑了一声,从后面揪着我的头发,他的脸贴过来,冷冷地问:“怎么,想着杀了我?”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我像个破烂的布娃娃被骆安歌丢在地板上,我蜷缩在那里,看着窗外泄进来的白月光,欲哭无泪。
我想起在靖南的那些夜晚,他总是抱着我睡,那个卧室也有这样的白月光。
那时候有多甜蜜,现在就用多恶毒。
骆安歌一直在抽烟,地板上全是烟头,很久很久之后他下床来,把毯子丢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看着我:“伊阑珊,这才是供我的工具该有的样子。你转告束艾卿,别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否则我要她束家全家陪葬。”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那上面写满了四个字:郎心似铁。
一连几天我都不敢出门,身上那些痕迹还遮得住,脖子上那些特别重,擦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实在要逛超市我就用丝巾遮得严丝合缝。
我找人来换了四合院的锁,又加固了很多遍,确定安全了才放下心来。
束艾卿接到我的电话,还是那样笃定的语气:“伊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我开门见山:“束小姐,老地方,不见不散。”
束艾卿这次是自己开车来的,她径直走进来坐在我对面,摘下墨镜:“伊小姐,见到你很高兴。”
我深深吸口气:“束小姐先别高兴,也许等我把话说完,您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看着我:“我知道,我爸找过你。”
我一点也不吃惊这对父女的行事方式,只是说:“我今天约你见面,就是告诉你,别把你们的恩怨扯到我头上,我不感兴趣。我跟束从轩是一辈子的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她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惊讶之色,还是笃定地看我:“伊小姐,你还小,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任何时候,别把话说得太满。想当年,我也是如你一样壮志豪云,打死不会爱上骆明泽,可是呢,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爸爸。”
我不禁为束从轩抱屈:“束从轩是独立的,你们为什么就要把他扯进来呢?”
她喝一口咖啡,赞许地点头说谢谢,擦了擦嘴才继续道:“谁让他是束家的人呢?伊小姐,我跟我爸不一样。我爸到现在为止还反对我跟骆明泽在一起,而从轩是他的希望,他当然不会容许自己儿子有任何的行差踏错。可是他就没想过,骆安歌现在要对付从轩,根本不是因为他是束家人……”
她看了我一眼,轻轻吐出来一句,“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