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暂时的宁静

试炼森林入口地带

赛奥德尔和霍克伍德几乎同时从营火旁苏醒。四目相对，是强者之间的凝视。双刀和剑盾也被收了起来，象征着决斗的结束。

“我没有战胜你，卡萨斯不死队队长，你真的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对手都要强！”

赛奥德尔听罢后百般无奈的抚平了自己斑白的头发，依旧颇带戏谑性的回答道。

“或许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之间只能说，打了个平手而已。但我觉得，凭你刚才对我展现出的能力，足够光明正大的把这些你们朝思暮想的东西赢回去了。”

说罢，站起身的赛奥德尔不带任何犹豫，像丢几件无足轻重的垃圾一样顺手丢下了基亚兰的双刃和灵魂，就像方才不带任何犹豫冲进火球波及范围内将霍克伍德猝不及防的一刀斩杀一样。

“你，就这么离开了？”

“那又怎么样，不过不要忘记，几天之后我们就将荡平法兰要塞！你千万要明白，这些东西我，哼哼，我可是一定会亲自拿回来的。”

赛奥德尔依旧还是那一副无谓战士的模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看着自己赢来的东西，不知为何，此刻霍克伍德内心却没有一丝兴奋。只因为赛奥德尔方才告诉他了一个惊天秘密。

“放松点，伙计，你创造了一个奇迹！”

面对着队友们的鼓励，霍克伍德也只得暂时收起沉闷的面孔，加入到了暂时欢呼中的队伍中。

但远处，只有博萨伊没有上前庆祝，或是向加洛斯展示自己的判断有多么精准以示嘲讽。

“赛奥德尔，你可不是一个喜欢故意放水的人啊！”

之后的这段日子里，真的很平静，但对这群战士而言，这样的平静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霍克伍德自从与赛奥德尔的输死决斗之后就仿佛便变了一个人一般，一直消沉无比，战斗意志也没有以往那么强烈。也没有和任何人敞开过心扉长谈过。但所有人都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在战斗中的挫折所致。

后来雷希单独找到霍克伍德密谈了一次，但结果却不了了之。

博萨伊接受了加洛斯的建议带着基亚兰的武器和灵魂返回罗德兰，将它们安葬在亚尔特留斯的墓旁也顺便打听一下情况，外加“归乡”这一重要意义。对此，漂泊已久的博萨伊并不是很情愿，但考虑到目前而言没有比自己更好的人选，再加上加洛斯的小心思博萨伊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杰克巴尔多则暂时换上了法兰不死队的队服，拿上了法兰大剑跟着雷希一起行动。这样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杰克巴尔多自己战死。

或是已经沦陷的卡塔利纳彻底复国。

雷希的伤经过时间的吸吮也完全痊愈了，尤斯的冲击波所造成的创伤是一种连重生之后都无法治愈的创伤只能靠自身自愈，性质已经接近于诅咒。据说凭借这一招，尤斯在与军队的密切配合下，踏平了多兰古雷格大陆无数的不死军团。为此，法兰不死队的随队医官专门对此进行了研究。

东亚斯特拉一半的国土已经沦陷，敌军已经剑指王城。尽管国王已经下令死战到底，还多次派军企图夺回重要城池。但军队的士气已经荡然无存，已经鲜有人还在践行身上的亚斯特拉骑士铠甲所蕴含的荣耀和精神。

因为，在卡萨斯军队那梦魇般令人胆寒的冲击狂潮面前，除了自己的生命，什么东西都可以完全抛弃掉。

最终，东亚斯特拉境内只剩下一些精锐还在死撑。为了加强法兰要塞这一最后的防线，薄暮之国也派遣了最为精锐的圣骑士部队部队加强这里的防备。因为过了法兰要塞便是一马平川，位于大片平原地区的薄暮之国，根本就是无险可守。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非常简单，也极为重要。

又过了看似漫长四天，卡萨斯的先锋部队，终于逼近了法兰要塞。很明显，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但对双方来说，同样极其重要。薄暮之国圣骑士统领提议这一战如何进行下去完全由法兰不死队自己决定，虽然拿法兰不死队做肉盾的意图十分明显，但考虑到种种原因利大于弊，加洛斯和雷希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来吧！弟兄们，让他们这些狗杂碎知道他们，绝对不是无敌的！”

加洛斯第一个全副武装，亲自上阵，压抑依旧的队员们也同样干劲十足。

但出战前，没人听到霍克伍德低声悄悄嘟囔了一句。

“就算你们杀了沃尼尔，可这又能怎么样？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