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琅川这一代
琅川权贵圈子里这一代的年轻人中优秀的人如井喷一般扎堆出现,这让老一辈的家长们很是欣慰。而在这一代人中最惊才艳绝的,远超于其他同龄人的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被圈子里的人戏谑称为琅川五天神。
关于第一是谁,这个问题他们争了快十年了,也没争出个什么名堂。反正他们俩关系打小就亲近,索性就让他们俩并列了,看着也好看,便是昭家与盛家的那两位。其二是景家的景晔,其三为高家的高黎,最后一位为燕家的燕泽南。
作为五天神中唯二的女人,昭墨与高黎自然是经常被人拿出来说道的,也经常被人拿来比较。时不时就有人阴阳怪气的来高黎这上点眼药水,挑拨一下他们关系,问问她如何看待昭墨。他们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问,高黎就笑着回个官方的回答。至于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些“人精”还真看不出来。都是人精,高黎在商场里混了这么多年,那些纨绔弟子还真没眼力透过她的神情看出她的想法。
所以,向阿姐打听昭墨的消息就看到她意味深长的笑着时,高宴清心里直发毛。
高黎,人称笑面虎。
“怎么突然问起昭墨了?”
面对阿姐,高宴清在她面前从小就不敢说谎,只好将事情原委老老实实的讲了一遍。等他说完,却发现那人脸上的笑更深了。
“姐,你这笑得太可怕了。”宴清硬着头皮回道。
“我笑你求生欲一如既往的令我感动。不过现在真没想到她竟是回国了,怪我这些日子太忙了,没关注这些。”
“阿姐和昭墨老师认识啊?”
高黎从烟盒中抽了一根烟,熟稔的用火机点燃,享受的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倚在沙发上,吐了一口气,又呵气如兰,有些怀念的说道,“那可认识好些年了。小时候你还和她见过几次面。”
啊嘞?见过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那时候还小,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见着人家就一直昭墨姐姐的叫。”
宴清,“……”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那时候太小了,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现在真没印象了。这些年昭家的孩子都不在琅川,圈子里关于他们的事也谈论的少了,似乎是忘了还有他们了。
盛家和昭家那两位之所以能够并列在五天神第一的位置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比起其他人,他们身处这个交际圈,却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处处违和。
等走到讲台上发现桌上躺着一封贺卡,翻开一看,那上面是用花体字写的祝福。看得出来,写贺卡的人很用心。贺卡旁边有一束康乃馨。昭墨轻轻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笑了笑,“你们可真浪漫。”
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精英子弟忙于学习各种有用的知识,每天过得忙碌又充实,却也不是单调的只剩下学习。论玩,他们也在行。而昭墨和盛擎明显属于精英子弟,但他们又不像他们那么爱玩。他们两个同样不热衷交际,不热衷于玩闹,不参与任何没有意义的聚会,所以更加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有人碰到他们其中的一个,必定会碰到另一个,这两个人除了上学时间不在一起,其他闲散时间大部分在一起。
而最后,他们也选择了一条不同于其他人的路。盛擎出生于军人世家,却选择了学医。而昭墨身后的家族是从政的,却选择了科研。
他们的选择,很多人并不意外,好像本该如此。
高黎,人称笑面虎。
幼年他们在这个圈子的时候,就没什么交集。而今长大了,交集也不大。所以圈子里现在对他们的事也知之甚少,高宴清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那昭墨老师搞科研的怎么回来教书了,还是教高中。不是很理解。”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高黎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那阿姐觉得她为人怎么样?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冷漠吗?”
“阿姐和昭墨老师认识啊?”
传言里,盛擎光风霁月,看着就似一个矜贵的贵公子,清风朗月,可泼墨入画。而昭墨,那人寡言冷淡,出了名的冷美人,不好相处。
高黎脸上的笑尽数退了去,冷眼落在宴清的身上,“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都忘了?”她一收了笑,那张美颜妖娆的脸瞬间就感受不到那种明艳了,反而是威严。
高宴清尴尬的低着头,不敢看阿姐的眼睛,心里忐忑不已。“是我错了,不该偏听偏信他人。”
“以后少跟人打赌,免得祸害别人。”高黎最后看了他一眼,淡漠的叮嘱道。
“是。”
高三是暑假八月中旬开学的,一不留神就开学快一个月了,转眼就到了教师节,这天还刚巧是星期一。
课间十分钟,班长徐梦竹扶了扶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比了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
“待会应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提醒了吧!”众人应声叫好,她这才放下心来。
昭墨拿着书到教室还没走到讲台上时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朗朗口号声给吓到了,“昭老师,教师节快乐!”震得她大脑空白了好几秒。
望着讲台下一张张年轻富有朝气的脸,昭墨笑了笑,“谢谢同学们!”
等走到讲台上发现桌上躺着一封贺卡,翻开一看,那上面是用花体字写的祝福。看得出来,写贺卡的人很用心。贺卡旁边有一束康乃馨。昭墨轻轻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笑了笑,“你们可真浪漫。”
他们的选择,很多人并不意外,好像本该如此。
除此之外,讲桌右上角还有一份被精致包装的礼盒。昭墨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看到学生们这份心意,倒是很愉悦。
“看你们这样,我今天都不忍心给你们安排多余的试卷了。”
诶…
全班嫌弃的诶了一声,“老师,你好煞风景。”
昭墨耸了耸肩,摊手,“我这不是不打算布置了吗?好了,快上课了。”
“……”
接下来的课程,办公室的老师们轮流收到了班上学生们的祝福,一群大老爷们拿着礼物在办公室里吹牛这些学生多关心他们,一副“劳资的学生真好”的样子,嘚瑟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昭墨也拆了她那份礼物,是一支钢笔,带瓶墨水,她有些哭笑不得。她最近刚想去重新买支钢笔,这就送到了。
沈桥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昭墨还在批改试卷,没注意到来电人士。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那时候太小了,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现在真没印象了。这些年昭家的孩子都不在琅川,圈子里关于他们的事也谈论的少了,似乎是忘了还有他们了。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