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无法挽回
我的心里传来异样难受的感觉,自从我住进疗养院之后,我经常因为失眠而神经麻木,什么叫心痛,我已经不知道了。
夏明成老了,也瘦了。我看见他鬓角处微微泛白的头发,还有那平坦的肚子,那曾经稳重潇洒,大腹便便的夏明成呢?
这些都和我记忆中的他相差太远了,曾经的回忆开始背道而驰,那些伤害,那些凌辱,仿佛就是命运的齿轮,有因有果,有前有后。
“你说完了吗?”我打开车门下车。
“别走。”夏明成叫住我,他一把将我拉近怀里,“让我在抱抱你,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他身上依旧是淡淡的松木香,那熟悉的味道窜进我的神经,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左边像个魔鬼,右边像个爱人,这种选择让我不知所措,我努力的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我好想你,我想抱着你,可是我怕你会排斥我。”夏明成在我的耳边说着,他吻着我的耳朵,我的全身传过一丝危险的讯号,像之前调.情的节奏一样,夏明成的手钻进我的衣服里。
我不想拒绝,这个拥抱,这个男人像是毒药一样迷惑着我,让我重伤到无药可救。
对于夏明成来说,关于夏阳的一切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他将自己的欲望放进夏阳身体里面驰骋着,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那种紧密包裹着自己的感觉,那紧密的契合程度,像是找到了热血沸腾的感觉,让他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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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成给我带来的不只是身体的快感,还有精神的满足,我攀着他的肩膀,一次次的回应着他的温柔。
我爱他,因为他叫我宝贝我就会泪如雨下。
只有跟夏明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才能真正的静下来。
这种不借助药物就能平静的感觉真好,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爱我,他所谓的宝贝,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两个人之间横跨这一条沟壑,伦.理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人敢勇敢的迈出那一步,没有人敢先说我爱你。
夏明成吻着我,激.情.过后他将我抱在怀里,直到太阳微微落山,他才从我身体里面离开。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夏明成用湿纸巾小心的帮我擦拭,像之前那样温柔,小心翼翼。
他将我送回疗养院,我们一路无话。
周宇给我发信息说凌萱去了赫然旗下的公司面试,而赫然,已经回到赫家准备跟我订婚。
这将是一场好戏,我是最佳的导演。
我掐准了凌萱跟赫然在会客室纠缠的时间走进去,他们衣衫凌乱。
我以赫然未婚妻的身份生气,吵闹,我看见凌萱的痛苦与难堪,心里十分解气。
第二天周宇将安琳带到办公楼的顶楼,我将致幻剂注射在她的身体里。
女人疯狂起来是最可怕的,我说凌萱的各种坏话,并将凌萱引上顶楼。
周宇在对面的楼层架好摄像机,我在他的身边看着对面凌萱跟安琳撕扯着,心里十分舒服。
“夏阳,为什么这样做?这两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越来越不明白你想做什么,我们是朋友,难道秘密不能分享吗?”周宇十分不解。
“秘密?”我将摄像机的镜头拉近,上面清楚的看见两个女人在争吵,情绪激动,我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我的秘密就是我心里最阴暗的地方,谁都承受不起,周宇,我要让他们陪我下地狱。”
“夏阳,我觉得你并不快乐,因为你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睛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如果因为周晓天说的那些事情,你大可不必这样。”
我咬着牙,昔日那不堪的事情要我怎么启齿,面对一个爱慕我的朋友,一个真正不会走进我内心的人。
镜头里面是最惊险的一幕,安琳半身悬在空中,凌专抓着她的胳膊。
我将桌子上面的镜子拿起来,借着阳光,照在凌萱的脸上。
安琳坠楼,凌萱被警察带走。
这是我一直以来策划的结果,我为我这样出色的导演而喝彩。
这样我心里舒服多了,那莫名的兴奋焚烧这我的神经,我丢下周宇一个人奔跑在楼梯间,这种杀人的快感让我全身处在亢奋状态,我拨打着夏明成的电话,他说正在开会。
如我所愿,凌萱因为杀人被抓走,赫然找上了我。
“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经同意跟你订婚,你为什么不放过凌萱?”
“订婚?哈哈。”我将当日拍摄凌萱跟安琳的录像拿出来,“看见了吗,这就是她杀人的证据。赫然,凌萱不是爱你吗?我倒是看看他能有多爱你,而你又能多爱他。”
“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赫然摔门而出,我一个人看着视频傻笑,毫不犹豫寄到公安局。
我是疯了,疯的彻底。
夏明成看着夏阳的体检报告,心里沉重万分。
乔南说夏阳的精神状况十分不好,偶尔还伴有间歇性的晕眩,如果不尽快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凌萱误杀安琳的事情,夏明成找了周宇,他对周宇说的话很简单:警察已经查到夏阳,如果你真的爱她,可不可以替她挡去这牢狱之灾,我会在之后想尽一切办法捞你出来,你的家人,我会无条件的照顾。
周宇主动去公安局自首,这是最好的结果。
赫茗打来电话,将夏阳跟赫然的订婚定在周末,让夏家做好准备。
夏明成点着烟,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将烟蒂碾碎,往日的温情在一起上演,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哪怕是照镜子都能看见她的容颜。
别墅里面夏阳的东西都在原处放着,书桌上面的书还是之前折页的地方,她的化妆品一尘不染的摆在梳妆台上,甚至她的一双袜子夏明成都放在原地,好像是怕主人回来会生气一样。
他常常坐在夏阳的床上抽烟到半夜,清晨躲在疗养院看见夏阳吃饭,然后跟在她后面,目送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