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治疗
“啧啧啧,小之之对本公子如此冷漠,着实让本公子伤心啊。”百离似笑非笑地轻扯唇角,吐出一句话。
小吱吱?以为她是老鼠吗?花之扭头怒视百离一眼,百离坐起身子,仿佛没看见花之眼神一般,慢悠悠地笑着:“本公子还有事,小之之,你乖乖的,本公子下次再来看你。”说罢,他伸手抚了一把花之抓着栏杆的手背,撩开马车帘子,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驾车的衙役如同未看见一般,目不斜视,专心驾着马车,留下花之一个人在马车上凌乱。
到了地,花之谢过同行的衙役,抱起小丫头健步如飞地冲向门口,人命关天,花之不敢懈怠。小丫头虽有着六岁的年龄,可并没有六岁小孩一般的重量,甚至比不上三、四岁的孩童,她才能这般轻易抱起。想起小丫头这般轻飘飘的原因,花之抿紧唇,不悦浮上心头。
刚到宅子,便看见张婶在门前徘徊,二虎在旁边握紧手,两人皆是一副担心至极的样子,花之心里急了,难不成是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张婶心里焦急,不时探头看看街口,花之一出现,身子就先一步到了花之面前,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闺女,没事吧,娘听人说你去县衙报案,惹上了官司,县官大人没为难你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才注意到花之背着的小丫头,惊呼出声:“闺女,你怎么带了具尸体回来。”
花之得知张婶着急的缘由后,放下心,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和张婶解释:“干娘,这小丫头不是尸体,哎,说来话长,我回头再跟您讲,巫马前辈在吗?”张婶知她着急,没再多问,指了指东厢房:“那位老先生在东厢房摆弄他那些个瓶瓶罐罐呢,午饭都没出来吃,是我端了去才吃的。”
花之看向张婶:“干娘,给您添麻烦了。”张婶笑笑:“这算什么麻烦啊,你说这位老前辈帮助你许多,我当然要把人家照顾好了。”
走到巫马克门前,花之上前敲门,门环敲着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屋内传来巫马克的声音:“张婶啊,有什么事吗,我这药物制作到了关键的点没什么事就不用理我了。”花之清清嗓子:“巫马前辈,是我,花之有事请您帮忙。”屋里安静了会,半晌才传来脚步声,巫马拉开门,一脸被打扰后的不快:“什么事啊?”
花之进屋将小丫头小心翼翼放在屋里唯一一张床上,目光带着恳求地看向巫马克:“请前辈救救她。”巫马克上前查看,片刻,神情也严肃起来,怒不可遏地询问花之:“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对一个未及总角之年的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毒。”
花之简短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面色焦灼:“前辈,您看看,这小姑娘还能救回来么。”
巫马克长长叹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神情带上几分得意:“这小姑娘若是在其他地方,多半是救不活了,不过现在遇上了我,算她命大。”花之喜出望外:“前辈,您真有法子啊?”
巫马克嫌弃地看了眼她:“我还能诓你不成?你要是信不过我,那便将她带出去。”
“不不不,信得过,前辈在我眼中是最厉害的。”花之不遗余力地拍着马屁,面上也带上了笑容,听见小丫头能救,心情好了不止几分。
巫马克上前仔细瞧了瞧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小丫头片子,用特殊的手法将银针封住了她的几个大穴,然后转头看向花之,吩咐:“老夫暂时控制住毒的蔓延,你现在按着这单子上去准备,回来便可替她解毒。”站在桌前提笔写下几味药,和一些必需物品,交于花之让她准备。
花之拿了单子赶紧去准备,一旁沉默很久的二虎终于开口了:“花之姐,那小丫头…”花之备着东西,头也不抬:“二虎,她值得活下来。”二虎呐呐说不出话来,只是安静飘在她的旁边看她准备。
花之备完东西,巫马克便马不停蹄地开始解毒。他让花之烧了一大桶水,将准备的药材一起熬了,又备了一桶清水。巫马克小心地将他宝贝蛊虫放出来,再将银针以特殊手法扎入小丫头的各大穴道,蛊虫闻着鲜血中的毒味,迅速钻进了小丫头的身体。
银针不停变换角度扎进不同穴道,小丫头疼的在无意识颤抖,巫马克头上冒着汗,腾不出手去擦任由其顺着下巴滴下,花之连忙拧了帕子替巫马克擦了擦汗,眼见着小丫头的脸色渐渐褪去青紫,恢复原来的肤色,只是嘴唇还有些苍白,脸上也有着疲态。花之拿着匕首快速划破她的手掌,一只如同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蛊虫从小丫头的身体里钻出,顺着巫马克伸出的手爬到了他胸前的衣服里,但速度却比之前缓慢了许多,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巫马克将花之好奇地盯着蛊虫,“嘿嘿”一乐:“瞧见了吧,这可是个好宝贝,此蛊虫能将人或动物身体内一切毒吸取进自己体内,再将其消化掉。”
“这样厉害,那岂不是只要有了他,便能如在世华佗一般,解救所有中毒了的人?”花之惊道。
“想得美,”巫马克白她一眼,“且不说这蛊虫如何难得,它吸收一次毒,便需要根据毒的狠厉程度休养消化一段时间,长则一两年,短则三五天,这次这小丫头,”他撇撇嘴,“恐怕得需个三五月咯。”
花之闻此言,又是好一顿道谢,直道得巫马克都烦了她,说道:“还不去将这小丫头放入草药熬出的浴桶里泡着,你还想不想让她恢复了?”花之才急忙抱着带着小丫头出了门。
小丫头得泡上三个时辰,花之先出来报个平安,张婶这才得了空问清花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花之也没有隐瞒,将所有都告诉了张婶,张婶听完久久才叹出一口气:“也是个可怜见的啊,那两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心恶,会遭天谴的。”花之心里沉重得很,想起自己虽然也是早早没了爹娘,也不似小丫头一般有这般歹毒的亲戚,心里替小丫头难受。
三个时辰过去,花之进去,见小丫头一身乌黑,才知道巫马克要她准备清水的用意,将小丫头捞起来,放进清水那桶洗干净,替她穿上衣服放到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