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宋意欢和姬陵川自燕云离开,又花了快四个月才回到豫国京都城。
当马车停在长欢公主府门外,闻讯而来的祥祥牵着两个弟弟,跟在宋意轩身后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
齐磊和莘姜等人则是慢了一步,不过却也一同走出门外迎接归来的二人。
马车停稳后,姬陵川牵着宋意欢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姬陵川动作轻柔,十分护着身旁的妻子,可以见到她腹部隆起,竟是又怀上了一胎。
“阿姐!”
“娘亲!爹爹!”
宋意轩还有几个孩子热泪盈眶,上前将宋意欢和姬陵川围了起来。
宋意欢心中无比思念几个孩子,当即蹲下身来,将几道小身影拥入怀中。
闻着熟悉的香气,三个孩子都流下了眼泪,抱着宋意欢不撒手,在她怀里使劲蹭着撒娇。
轩儿也紧紧盯着姬陵川,在旁边拘谨而又热切。
姬陵川看了他一眼,道:“又长高了,快赶上你阿姐了。”
齐磊走到两人面前,浅笑着道:“回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吧,快进屋歇着吧。”
他低头抚了抚了祥祥的头发,“娘亲如今怀着身子,祥祥,带着弟弟们将你娘亲扶回府里去。”
祥祥擦了擦眼泪,乖巧点头,扶起宋意欢的手,认真道:“娘亲,咱们回家。”
宋意欢朝姬陵川看了一眼,便在孩子们的牵引下向府内走去。
“娘亲,你答应过回来会给祥祥带好吃的,你可有遵守我们的诺言?”
“什么好吃的?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小老二又蹦又跳地叫嚷着。
小老三则是好奇看着宋意欢的肚子,一副很想触碰的模样。
回到正厅,莘姜让人送上热汤,宋意欢便和姬陵川一起分起了这次出门给众人带回的礼物,又和众人说起这一次出门的见闻。
在宋意欢的述说中,三个孩子对边关十六城的美景都十分向往,宋意欢笑着睨了姬陵川一眼,道:“别着急,你们爹爹答应了我,回到京都后会续写《阳山杂记》,将边关的景致全都写下来,待你们会识字了,就能自己领略一番。”
“莘姜姑姑说姐姐和姐夫也去了燕云,可有见到师傅了?”宋意轩攥着衣袖,紧张地问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宋意欢笑道:“自然是见到了,我和你姐夫还在燕云陪了他三个月。你放心,王兄他身子康健,身旁也都是得力干将不会有事的。待你再大一些,可以自己出远门了,可要记得回去看看他。”
宋意轩放下心来,用力点头:“嗯,我会的!”
又是数月过去,在一个蝉鸣阵阵的夜里,宋意欢突然临盆,诞下了一个女娃儿。
这是她和姬陵川第四个孩子,又是全家人盼了许久的女娃儿,一出世就备受瞩目。姬陵川内心别提有多开心,整个军营都知道姬将军喜得爱女了。
孩子足月后,终于得以从屋子里抱出来给众人瞧,宁亲王妃一看便笑弯了眼睛:“瞧瞧这眉眼,这小嘴,和公主简直是一模一样,长大后,还不知这丫头会生得多么好看呢。”
这一回,给孩子起名的重担终于落在了宁亲王的身上。
宁亲王生怕自己给孙女起的名字过于严肃,足足翻了十日的典籍,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名字。
“这孩子,就叫姬元玥。玥,乃上古传说中,上天赐予有德圣皇的一颗神珠。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故取此名!”
元玥“咯咯”笑着,用软绵绵的小手握住了宁亲王的手指,将这位年过五旬的亲王弄得热泪盈眶。
时光飞逝,斗转星移。
豫国皇宫正门外二十丈远,围聚着许多百姓。无他,只因为今日乃是此次科举殿试的日子,今日便要评出此次科举的前三甲了,到底谁能摘下桂枝成为新科状元,是所有人都十分在意的事。
长欢公主府的马车也在其中,身旁还有永安伯府的马车。
宋意欢站在车前,紧紧握着姬陵川的手,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在她身侧围着几个孩子,最高的便是宁亲王府的小世孙,她和姬陵川的长子姬元弋,如今已是十六岁了。姬元澈与姬元湛两兄弟身量比起姬元弋来说稍微矮上一些,如今也有十二岁。
齐磊的肩膀上骑着一个梳着小揪揪的漂亮女娃儿,她手中捧着一串糖葫芦,吃得满嘴都是糖汁儿,眨巴着十分灵动的眼睛说道:“娘亲别担心,舅舅他如此聪明,定能考得状元的。”
这正是宋意欢和姬陵川的小女儿姬元玥。
宋意轩这些年先是跟随顾云筝学习,后又拜入齐大学士门下,在此次科举考试中以连中三元的成绩,顺利进入殿试。
他是此次科举摘下榜首的热门人物,能否实现他少年时的誓言,就看这一次了!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宫门向着两侧缓缓移开,早已等候在外的人们立即便沸腾起来:“来了来了,出结果了!”
一个身着红色官服的内侍从宫门里疾奔而出,手中提着个铜锣,用力敲响。
“今次科举考试殿试结果已出!一甲状元郎,齐轩,二甲榜眼,蔺飞鸿,三甲探花,徐山茂!另有进士及第二十人,同进士出身二十人!皇榜张贴在此,普天同贺!”
宋意欢激动地叫出声来。
“状元,轩儿是状元!阿爹,咱们家祖坟冒青烟了,轩儿他考到了状元!”
齐磊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泪,哽咽:“太好了,太好了……”
姬元弋和弟弟妹妹们亦是激动地抱在了一起,为他们拿下状元桂冠的舅舅而高兴。
姬陵川脸上的神情最为平静,但那紧抿的唇和身侧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骄傲而又自豪的情绪。
不多时,便看到几道身影骑着马儿从宫门里走了出来。
这是豫国历来的传统了,凡是新科三甲,都需要骑着高头大马绕城走上几圈,让百姓看个热闹。
走在最前头的男子不过只有二十一岁,脸庞俊美如玉,身着状元的红褂衫,胸前别着一朵大红绸花,甫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