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七元素——水之奥义(3)
“对！”蛇人猛地一吼：“就是诅咒。卢修斯天生就是一个天诅咒的人，他出生的时候就害死了他的母亲，长大后他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父亲才登上了王位。这种人也配当罗奥的首领吗？罗奥每代首领都是会化身为龙的，那个卢修斯会只会变成一条蛇，只有受到诅咒的灵魂才会变蛇！这个面目可憎的冷血动物，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必须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就能在祭祀的庇护下过着高尚的日子！”
“总有一天罗奥人会彻底的看清楚的，看到这个畜生丑陋的面目。哈哈，一个国家的首领居然是一个受到诅咒的蟒蛇，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了，他会被罗奥人狠狠的踩在脚下，连同那个卑鄙的祭祀一起被切碎了埋进我的树里！等着瞧——等着瞧！”蛇人几乎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浑身都在颤抖。
突然之间一下接受了那么多信息的云白，却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卢修斯——受到诅咒——害死母亲，杀了父亲……遇水化蛇……罗奥的首领，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亲爱的小姐，”蛇人猛地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云白：“你不是罗奥人，但是很可惜你已经来到了这里。而自以为聪明的你还诱使我说了这么多你不该知道的事情。我很感激你，让我说出这番话来，现在我心情好多了。但是你是更不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等等——等等——！”云白浑身一紧，大叫了出来。
蛇人不再理会她，摊开手，几片桃花象星辰一样的散开，朝云白飘了过来……
“不要，不要——”云白瞪大了眼睛试图挣扎，可是眼睛突然一股酸涩感，脑海中都是轰鸣的声音。不能……不能睡着……睡着了就会死……我不想这样死去……
迷迷糊糊间看到一道刺眼的银白色的光芒，在一声巨响的配合下瞬间划破黑暗的地窖。
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带着浑身的光辉冲破的地窖的黑暗。蛇人发出嘶叫的冲了过去，银白男子身体里光芒缠绕，伸出修长的手指结了一个圆盘型的印，口中念念有词，直接从蛇人的头顶上压了过去，周围强光笼罩，云白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个银发男子，那双如钻石般的眼眸，法里路——你这死小子，终于出现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从醒来直接面对法里路了，庆幸自己睁开眼居然能看到这个世界，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云白莫名的心跳加速，虽然依旧是一片刺眼的桃红色，但是至少证明自己还没有死。
法里路就坐在自己的面前，钻石般的的眼，飞扬的银色长发，那张如玉石雕刻般冷峻漠然的脸孔。云白突然觉得他这幅样子像极了救世主！救世主吗？不知道为什么，云白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萨拉斯的样子，这两个人总有些说不清的神似。
不对不对，云白用力摇了摇头。他怎么能和萨拉斯比呢，萨拉斯的笑容比春天的微风还要温柔，哪像卢修斯啊，永远一副木头般的表情。
法里路伸出手指，轻轻的触摸着云白的额头，手指冰凉刺骨。
云白浑身抖了一下，反射性的挥开了法里路的手：“你做什么。”
法里路一直看着云白，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那个蛇人呢？”
“他进了我的六道轮回的印，不可能在出来了。”
云白顿时松了一口气，飘了法里路一眼：“你说过时空的渡人是不能离开‘不回头’的，你怎么会来救我？”
“我逆转了空间，突破了时空的界限。”
云白愣了一下，这话听上去简单扼要，但是逆转时空，突破空间，怎么也不像是轻易能做的了的事情。虽然他不说，但法里路应该是花了大力气过来想救她一命的……云白心里有些热。
“恩……谢谢你救我。”
“不必。”
“可你为什么要救我？”
法里路闭着嘴，脸色很淡然，丝毫没有想回答云白的样子。
云白倔强的挑了挑眉：“我说，上次可是你送我来的，一来就让我上吊。这次就算你还我一次，我本来想找你算账的，现在算了。”
法里路已经不语，云白皱起了眉头。他那双透亮的眼睛，美的像夜空的星辰，可是里面却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一丝表情，没有半点情绪——云白有时候甚至怀疑这小子也许不是人，或者个机器人或者人造人什么的。那种无情的淡漠，公式化的语句让人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可怕。
“时空的渡人，只要严守各个空间的窗口，把握各个世界生命体的平衡即可。你不需要在我身上寻找人类的性情，也不需要在我身上寻找魔族的影子，我只是渡人。”法里路淡淡开口了：“你的性情会体现在你的眼中，而我没有性情，所以不用在的身体里寻找我的灵魂，我只是个渡人。”
云白听着有点火了：“我叫云白，你呢？”
“法里路。”
“呵呵，是啊。渡人没有性情，可是法里路呢？就像名字一样，那只是一个代号。渡人是你的职业，并不是你这个人！”
法里路看了云白一眼，依旧没什么反应。
云白冷笑了一下：“算了，和你谈性情，那是我的错。”
“你在厌恶我。”
“没，”云白对他咧开嘴笑着：“我只是还不习惯和不把自己当人的人接触，慢慢就会好的。哈哈！”
法里路依旧坐在那里，更加沉默不语了。
云白突然觉得他的身影看上去有了一丝落寞，也许是错觉，但是自己说的有的确点过分了。法里路好歹也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却一上来就用这样的语句来攻击他，唉……真是太无良了。
“哈哈……呵呵，我说法里路啊，我错了，这话你可别放在心上，是我不对，我还要谢谢你来救我呢……我...”
“的确没有人把我当人看过，我也的确不是人。”
“啊……”
“把你的话放在心上？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一颗人的心。”
云白顿时满头黑线，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谈话啊。赶紧过去大大咧咧搭着法里路的肩：“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谈这个了，总之，我谢谢你，绝对感谢你，否则我云白已经死在鬼地方了。”
“你现在的行为和言语是想让我回应你吗？”
“啊？你说什么？”
“你接近我的这个动作，是想让我回应你什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云白听了差点没当场摔一跤，挑着眉眼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卢修斯。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大怪人，现在怎么看看和个小朋友一样，连一些最简单的人际交往方式都不能理解啊。他能看出来自己想法，也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的回应永远是一脸的漠然。
“行了行了，我们换个话题吧。这样谈下去我会崩溃的……”
“你的情绪又变了。”
唉……云白大大叹了一口气：“我刚才是认为我说的话会伤害到你，所以我才会笑着说好话讨好你，我想让你开心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