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孤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朕想杀你，哪么多为什么！”

楚离一掌伤不到他，就第二掌、第三掌！

“没用的，你伤不到我，只有我可以伤你。”楚承稷割伤了楚离的手臂。

他继续接着刚才的话，“沈纪尘不在，就连你喜欢的女人也不喜欢你，我听说她早前就与侍卫有染？”

侍卫的事楚离早就忘了，他想的是沈括头发上的木簪，还有脖子上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娘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

沈括早在他说沈纪尘坏话的时候就赶过来，听到他用自己当做借口破口大骂。

“楚承稷，别逼老娘扇你！！”

沈括撸起袖子，要不是顾忌楚离的感受，和他们俩动起手来刮起的内力，她能真上。

骂完楚承稷，沈括把视线转回楚离身上，“你信他的话不信我？”

楚离稳住心神，挥手在沈括面前隔出一道看不见墙保护她，用行动表明他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沈括待在他帮自己画好的位置没动，嘴上却没闲着，“楚离，我二哥刚才说他越级使用邪功必死，你不要被他骗了！”

今天的楚承稷孤注一掷，他没想过活着回去，就想拉楚离同归于尽。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大哥什么。”

答应过沈君渡什么，他们很清楚。

再次与楚承稷动手时，楚离已经完全冷静，楚承稷没有迷惑成功，自知杀不了他转头先杀沈括。

“拉你和孤一起陪葬，孤也不亏！”

沈括捏紧手里的匕首，没有后退。

她今天退后一步，她就不叫沈括！！

沈括不怕他，楚离也不会让他伤她，冲上前把楚承稷往后拉，确定血不会溅到她身上后，用沈括递过来的匕首准确扎进楚承稷左胸口。

沈括刚刚冒险上前除了是叫醒楚离，稳住心神之外，还是把沈纪尘的话转达他——楚承稷的弱点就在左胸口，一剑刺向他的心口！

他们的交流在不言中，楚承稷根本看不懂。

“你……你们……”楚承稷胸前渗血，嘴里也不停地流血，不可置信地瞪着楚离和沈括。

沈括走上前，把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拔出来，加速他失血。

“你不想着杀我，或许还能再跟楚离比划比划……当然最后也赢不了。”

楚承稷心脏破损，不断失血，意识很快越来越模糊。

他盯着沈括，盯着楚离，又在通过楚离身上的衣服，想着别的事，“孤怎么会输，孤为什么输？”

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楚离。

论身份，他比他高，论地位他是太子，是最受宠的皇子。

他不过是自己随意折辱打骂的废物罢了，为什么会爬到他头上？

“孤明明做了那么多，从小到大哪件事不是冲你命去的，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楚承稷临死前的质问，让楚离脑海中又窜出一些画面，他默默回忆。

沈括则是在一边，让沈纪尘再次检查楚承稷的尸体。

“二哥，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彻底死了，不会再复活的那种。”

沈纪尘戴上天蚕丝手套，轻轻拨开楚承稷的眼皮，再通过他胸口的伤势检查他的心脏，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向沈括点头。

“死透了，可以埋了。”

沈括才懒得埋他呢，还得费劲挖坑，大雪地里怪冷的。

“就让他躺这吧，凌霄山的风雪会盖住他。”

楚承稷尸体外的三米处，是用军旗划出来的国界线，他致死也别想踏入大雍国一步！

*

回去的路上，大家因为楚承稷的死都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有楚离一人在默默思考问题。

晚上，剑门关军营里举办了胜利的篝火庆祝，十五万大军终于能放下戒备，好酒好肉地吃一顿。

沈括换回男装，和楚离坐在一起。

她今天高兴，所以喝了些酒，来者不拒，几个来回下来大家都知道皇上身边跟着的文官，看起来瘦弱其实很会喝酒，堪比海量，把军营里很多汉子都喝趴了。

“本官今天喝的算少，要是今天皇上和靖王他们在，我还能喝的更多！”

沈括被楚离、沈君渡、沈纪尘、沈子燃几个男人围在中间，能敬到她面前的酒，八成被他们挡了下去。

好讨厌，她明明超会喝得好不好，哪会醉？

沈括不尽兴，沈子燃把篝火上烤的羊腿肉给她，沈君渡又将大块的羊腿肉切成薄片，备了边关常吃羊肉的蘸酱，而沈纪尘则是命人准备一碗蜂蜜水给她醒酒。

沈括一只手端着羊肉，一只手拿着蜂蜜水，彻底没空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