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开局！决裂？

“人间无常，律己则安，可如今，世人皆不由己，又何谈律己......”

地宫之中。

李星云双目无神，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跟在不良帅身后，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过往昭宗教导他的话。

直到不良帅推开地宫深处的石门，这才唤醒了李星云。

“二位殿下，请！”

李星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往里面走去，而李星恒背着李星泽的“尸体”，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两人进去之后，不良帅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

人群中的李嗣源顿时脸色一变，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死死的贴住地面，颤声道。

“大帅，小人之前无意冒犯天子，真假难辨，小人也是再三思索，才决心跟随！请大帅恕罪！”

“有意无意，便都罢了，你的命，还回来吧！”

“大帅！”

“袁天罡，你到底还走不走？！”

就在这时，李星云突然停住脚步，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臣，罪该万死！”

“你就是你，臣？你现在，还不是！”

说罢，李星云迈步向着里面走去，姬如雪见状想要跟上，却被李星云阻止。

“你们都别过来，我们兄弟俩的家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好，我们就站在这，等你们出来。”

姬如雪握紧素心剑，看着李星云的背影沉默了一秒，随即说道。

就在三人进入石门的刹那，张子凡发现跟在后面的镜心魔跪倒在地，对着里面行了一个大礼。

......

地宫密道。

“为何要放过他？”

“暂时留他一条命罢了，毕竟李嗣源可是和张兄一家，有血海深仇。”

就在兄弟两人聊天的时候，不良帅已经启动了地宫密室的机关。

两旁的柱子上依次升起火焰，将密室的全貌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以及道路两边，跪着的尸体。

“他们便是当初建立此地的不良人？”

“枯骨罢了，何足挂齿。”

“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皆枯？”

“将？岂可与帝王功业相比，帝王谈笑间，当一言倾天下！”

“是啊，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一句话，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呵呵呵呵！”

闻言，不良帅突然笑了，转过身看着眼前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两个少年，不由得感慨道。

“你们都长大了，终不似当年模样。”

“不知可否，与本帅聊聊啊？”

说罢，不良帅沿着台阶缓步走了上去，踏过沿途的皑皑白骨，走到尽头的龙椅前。

“天下尽作饵，唯本帅执杆，三百年光阴，京师长安到东都洛阳兴亡起伏，从鼓动杨广大兴师旅，到贞观之治，渭水之盟，到大败突厥，废王立武到二圣临朝，谋天宝之乱到纵黄巢之乱反警示僖宗。”

“臣，无不是为大唐！”

“这其中多少苦心，多少苦难，本帅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却因为你...踌躇了数十年。”

“坐！”

不良帅自嘲一笑，盘膝坐在兄弟两人面前，抬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干枯狰狞的面孔。

“三百年来，除挚友李淳风之外，本帅只在两年前与晋王殿下饮过一次酒，而如今的天子，也已有资格与本帅同坐。”

“今日本帅以尘封三十年的佳酿，敬二位殿下！”

说罢，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兄弟二人也随之干了这碗酒。

“如何？”

“尚可。”

不良帅暗哑的笑了两声，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呵呵呵，只可惜本帅，永不可能知道这其中滋味了。”

当年不死药带给不良帅的副作用，不只是将他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更是让他丧失了五感其中之四。

三人喝了有一会儿，不良帅缓缓起身，重新将双手背负在身后，同时暗哑无情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