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打工（1）
经过两天一夜的验证，图书馆确实已经不再闹鬼了，下午的时候，刘望远和贝塔再度来到图书馆办公室，商谈之前没有敲定的份额分配问题。
贝塔谎称自己请了道士给图书馆做法，鬼已经被驱走了，然后提交了一份验证鬼已经被驱走的报告，上面是自己用异能实践出的鬼怪出现规律。
办公室的人将信将疑，承诺如果半个月内不再闹鬼，就给学生会让利，但是刘望远指出半个月后就是毕业晚会了，为了配合策划部至少要提前一个星期，所以验证期改成了七天。
从图书馆出来后，刘望远告诉贝塔，今年外联部恐怕拿不到几个名额，还是早做失败的心理准备比较好。
因为现在虽然弄到了广告位，但部里还是很难拉到理想的赞助，一边是策划部那边无节制的方案，一边是团委那边下发的整改文件，今年外联部估计只能当个背景板了。
但是，刘望远还是表示，他会把他能拉到的赞助，都算成他和贝塔两个人的成果，只要外联部能拿到足够多的名额，他无论如何都会帮贝塔争取。
“主要还是团委那边名额分配多寡的问题，但是团委那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刘望远边走边说——
“前天学生会开会的时候，下届会长的竞选结果已经下来了，我被任命为下届学生会会长，会长向我交接工作的时候，我问会长，能不能给外联部多要几个名额，结果……
结果会长只是说，尽量帮外联部说两句好话，但是不可能左右得了团委的决定。
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到时候如果外联部拿到的名额很少，部长肯定要照顾老部员的感受，不可能把名额给你一个新入部的。所以这事难办啊。
要是能有办法，让外联部拉到大量赞助，在团委那边表现一番的话，那事情就有转机了，可惜现在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
贝塔并不打算放弃：“这两天我跟你在商圈走了几回，大概也知道怎么拉赞助了，以后我们分头行动，这样效率高些。”
“行啊。”刘望远笑了，“拉赞助这事本来就是要多跑，多碰运气，搞不好碰上个暴发户呢。有什么问题你就在手机上问我，我帮你搞定。”
接下来，刘望远打算去北区商圈拉赞助，贝塔要去市中心打工，出了校门，两人就此道别。
坐地铁的时候，贝塔心想，现在刘望远被任命为下届学生会会长，想必暑期旅行的度假名额一定有他的份，毕竟学生会和社团的干部是全员参加旅行的。
这次学校组织的深海旅行，是由一个校友赞助的，这个校友好像是搞深海度假村开发的，是深海股份的大股东，因此才能赞助地起近百名学生旅行度假的开销。
这次为期半个月的深海旅行，如果走旅行社的话，总开销大概在四万到九万之间，不是个小数字，很多人都盯着团委，留心他们分配名额是否公平公正。
因此想搞一些过分明显的暗箱操作，并不现实。
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帮外联部拉到一笔大赞助，这样外联部就能在团委那边表现一番，刘望远和部长才能为外联部争取到足够多的名额，然后自己才有机会取得名额。
但这毕竟只是纸上谈兵的计划，实行起来，也太困难了。光是怎么拉赞助，贝塔心里就没底。
算了，先打工吧。贝塔心想。
地铁坐到市中心，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贝塔挤在下车的人潮中离开了地铁站。
出现在贝塔眼前的，是这一带都市圈最繁华的地段，目之所及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街道上热闹的人潮一浪接着一浪，到处都是聒噪的广告声音，让人无法安静下来。
贝塔去路边的商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沿着大道去了北边，那里耸立着一座直插云霄的摩天大厦，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和它比起来，都输了半截气势，贝塔打工的地方就在那里。
快六点的时候，贝塔进入了那座大厦，一路来到货梯那边，等了好久才等到货梯下来，刷门禁去了二十六楼。
等到货梯在二十六楼缓缓打开电梯门，贝塔眼前的是一条员工通道，几个服务员正在抽烟，贝塔穿过员工通道径直去了经理室。
这座大楼的二十六楼，整整一层都是夜总会，贝塔以前经常在这里打工，攒了一笔小钱，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很少在这打工了。
现在还没有入夜，夜总会暗红色的走廊还很安静，贝塔来到经理室，现在经理好像不在，手机上也没回信息，于是贝塔直接给经理打了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
“经理，我到了。”贝塔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播音腔般的男音：“知道了，你先去‘一号’后面休息，今天晚上应该有点忙。你吃了没，没吃让厨房给你拿点过去。”
“吃了。”
“行，你休息吧，还有别的事吗。”电话那头的男性继续问。
“没，我挂了。”
“嗯。”
贝塔挂掉电话，前往夜总会深处，那里就是经理所说的“一号”，也是贝塔打工的地方。
“一号”是只是少数客人才能进入的特殊区域，那些客人非富即贵，夜总会在那里会向他们提供很多……只有依靠异能才勉强合法的娱乐活动，供他们消遣。
这些娱乐活动的内容，大都是靠异能提供剧烈的快感或痛苦，以满足客人们的各种禁忌欲望，虽然几十年前异能管制法就废除了，但这方面的营业依旧是灰色地带。
贝塔是这家夜总会的临时工，工作的时候，贝塔会随身带一只名叫“小猫”的狸花猫，给它吸猫薄荷，然后把它的感觉感受收集起来，让客人体验，以此让客人体会不同程度的快感。
这不是项轻松的工作，异能的使用会给身心带来压力，越是持续使用压力越大，这家夜总会，有好几个正式工拥有和贝塔类似的异能，但他们都因为工作原因身体不好，需要经常请假休息。
因此忙不过来的时候，店里就会让贝塔这个临时工来帮忙，贝塔也乐意过来挣点零花钱。
来到“一号”的男员工休息室，几个服务生正在沙发上补觉，自己的搭档小猫也混在他们中间，茶几边上，坐了个面容有些憔悴的青年，正在和其他服务生打牌。
“吴哥。”贝塔微笑着和那个青年打招呼。
那个有些憔悴的青年，抬头看了眼贝塔，神情疲惫：“来啦。今天晚上有点忙的，我正好要补觉，打完这把你过来替我。”
这个青年的异能是“快乐”，文字大概显现了三分之二，只要发动异能的话，既可以控制周围人快乐的程度，又可以加速周围人的神经反应，作为夜总会的正式工，客人对他非常满意。
虽然贝塔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其他人都叫他“吴哥”、“小吴”，不过据说他经常被其他夜总会挖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当然，这种“不可多得”如果放眼全省、全国，也只是稀松平常的异能而已，贝塔的异能也是如此，所以说到底两人依旧是打工人而已。
贝塔坐到牌桌对角，熟练地从茶几下面翻了些巧克力出来，开始补充能量，用异能打工是件很累的事情，所以刚刚经理才问自己吃没吃。
趁现在，多补充些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