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二师门

饭前小酒，必须整上。

齐教授也是好酒的老大夫，他和赵黑子喝的大脸通红，勾肩搭背的认起了兄弟。

一旁的王大夫倒显得心事重重。

酒桌上，齐教授套话赵黑子，王教授也听说了药丸奇遇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信。

酒更是一杯没喝，头脑很是清醒。

见赵家的几个女人都在院子里闲聊，影子还在厨房忙活热菜。

他借口喝多了，使出了尿遁功法，悄声声溜进了厨房。

影子切好青椒，正在爆炒肥肠，见王大夫进来，就知道这老头也要作妖了。

“呦，王大夫，厨房烟火大，呛人，您怎么来了？”

王大夫闻到炒锅里的香味，鼻头皱了皱，赞道：“肥肠卤的够味儿，多放蒜瓣，炒的半干，青椒提香，手艺不错么！”

一通夸赞，还没进入主题。王大夫不急，影子还要忙活热菜，更是不急。

所以，厨房里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

系围裙的年轻姑娘，满头大汗，正快速颠勺。

旁边，站着个佝偻老头，手里拿着旱烟袋，背在身后。

同一屋檐下的两人，默默无言。

爆炒肥肠出锅，影子朝厨房外喊了声，“师娘，上菜了。”

锦娘第一个进来，接过盘子就不走了。

影子用心声告诉她：［给你留着呢］

锦娘这才迈着小步，送去了堂屋。

厨房里屋，平日里是储存菜的地方，与外屋的土灶有一门之隔。

影子早就支起了小桌，摆了三副碗筷。

等师娘她们送菜回来，从大铁锅的篦子里，端出了准备好的烫手热菜。

六荤两素

王大夫出自民间，对村里待客的规矩都懂，自然不觉着好奇。

等里屋门关上，王大夫这才开口，“脉象显示，赵姑娘腹中没有烈药残留，能令她这么快康复，不像是药材能做到的。”

王大夫与影子对视，沉默片刻，从斜背的布口袋里掏出个小木盒。

“这是我王家秘药，可快速止内血，世面上绝对没有，换你一句话。”

影子没接木盒，笑着道：“我不能白收您东西，您先问，我确定能回答再收。”

“不错。”王大夫对她的提议似乎很满意，又问道：“昨晚，你给赵家姑娘用了什么？”

“玉，从深山里得的碎玉。”

“老朽可否瞧瞧？”

影子作势去裤兜里掏，实则开启九宫空间，从里面取出一块拇指大的碎玉。

碎玉内的灵气已经消失，成了半普通玉石，留着也只能换点小钱，做不了大用。

要是能用失了灵气的碎玉，换一颗止内血的秘药，还是非常合适的。

这秘药她曾听道上人说过，无论是高空坠落，还是被捅刀子，又或者身受重伤，只要还有口气儿，准能活命。

秘药所用药材极为稀少，全部手工制作，废料又多，一年仅能出五六颗。

偏巧，王家老爷子还是个掘老头，他不想卖，你就算把他活埋了，都不会理你。

今天，王大夫能用秘药换一句真话，影子自然会实话实说，只是重要的地方，必须隐去。

原本，她还想让两个老大夫给锦娘瞧瞧嗓子。但想到，师父一个盗墓把头，都能瞧出锦娘不是活人，再让两个老大夫知道，锦娘死而复生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因此，也只能继续委屈锦娘，再寻个机会解决说话的问题。

王大夫拿过碎玉，顺手把木盒塞给了影子。影子已经兑现了承诺，也不推辞，直接收下。

虽然看不出碎玉有什么奇特之处，王大夫摩挲着碎玉表面，触手一片寒凉。

王大夫瞅了一眼影子，有些欲言又止，几度想开口，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影子看着好笑，她微微侧头，从下往上去看王大夫的眼睛。

从抖动的胡须可以看出，老大夫的心理斗争异常激烈。

“您老干啥呢？”影子突然出声，把老人家吓一哆嗦，手里的碎玉也用力捏住。

一瞬间，王大夫就像触电似的，浑身通畅。

他宝贝似的将碎玉握在手里，紧了紧，对影子提出了第二个请求。

“老朽年逾古稀，从未见过这种玉石，可否…忍痛割爱。”

说到这，王大夫突觉不妥，又补了句，“姑娘放心，我王某不是占便宜的人，若你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教授祖传医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