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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点了点头,听见魏涵这样的话,心里也有些感触,“这样啊,那一定要请他吃个饭了。” “对啊,就那一次见了面,还没怎么来得及说什么话呢?阿梨,你认识梁医生?”魏涵也同意,毕竟是救命之恩,怎么还也还不清吧。
江梨点头,说起来,自己和梁泊俞认识的时候还没有去魏家,也不认识魏涵。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大多细节都不怎么记得了。
江梨刚上床盖好被子,病房门突的被打开。谢扬走了进来,他提着一大袋的苹果橘子,雾面蓝色头发还乱糟糟的,显然没怎么打理。
“身体好些了吗?”谢扬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魏涵,才去看还躺在床上的江梨。
江梨点了点头,“嗯,挺好的。”
她目光看向谢扬的身后,那是个有些眼熟的女生,五官精致,身材修长,穿着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气场十足。
“这是?”江梨觉得她有些眼熟。
谢扬握着女生的手,听见江梨问了,嘴唇的笑勾的更大了,把身边的人带到前面来,“嫂子,这是我女朋友,周舟。”
周舟点了点头,来的时候就跟谢扬打听了不少,遇见这个场景也是礼仪十足,“你好。”
江梨点了点头,“你好。”
周舟来帝都的原因本就是为了徐家,所以徐嘉泽的朋友圈也有些了解,其中就有占家的公子占西青。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的时候,用一个词就可以形容,气度非凡。占西青与徐嘉泽的性格几乎是完全相反,是个医生,模样俊美,人中翘楚。更何况,不比徐嘉泽,他从不搞男女关系。
现在看到了传说中占西青的女朋友,周舟也不禁有些感叹了。果然,两个长得好看的人在一块,才是真的很相配。
谢扬一点都不觉得拘束,他刚递出果篮,就从中拿了一个橘子出来,边剥边和江梨说话,“林荡有点事情,最近都没有时间,我今天可是带了两人份的礼过来的。”
江梨已经习惯了谢扬这小孩子的性子,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倒是看他身边的周舟,没想到谢扬会找一个这样性格的女朋友。
说不上其他的感觉,就是有些奇特。她以为像谢扬这样活力四射的少年,找的女朋友肯定也是很活跃的人,就像是闹腾不已的小萝莉,大抵是余深深这种性格的。
眼前的周舟的行为举止都很优雅,就连笑容都恰到好处,是个很温柔的大家闺秀,很难与旁边头发乱糟糟的谢扬想到一块去。
江梨心痒痒,想要听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可是又觉得这样说出来太没有礼貌了,只能死憋在心里,眼睛倒是咕噜咕噜从两人身上转个不停。
谢扬并没有扒个橘子给病人吃的想法,反而很用心的把橘子剥干净,白色的细纹不放过,挑眉送到了女朋友的手里。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勾着唇角,递到周舟手上,就那么看着周舟,想要得到夸奖。
江梨觉得他更像是那种动物园见到的孔雀,开屏就是为了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配偶。
周舟完全没有get到他的点,拿着精致的橘子,掰了一半送回到谢扬手上。
谢扬有些气馁,可是转眼一想,又觉得这是女朋友给他的奖励,又高高兴兴的把橘子给吃了进去。
江梨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不是被探病的人,反而是一个被喂狗粮的人。
好在过了不久,占西青就进来了,他看着谢扬有些吃惊,“你不是去训练了吗?”
谢扬又给女朋友扒了个橘子,头都没有抬,很专心的挑白色细纹,“放假了。”
占西青看了他和周舟几眼,顿时就明白这小子在这做了什么,又转头去看病床上眨着眼睛的江梨,一下笑出了声。
她一个刚结了婚的人,竟然被人按头吃狗粮了。
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实在可爱,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吃苹果?”
“嗯。”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他手法娴熟,就连下刀的尺度把握的都很好,削出来的苹果好看又精致。
谢扬瞪大了眼睛看,突然想起了那一天林荡说的话,占西青的确是削苹果的老手啊。
谢扬就在这坐了一会儿,吃了几个橘子,就拉着女朋友出了门,给新领结婚证的新婚夫妇留了个二人世界。
江梨咬了一口苹果,口齿还不清晰,“你知道谢扬交女朋友了?”
占西青又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块,放到水果盘里,摆盘精致,“嗯,两个月前。”
江梨眼睛亮晶晶的,显然还想听更多的信息,她磕cp磕的很起劲。
见她好不容易这么有精神头,占西青也老老实实的跟她讲。自己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是知道的也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她。
江梨舔了舔后槽牙,感叹一句,“原来谢扬喜欢这一类的啊,倒是想不到。你呢?你喜欢什么类的?”
占西青好笑的捏她脸颊旁的肉,“江梨类的。”
好听的磁性声音带着轻哄,几乎立刻就让江梨沉醉其中,她脸颊都红红的,嗔怪,“油嘴滑舌。”
警局,林荡看着手里的资料。他们警局派人去了叶蓁蓁的老家一趟,收集到的东西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还在那快要破败的房子的灶台密封的空间地下,发现了一副白骨。
法医鉴定很快就出来了,但是由于这具白骨有些年头了,所以检查什么也有些困难。
法医鉴定,这的确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骨头,年纪大约是四十岁,死亡看起来已经有十五年左右了。
而同样与白骨一块发现了饰品,残留下来的各种线索,确认了这具白骨的身份,就是当地村名杨名法。
林荡去了一趟大沽山,那里多是用木瓦堆积起来的房子。已经死了十五年的尸体,他们询问了不少居民。
说起杨六花,他们都有些印象。其中说的最多的,是杨六花的父亲杨名法。他是一个酒鬼,喝酒了就喜欢闹事,大家都避他如蛇蝎。
杨名法找了个漂亮的老婆,叫杨春雪,还生了个漂亮的闺女杨六花。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是杨名法喜欢喝酒,喝醉了之后就喜欢打人。
杨春雪很快就受不得这种煎熬,每天日出晚归,之后也很少回家了。
而独留在家里的杨六花,就成了杨名法家暴的对象。
杨名法自认为杨春雪在外找了男人,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一个年纪不满十岁的女童身上。
林荡找到这些证据的时候,的确心里压抑。他生活在一个不错的家庭,与父母的交集虽然很少,但是从没有遭过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