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陆广必须死
第114章陆广必须死
“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样子,你能老老实实去西厢房待着吗?”
自然是不能,某蛇精病用肩膀撞开门,眼珠子盯着正在上琴弦的人,心中念头此起彼伏。
“一日不可荒废。”他说。
他带了字帖和笔墨,铺陈开来,让她去练字。
赵卿卿刚调好五弦琴,手指轻轻拨动了两下琴弦,微调音色,俯首弹奏,声音倾泻而出,一曲弹完,才站起来走到书房看字帖。
还在‘无为之治’这一章。
她提起笔,沉下心,开始临摹。
嘎啦——刺耳琴声几乎要划破耳膜,周斯羽趴在五弦琴上,胡乱扒拉着,如小鬼哀嚎,碎石乱飞,刺耳到了极点。他倒是不觉得自己弹得难听,一副极为陶醉的模样。
团了两个纸团塞进耳朵,只当没听到,赵卿卿仍旧练字。又往后写了三章,才停手,去洗了手,准备睡觉。
周斯羽玩腻了五弦琴,抱了棋盘在临窗矮榻上左右手对弈。
“下一局。”
“你这是病好了?”赵卿卿一边走过去,一边取下头上簪子和花钗,等走过去,头上已经半点装饰也无,长发自肩头垂落,发尾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落在棋盘上。
十九道里,黑白棋正在其中斡旋,你来我挡,我进你退,杀得不亦乐乎。
她捡了白棋,随手一落。黑棋紧随其后,形势大变,原本厮杀胶着的棋局,白棋落了下风。
再落几子,不用数子,便能看出白棋已经输了。
“你那且战且退的法子,在我这里可不行。”胡乱将黑白棋子抓起来丢进棋篓。周斯羽敲了敲肩膀,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有半夏的声音。
“周公子,喝药了。”
“不喝行吗?”
他实在不想喝,总觉得陆夫子在故意刁难自己。
“你觉得呢?”赵卿卿斜了他一眼,“去喝了睡觉,在我这里凑着算什么事情?”
……
是夜。
塞外风雪正盛,背着弯刀的人走在山坡雪峰上,背上弯刀形如弦月,被冻得寒光凛冽幽光流转,一路从雪峰下来,留下深深脚印。
此人身穿厚重且繁复的黑衣,头戴兜帽遮住面庞,看不出容颜也看不出年龄来。只能从露在外面,满是血口子的,满是老茧,粗糙至极的手判断出,不是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