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跟着上钩

顾念之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现在时辰还早，这几个人是我在顾衍之身边安插的眼线，你去通知他们，让他们想办法，无论如何今日午时也要将顾衍之引到去瑞兴茶楼的路上。”

流年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颇重，坚定地点了点头，“公子放心，传消息这种事情，小的最是在行了。”

“可不，平日里没少见你透露消息给小爷的父亲。”顾念之在心中批酸道。

流年走后，顾念之便回到自己院子，写下那些原本与顾延之“约好”的铺面和商路，还有那些所谓的底价。

写好这些便准备出发去瑞兴茶楼，只是临走之时还特意饶了一个弯去了大哥的院子。

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在书房内醉心画作的兄长，在想起今日顾延之口中多次口出秽言辱骂，顾念之不禁紧握双拳。

父兄不争不抢，性子闲静，可他顾念之不是。

别以为当年母亲生自己难产到底是何缘故他不知道，二房歹毒的心思，居然不顾血亲之谊，残害至此，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二房不是要挣这宗子之位嘛，不来点手足相残的好戏那怎么说得过去。

顾念之没有进去打扰兄长顾恺之，而是转身决然离开了顾府。

马车停在半路，流年上了马车。

“公子，一切都安排妥当，如今二爷应该出府朝着茶楼去了，咱们此时过去定然可以遇上。”

顾念之赏了一个金裸子。

——

“二爷，那庄子上的伙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得了郡守大人的夫人，那夫人同桓家交好，最是看不惯咱们顾氏，如今正在店中刁难，吓跑了不少客人。”

顾衍之头疼，一掌打到掌柜的脸上，“你是怎么办事的？得罪了就让那小子磕头认错就是！如今闹着这么大，郡守夫人倒是无碍，要是得罪了她背后的郡守大人，你要爷我以后怎么与郡守见面！！！”

说完又是一脚，差点没将绸缎庄的掌柜的给踢下马车去。

“二爷恕罪！二爷恕罪！！”那掌柜的脑袋就深深地磕在马车箱底，头上都磕出了血，往下流到了眼眶不说，还滴在车上，看着极为恐怖。

“好了，别磕了，你将爷的波斯地毯都弄脏了。”

掌柜的赶紧伸手去擦，却又被顾衍之一脚踢开。

“转过脸去，也不想看见你这幅猪头脸。”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内的都被撞到了后面。

顾衍之暗骂一声，让身边的小厮出去打探究竟。

不久那小厮回来禀报，“回禀爷，外面有辆拉米的车被撞翻了，外面到处都是人在争抢，马车根本过不去。”

顾衍之气得怕了拍车厢，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果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老百姓在争抢落在地上的精米。

“有没有办法绕过去？”顾衍之有些着急。

小厮摇了摇头，“如今只能等人散了才行，若是绕开，怕是要走更远的路。”

顾衍之只能坐在马车上干等，显得无聊再度掀开车帘，这回他倒是发现一处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不是顾念之的马车？”

小厮顺着看过去，“确实是九爷的，欸？奇怪耶，那不是去赌坊的路，九爷钻进那巷子里做什么？”

小厮的一句话激起了顾衍之的猜疑，“你下去看看，听听到底他在干什么。”

后面小厮回来，“爷，与二爷见面的是赌坊的人，二爷还像欠了他们很多钱，多到不敢告诉长房的人。”

“能有多少？那小子不就是是不是输个千两万两的嘛，长房还是拿得出来的。”顾衍之不屑道，这长房虽然他一直看不起，可怎么也是顾氏，怎么能让其他人蔑视，不就是些钱嘛。

“本金就有十多万两，如今这利滚利的……”小厮没敢再说下去。

“这顾念之是脑袋被驴踢了吗？爷记得上个月顾恺之那个蠢货才给他还了一万多两，如今又来。难怪不敢告诉自己府中的人。”顾衍之哈哈大笑，心中一扫之前心中的不悦。

“还有吗？”听戏就要听全套，顾衍之继续问道。

小厮有些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讲道，“那些赌坊收债的将九爷堵住，问九爷何时可以换钱。九爷说今日晚些就能，让他们在宽限些时日。但是那些人不信，九爷就说‘他以转好路子，将手中信封内的纸倒手一卖便可以凑够银钱’。后面那些人……”

顾衍之抬头制止，“你刚才说顾念之有办法自己换上这笔钱？”顾衍之不相信，这可是十多万两，就是他也得辛辛苦苦折腾好几个月，没遇上什么天灾人祸才能赚到这么多银钱。

顾念之怎么可能将手中一张轻飘飘的纸倒手一卖便赚这么多钱，他要是真有这厉害也不会被冠上顾家纨绔少爷的名号了。

顾衍之觉得这里面有诈，外面又传来一声“路清了”的声音。

顾衍之马上吩咐跟上顾念之的马车。

“瑞兴茶楼？”顾衍之下了马车，抬头看着面前的匾额，和人来人往的茶楼心中的猜忌越发大了。

这顾念之平日里喝酒不喝茶，什么时候喜欢午时泡茶楼了？

顾衍之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脸，悄悄地跟着走了进去。

到了二楼，只见顾念之走进一厢房内。

旁边的小厮道，“爷，如今这咱们怎么办？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人？又到底是谁？”

“为何不行。”顾衍之指了一下刚刚从里面上完茶从里面走出来的小二，吩咐小厮，“快去，抓过来问问。”

“爷，打听出清楚，跟九爷见面的是五爷。”

“二弟？他同顾念之瞧瞧的见什么面？他不是一向最看不起这五堂弟顾念之的嘛。”

直觉告诉顾衍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他今日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