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顾家内部
既然顾家如今参与进来,那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桓昭之事嫁祸在顾家人身上,这样,既能牵制住大伯的视线,而且这样他更有时机将桓昭手中的巨额银钱转移。
顾家子弟怎么会有胆子参与到他们桓家的事上,难道这顾念之是个杀得不成?竟然不知道这桓顾两家非纷怨?
不对,这顾念之没什么。可是顾念之的背后却是顾家长房,虽然如今顾家长房凋敝,可是当年寄存的实力犹在。
莫非是顾念之只是个幌子罢了,真正要同桓昭做生意的另有其人?
若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那么这个人会是顾家长房的谁?
那个腿脚不便的顾家大爷,还是顾念之的几个兄长?
可是这些人当中没有一日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吞下桓昭手中的所有铺子土地,除非是顾家二房。
桓嗣制止自己的手下,“先不要慌,去打探一下顾家二房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公子的意思是要散些消息出去,让顾家二房自己站出来清理门户?”
桓嗣摆手立刻制止手下人这个想法,“无论是顾家长房,还是二房,如今都不能散出消息破坏了这笔买卖。”桓嗣可不想放弃顾家的那一份,只需要忍到半路截了就可以多得一份。
“让下面的人手脚都干净些,千万不要让顾家那边察觉到端倪,以免打草惊蛇。”
“诺,公子。”
顾家若是能拿出购买的银钱,自己半路截下,再加上桓昭手中那些板上钉钉的那部分,这便一下子拥有了相当于桓氏一族的财力!
桓嗣想到此处,心中便如火烧一般越发炽热,恨不得这些东西此时便入了自己的腰包。
“桓昭别院那边也派人十二时辰都监视着,前往不要出了纰漏。”
“放心吧公子,手下的弟兄一定擦亮眼睛,绝不让一只蚊子进去也绝不让一只蚊子进来。”
桓嗣略有所思,“如今别院里的人都中了毒,悉数请了大夫,你且看着,不要让人混做大夫跑了出来。”
“属下一定小心。”
“下去吧。”
“诺。”
桓嗣之前还想不到办法如何对付桓昭一院子的武夫,如今倒是一劳永逸,一锅下去,这群贪吃的家伙怕是一个没跑全在锅里。
只要时机生熟,让无极楼的杀手处理了桓昭,这后面的所有事都顺理成章了。
——
顾念之一回到吴郡,就被人绑进麻袋,连车和人一同带走。
当光明再次重回的时候,顾念之好不容易适应阳光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双熟悉的脸就坐在屋里的中间。
“堂哥这是作甚,这么大的阵仗,这离宗子大选可还有两三个月,这个时候便出手未免过分找了些。”顾念之动了动身上的绳索,心里暗骂道,“这孙子绑的真紧!”
顾念之废了好大的气力才让自己从倒着的地上立起来,靠在背后的柱子上,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法挣脱。
“九堂弟就不要做这么无谓的挣扎了,说吧,好好端端的怎的突然跑去了谯郡?可别说什么那边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咱们整个顾家在桓家的地盘上就没多少生意,能让你一个嫡出公子亲自跑过去的就更没有了。说吧!到底去干什么了?”
顾念之看了看四周,他身边的小厮和护卫都没在旁边,对面和背后站的都是顾延之的人。
二房的顾延之,最是冲动,还自以为是。二房绝不敢名目张胆地绑了自己。自己父亲还没过世,族中长辈亦在,就是二叔怕是也不敢这般行事。
这般想来,绑了自己的这个主意一定是顾延之自己下的令。
而且他一直在问自己去谯郡干了什么,想来,他只是知道自己去了谯郡,具体做了什么没有一点苗头。更不知道自己去了桓五姑娘的别院,要不然此时他不会在这么一个闭塞狭小的屋子,而是在宗祠里。
看着突然大笑起来的顾念之,顾延之一头雾水。
旁边的小厮也很是纳闷,“五爷,这九爷不会是路上又磕着碰着,将脑子摔坏了吧。”
顾延之冷哼一声,“这从小脑子就没好使过,除了给他那个温顺如猫的大哥当个狗腿子跑前跑后,张牙舞爪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
“那长房还让九爷参加宗子的选拔?”小厮奇怪道。
顾延之邪嘴一笑,满脸不屑高傲,“长房?如今也就是还担着‘长’字罢了。如今破败到居然要此等废物参加入选,可想而知,也只是充个人数罢了。他那个废物大哥,头一年做生意不知道亏了多少银子,差点将整个长房都悉数栽进去。哈哈哈哈!”
“不过,大爷最近有几笔生意确实做的不错,大赚了好几笔,族中有不少族人跟过去都捞到了不少油水。”
顾延之轻蔑一笑,弹弹衣摆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细灰。
“也就是运气罢了,自古就言‘巴山楚水凄凉地’,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蜀地?你看看!咱们江东江西哪家商户当年往哪里冒不是吃了钉子。砸下去多少银钱,一个水花都没见到。
蛮夷之地甚是险峻不说,这商队一趟的开销都赚不回来。这些没眼力见的跟着那废物,迟早要闹得倾家荡产。当时候怕是又要跪在咱们二房面前,求咱们施以援手。”
两人哈哈大笑,却被顾念之更大的笑声盖过去。
“顾念之你是不是有病!”
顾念之看向顾延之,“怎么?五哥还要破费给我找大夫不成?”
“我身上钱烧得慌了?给你找大夫?有病你自己会你家治去。”顾延之嫌弃道。
“那你得放了我呀。”
“那你说说,你到底去谯郡干嘛呢?是不是你哥让你去做什么生意?”顾延之有些急切,家中几个兄弟手中都有不少的生意,他必须握住更多的筹码,这样才能成为那个一人下万人之上的宗子。
短时间内想要获得更多的生意渠道,只有从身边动手。可是父亲在上面压着,他根本不敢窝里横,而且自家的那几个兄长各个一肚子坏水。
自己要是敢动他们手上一条线,他们能直接将自己手上全部的都给吞并瓜分掉。
所以,他便把目光放在本就是竞争关系的长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