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想通

“师父真打了？”慧明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慧元点点头，慧明一脸心疼的把善可接过来安抚着嘴里止不住的埋怨空明住持：“师父这也太狠了多大点事嘛！用的着打嘛！”

听见慧明的话善可好像哭的更起劲了些，眼看要止不住了慧元连忙打断慧明。

“行了别说了赶紧进去吧！给师弟上点药。”

“对，先上药。”

慧明脚步不停连忙抱着善可进去，在看见善可手心的红肿时又忍不住心疼刚想说点什么又被慧元打断，慧元瞪了眼慧明示意他善可哭的通红的眼睛。

慧明不太灵光的脑袋看了半天才明白了慧元的意思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安顿好善可两兄弟出了禅房慧明就忍不住的埋怨。

“师父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居然真打！师弟本来就不聪明这一打被打的更傻了。”

慧元也有些想不通，师父这次好像是有点太急了。

慧明越想越气平常师父惩戒他就算了，他确实有错罚他他也就认了可小师弟了呢？他有什么错。犯得着打嘛！

“师父真是越老脾气越大了，也不知脾气这么爆修的什么佛。修的是修罗佛嘛！”

慧元见他越说越过分嘴上也没有个把门的，不由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师父也是为了师弟好，你还越说越来劲了也不知你到底是为了师弟还是为了自己。”

被慧元一瞪慧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但还是小声嘟囔了两句。

“这次师父就是过分了嘛！”

“就算师父心急了也轮不到你说，更别再小师弟面前说师父的不是，你也知道师父对师弟有多上心。”

“上心还打人。”慧明小声反驳着，听他还犟慧元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另一边独自离去的空明走出寺外看着院中的古树喃喃自语道：“入障了，老兄弟我这次是不是失分寸了。”

古树的枝叶随着风的吹拂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回应他一般。

伴随着树叶响动的声音空明住持陷入了沉思，他原以为圣一和善可之间是缘可是昨天的梦境却仿佛告诉他两人的相遇是劫，是善可的生死劫。

梦中的善可也是这样一腔热血一意孤行的跟着圣一为他付出了一切甚至是生命，可是都没有得到一次回眸。

梦中的善可死的可怜，死的悄无声息就像一片落叶无人知无人怜，那个梦是那样真实是那样悲惨，现在回想起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他知道那是一场梦醒来时也嘲笑自己居然会被一场梦吓到，早课时看见圣一认真沉稳的样子也安心了不少，梦终归只是梦现实中的人那会那般冷血人死在自己面前都能面不改色。

可善可的突然出现还是乱了他的心神，看见善可为和圣一哭闹的样子更是和梦境中的痴狂对应上了，他乱了。

看着手中的戒条想起善可的哭声，空明抚摸着老朋友粗糙的树皮内心却平静不下来。

罢了，缘起性空，自在枯荣。

是他着相了，万物皆有缘法，因果原有定数，岂是他一人能改的。

不知道善可的手怎么样了，慧元慧明那里还有没有药刚刚自己没收着劲肯定是疼的狠了。自己那里好像还有点伤药先拿去给善可用用吧！

空明一边想着一边朝自己的禅房走去。

“师弟你好好休息，我们把饭给你拿回来今天就别过去了。”

慧明给善可捏了捏被子说到，善可闷在被子里没有回答慧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被子招呼了一声慧元两人一起出去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善可将头露了出来，小脸闷在被子里被憋的通红，眼眶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手，手被师兄们包扎好了不怎么疼了可是想起师父的态度善可还是忍不住想哭。

可想到自己说的话又有点后悔，他不讨厌师父的即使师父打他他也不讨厌师父，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晚上说好的不捣乱就可以找哥哥玩到今天却一下子变了。

他今天明明没有捣乱。他还打坐了，难道是因为他打坐的时候睡着了师父才生气的嘛！那他确实有错师父打他是应该的。

想到可能还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善可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他看着包扎好的手又想到师父说的话。

什么考徐，什么分寸，什么喜好，师父说的太多了他记不清了。善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顿时有些慌了，师父说这是教他的规矩可是他连记都没记住，他真是太没用了。

要是现在去问问师父师父还会教他嘛！善可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慧明，慧元还在嘛？”

是师父！善可的眼睛一亮刚想要出声想起被打了的手心又有些胆怯，师父不会还打他吧！

“怎么没人，难道吃饭起了这群小子师弟手伤了还带着他去吃饭不知道把饭带回来嘛！也不知给上药了没，这要要不就放门口吧！”

空明看着紧闭房门犹豫了片刻将手中的药瓶放在门口显眼处就准备离开，屋内的善可听见师父好像要走了连忙出声，“师父，我在。”

一边说着一边着急的下床想要给师父开门，可是伤了一只手鞋子怎么也穿不好索性就提踏这鞋子去给空明住持开门。

听见房间里传出善可的声音空明住持顿住脚步想进去又害怕善可现在不想见到自己，正犹豫着就见房间的门开了。

“师父。”善可嗫嚅着出声叫住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