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成活
苏老头将孩子递给空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空明大师这孩子是？”
“这孩子是个命苦的····”
空明也没有隐瞒说出的孩子的来历听到这孩子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苏老头连连叹气，空明也感到世事无常低叹出声。
很快苏老头的孙子苏牧就带着满满一碗羊奶走了进来，空明连忙接住羊奶对着苏牧连连道谢。
“谢谢小施主!”
“不用，不用。”
小苏牧在自家爷爷的眼神威逼下也回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苏老头从厨房拿出勺子递给空明喂怀里可怜的婴儿。
小婴儿皱皱巴巴的除了施完针的时候哭嚎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出过声，不过好歹比刚送来时多了点血色。
空明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羊奶朝婴儿嘴边送去就害怕他不吃，不过幸好这婴儿像是感觉到这是吃的一般，没有多费功夫就乖乖的喝了起来。
说是喝还不如说是舔活像一只不足月的奶猫团子，苏牧安宁了没有多久就扒着空明的衣服说要看弟弟吃饭。
苏老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空明，空明将手往下放了放好让小苏牧看见孩子，苏牧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空明怀里的婴儿看他伸着小舌头一点点吃着羊奶。
“爷爷，小弟弟太丑了皱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
苏老头瞪了他一眼“小屁娃娃还挑上美丑了你刚生出来时还没这么好看。”
小苏牧嘴巴一撇反驳道：“才不是，我肯定比这个丑娃娃好看。”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长的丑还是被自己爷爷说的小苏牧表示难以接受，转眼间金豆豆就要掉下来了。
空明连忙安慰：“小施主别伤心爷爷逗你了呢！小孩子生出来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就是没长开长大了就好看了。”
小苏牧眨巴着眼睛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空明：“自然。”
听到空明的话苏牧暂且安下心来这还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小孩子，如果他以后长的不难看我还是愿意带他玩的小苏牧看着乖乖喝奶的婴儿暗暗的想到。
喂完奶天色也暗了下来吃饱喝足的小婴儿沉沉的睡了过去，空明不好意思多待便向苏老头辞了行，临走时将身上长带的佛珠赠给了苏老头出家人身上没有银钱唯有这佛珠。
苏老头没有推辞双手合十朝空明行了个礼恭敬的接过了佛珠，还让小孙子找了一个壶将剩下的羊奶装上让空明带上。
山间空明带着小婴儿走在路上，从意外接下这个生命到现在说实话他都没有仔细看过怀中的小婴儿，小婴儿吃饱了睡得正香脸上也有了正常小孩的血色。
也不知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叫声声音很小像是一只奶猫在哼唧，小手有了些力气在空中抓挠着什么空明慢慢的将手指放进小孩的手中。
小手小小的软软呼呼的空明的一根手指就足够握了，小婴儿抓住了空明的手渐渐安宁了下来空明低头看着他半晌才缓缓的说。
“既然你母亲将你托付给了我我自当护你周全，从今以后你便叫善可吧！愿你从今以后都能正直善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年就过去了，寺庙外的古树下蹲着一个小和尚长的是唇红齿白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树下的蚂蚁看的起劲，旁边站着一个和尚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正苦口婆心的说着什么。
“善可，该吃饭了别看了你都看一天了也不嫌累。”
蹲着的小和尚正是三年前的小婴儿而他旁边的正是那年扫地的小和尚之一的慧明，慧明看着蹲着没有一丝反应的小师弟顿时感觉一阵头痛但他也没有责怪小师弟的意思。
慧明叹了一口气蹲下去将看蚂蚁目不转睛的慧可掰了过来面朝自己又重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被强行掰正的善可也不闹乖乖的看着师兄这不过那眼神却不想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
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好像也没有聚焦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人看起来就不正常，是的慧可这个小师弟不太正常从一年前就发现了师傅带着他下山看过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只说是出生时出了问题导致的心智不全以后或许一直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但也可能会痊愈，一年过去了善可还是不太会说话但也不像其他天生心智不全的孩子全然听不懂话。
他能听懂他们说话只是反应很慢平常也会自己吃饭穿衣只要不细看他这个小师弟也和普通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或许正如大夫说的长大后就痊愈了也说不上来。
慧明叹了口气怀里的小孩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正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一双小手捂住了他的嘴，眼神已然是聚光了正定定的看着他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的人心软。
这小子最不喜欢叹气这是听见他叹气了这才回过神来捂他的嘴，慧明敲了敲他的圆脑袋佯装生气的说。
“坏小子叫你吃饭听不见，别人叹气倒听得挺好还敢来捂师兄的嘴了真是胆大包天。”
师兄俩好好闹了一阵闹的慧明怀里的小善可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才罢休，慧明一把抱起小善可朝庙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今天可是有好吃的，京城来贵人找师傅学法咱们也能沾沾光吃点好的。”
小善可紧紧的抓着慧明的僧袍头垂着也不知道听懂慧明说的话没有，不过慧明也不管他只是想说不在乎善可到底听懂了没有。
慧明带着善可来到了正殿门口就把他放了下来让他跟着自己进去，进去前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善可说。
“进去后看见人别害怕有事就告诉我就行别去找师傅，今天师傅和人家讲经不能出差错。”
慧明反复重复了好几遍确定善可听见了才走了进去，大殿里来了很多人空明大师一改往日和蔼的神情严肃的坐在上面看见他们进来微微颔了颔首慧明朝他行了个礼就带着善可去了自己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