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天台

出了教室的付九，久违的感觉到有些烦闷，他径直走上了天台。

猩红的火苗在他眼睛中跳跃，烟雾在他指尖缭绕，勾勒出他深沉的魅力，幽黑的眼眸更加深邃里面像是藏着一只压抑的巨兽随时准备破笼而出。

付九压下心底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里的情绪说不上来的明显，但是这总归来说是好，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

付九自嘲的笑了笑，随手把烟碾在了地上。

付九从小都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缺少一种东西或者说是情感，这些年他一直以来都在模仿别人的情感，那些他感觉不到的情感。

可是他不知道何时这种学习变质，他越感觉不到就越想得到。一直以来做的很好，但是他总感现在来的黎思仿佛知道他的秘密，看向他的眼睛总带着哀伤和炙热。

付九的眼神变得冰冷且危险，他知道黎思有秘密，他想看看黎思藏的秘密是什么。

“付九上课了，你该回去了。”

伴随着天台门被打开，一道声音也传进了付九的耳朵里，他掩去眼中的神色换上了平时的面具。

声音中带着慵懒和随性，说话的尾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时的沙哑。

“江哥哥，怎么上这儿来了？我现在困得紧，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在睡会吧！”

江牧春皱了皱眉看了看随意坐在地上付九，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嫌恶又好像没有，听见付九的话好像在他心中激不起一丝波澜连语气都没有一点变化十分正经。

“付九现在是上课时间。”

傅九扬起好看的眉眼看向面前站立的人，两人说也没有动就那样僵持着了。

半晌竟是那个温柔如玉的少年先破了功，原本平淡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缝变得有些狰狞。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付九这种神色，这种无所畏惧挑衅的眼神，那双眼睛是漂亮的可是里面的东西他不喜欢，江牧春觉得自己早就看透了的。

可是直到再遇到他，就一眼他就知道这辈子自己都走不出去了，明明三年前就该明白的，可是在学校再遇到他后老是会忍不住去观察他的各种事情，在知道自己，不过也只是他众多玩具中的一个后，还是越陷越深。

他以前最喜欢那双眼睛，因为里面满满都是他，现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双眼睛，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

江牧春伸手掐住了付九纤细的脖子，原本温柔的声音在这时也变得凶狠。

“你怎么还有脸叫我付哥哥，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平淡的看着我。”

傅九脸上的情绪没有一点被人扼住咽喉的紧迫感反倒带着一丝笑意和轻松，他没有挣扎顺着江牧春的力道向后扬起。

“付哥哥都三年了，你还记得呀，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那不过是我给你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玩笑，你竟然说那是玩笑。”

江牧春看着眼前一点都不害怕的付九，感觉到有些颓然，三年前的事，竟然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玩笑。

“行，你说玩笑就玩笑，既然你能开你要你就要承担这个玩笑带来的后果。”

江牧春的双眼泛起猩红，嘴角也微微勾起，掐着付九的手也逐渐收紧。

九儿，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其他人也别想得到你，你跟我一起走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从心里升起就好像再也压不下去了似的，看着面前一点都不反抗的人疯狂愈演愈烈。

忽然哐当一声。

原本紧闭的天台门被人狠狠推开。

一道清脆明亮的少年音在诡异的气氛中响起，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江牧春像是惊醒一般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刚刚想干什么！他想杀了付九嘛!

付九因为缺氧而染上潮红的脸冲淡了以往的冷清，像是破除束缚一样变得艳丽无比。

江牧春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有些慌张的起身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最后看了一眼漂亮的犹如彼岸花似的付九，推开门有些狼狈的跑了下去，甚至都没有看清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