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天亡燕雀村
次日清晨,黑云压城,天空下起蒙蒙细雨,但前线战况依然激烈。
行尸认准了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燕雀村军民同心,全力抵抗,战争进行的十分焦灼,双方伤亡都非常惨重。
“红鼻子——、这些家伙最难对付,”王凯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用长刀指着迎面扑来的红鼻子军团,愤愤的说。
“各——就——各——位——,”机枪指挥官喊话,“准备——开火——,”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挺重机枪同时开火。
尽管行尸特别顽固,但还是禁不住机枪和榴弹炮的持续攻击,没过多久刚刚冲到进前的尸群全被都打倒在血泊当中。
小雨还在断断续续的下着,这给本就泥泞的山岗增添了润滑剂,很多刀斧手一不留神滑到谷底,眨眼之间沦为一堆白骨。
恶掠的天气明显影响了士兵们的战斗力,很多人长期在外淋雨染上了伤寒,而且导致传染,最终形成流感,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更要命的是,浸泡腐尸的污水不断流入村内,造成地下水污染,一时间村里人饮水成了最大问题。
有些疏忽大意的村民误饮了污水导致中毒,最终全身浮肿,七窍流血而死。
短短几天内,全村上下乱做一团,王家驹等人也跟着急躁不安起来,大家唯一期盼就是能尽快雨过天晴,阳光的紫外线是解救瘟疫的最好条件。
但事与愿违,老天好像故意要亡燕雀村,雨势不仅没有减小,相反倒是越下越大,阴冷潮湿的天气外加水质污染导致驻军部队士兵陆续染上疟疾。
又是流感又是疟疾,驻防前线士气大跌,面对行尸不知疲惫的进攻,只能勉强维持。
王家驹也为此事急的焦头烂额,大家围坐在一起冥思苦想了一整天,也没得出什么好的结论,眼看着村民一批批倒下却无计可施,急的他们寝食不安。
“走我们去找大公子,”王凯见大家都低着头不言语,起身拉着王家驹向外走。
“你们待在家,不许出门——,”王家驹被他拉着往外走,不忘回头叮嘱家人。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两人一出门就被浇了个透心凉,没走出多远便冻得瑟瑟发抖,“怪不得大家坚持不住,这么冷的天怎么打仗啊——,”王家驹抱着肩,不住的向王凯抱怨。
“是啊——,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步伐匆忙的朝村长家走去。
此时村长家内早已挤满了人,客厅内更是高朋满座,都是燕雀村有头有脸的人物,众人面面相觑对待眼前的困难同样一筹莫展。
“围城是泥土沙石结构的,如果雨势持续下去,必将造成结构松弛,道那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一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站在众人中间,讲话时不住的拍打身旁的八仙桌,可以看出他内心的该有多么迫切。
“他就是大少爷,”王凯指着说话的人向王家驹介绍,由于屋内人员众多,两人躲在屋檐下趴在窗口向屋内张望。
“让开……大少……不好了……,”这时门突然外哭喊着跑进一人,冲进客厅哭丧着说:“我们的机枪阵地沦陷了——,”说完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
“没用的东西——,哭什么哭——,还不快叫人前去增员,”八仙桌旁坐着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恶狠狠的指着来人大吼。
“什么——?还打呀——?”王家驹闻听此言一激动从窗户跳进屋内,“不能再去送死了,这么大的雨眼都睁不开,有枪也没用。”
他的突然跳出来大嚷大叫,众人人全都为之一愣,军装男人被否定了,心中不爽,指着他不还好气的说:“不打等死不成?对了你谁啊?”
王家驹抬手理了理头发,不慌不忙的说:“我是谁并不重要,主要是怎样才能渡过燃眉之急。”
“司令你等等——,”军装男刚要反驳被大少爷抬手制止,随后扭脸看向王家驹和十分友好的说:“谈谈你的看法。”
“如今本就流感肆虐,瘟疫横行,外加大雨不止,前线的战士生存都是问题,哪里还有战斗力,如果非要让他们继续坚守,不就等于让他们白白送死吗?”情急之下,王家驹讲的有些慷慨激昂。
大少爷闻听此言不住点头,随后立即发话:“通知所有人撤回城内驻防,将城门关闭,暂停围剿。”
军装男还想说什么,见大少爷铁了心,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战士们得到撤退的命令如释重担,纷纷对王家驹感激不尽,大少爷又接二连三的下达命令,将城门用岩石堵死,及时修复城墙,以免雨势过大造成塌方。
“真不错——,能听的进良言,是个帅才——,”王家驹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低声在王凯耳边赞扬。
“头脑清晰,为事果断,够干净利落,很难得——,”王凯也对他赞扬友佳。
“大家散了吧——,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休养生息,等雨过天晴与行尸决一死战,”大少爷说着挥手示意大家散去。
王家驹二人刚来到门前,被一只修长的胳膊拦住去路,“两位先生请留步,在下有事请教。”
两人随即与他来到里屋,有人拿来毛巾和干净的衣物给他们换上,由于三人年纪相仿,所以沟通起来比较顺畅。
“那位穿军装是?”王凯好奇的问。
“你说的李云鹤,他是掌管军事的,”这个少爷一点架子也没有,一边为他们倒着茶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是有事要问吗?说吧——,”王家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哈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前线见过,”他说着仰头看着王家驹笑了笑,接着说:“其实我就想留二位喝喝茶、聊聊天,你们刚刚来到此地,我很久没出去了,不知外面近况如何?”
“哦——怪不得看你眼熟,”王家驹这才恍然大悟,“外面并不乐观,还有燕雀村这样一块净土,完全出乎我们预料之外,”王家驹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真的有那么糟?”大少闻听此言大吃一惊。
当晚三人围坐在茶桌前促膝长谈,天南海北、无话不谈,听过王家驹等人的亲身经历,大少佩服的无底头地。
同时他也为二人讲述了燕雀村从始到终,由当初一百多户人家到现在成为十几万人的大村落的发展历程,满满都是艰辛和不易。
经过攀谈,三人志同道合、相见恨晚,在很多问题上存在一致的见解,正所谓朋友易得,知己难求。
当晚大少拿出自己所有珍藏,三人来了个一醉方休,喝的大醉伶仃。
午夜时分,一道道历闪划破天际,接连而至的便是惊天动地的雷鸣,三人同时被惊醒,雷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头上的屋顶劈开。
“不好——,”大少纵身一跃跳到地上夺门而出。
“怎么回事——?”王家驹揉着眼睛问。
王凯来到门前,借助雷电的光亮隐隐约约见他朝城墙方向跑去,“他去城门了。”
“什么——?”王家驹闻听此言为之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要出事儿——,你快回去照顾大伙,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撒腿向门外跑去,暴风雨刮到身上站都站不稳,他一连摔了好几跤,狼狈的向前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