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猜测
吴跃拿着文件出去了，郁柠觉得有点累了，她的办公室里是有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小休息室的，她脱下外套，刚想进休息室休息，手机又响了，拿了手机抬手看，是娄禹。
郁柠眼神有些发怔，这是有多久了，她和娄禹没联系过了。
“喂……”郁柠接了电话也只说了一个字，她心没那么大，所以岑玥一直是她心头一根拔都拔不掉的刺，她不是圣人，对娄禹和岑玥在一起的事情她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小柠，我听说了霍茹的病情……她现在怎么样了？”娄禹也是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郁柠心下一酸，看吧，人都是会变的，以前她错以为自己和娄禹不会变，可是现在呢，对着她，娄禹也能先客套一番，然后……疏离得像个泛泛之交。
郁柠抿了抿唇，开口道：“她还好……你说吧，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郁柠不想听娄禹客套，因为这会让她觉得心里难受，她性格讨厌，说不出来什么软话，尤其中间还隔着一个岑玥，她如鲠在喉，却也要强迫自己咽下去。
“……就是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我问问你……噢，还有，前两天我奶奶过寿，他问起你了，说你怎么没来，然后……”
“行了，娄禹……”郁柠打断他的话，她语气很不好，她自己意识到了，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一开口她就控制不住了。
“啊……噢，我忘了你最近很忙，对不起啊……那行，你先忙，等你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再聊哈！”娄禹说完赶紧挂了电话，郁柠听着耳侧嘟嘟嘟挂断电话的声音，心里酸涩又无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关上休息室的门，她虽然身体很累，但是之前的睡意一丝也无，将手机随手一扔，她重新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前一夜和郁柠通过电话后，顾钦也是一夜未睡，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接到了柯叔的电话，以及一份三四页的电子传真。顾钦和柯叔在电话里谈了半个多小时，得知此次工地出事是一个叫赵韫阳的年轻人指使的，柯叔查得很详细，在电话里也粗略的讲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要顾钦自己去看传真。
顾钦在电话里先谢过柯叔，等挂了电话他接收了传真，打印后一张一张的仔细看。
看罢他并不意外，这次工地出事，那人计划的草率，整体看下来漏洞百出，他不是耗不起那个时间自己查，主要是柯叔在查这些东西方面更为迅速，他宁愿就此欠下柯叔一个人情，也不想由着那一群贪婪的人在他的头上蹦跶。
柯叔查的极其详细，连赵韫阳现在所住的地方都精确到了几楼几户。顾钦没细看，反倒手指摸着赵韫阳三个字，他从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他不确定之前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但是他相信自己见过这个名字或者听到过。
顾钦一边想一边给何豫南也发了一份，约莫十来分钟后，何豫南打电话过来。
“老顾，怎么回事？你和这人有过节吗？”何豫南也是一夜没睡，顾钦发过来的传真他第一时间就看完了，虽然资料很详细，但是何豫南一脸懵逼，他想过是楚氏或者是另外几家搞事，但赵韫阳这名字陌生得很，他想不到这人是谁，要知道早在他和顾钦跑业务初期，整个寰宁市排的上号的人他们都认识的差不多了。
再剩下的可能就是个人报复了，何豫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想不到自己和这人结怨的可能，所以再一想也就剩下顾钦可能认识了。
谁知顾钦也是一样的反应：“不认识，但感觉听过这个名字……”
何豫南和顾钦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他想，算了，既然没有发现就将这事交给警察吧！
“你把这些资料匿名发到警察局，他们查的快一点，而且也更合法，关于赵韫阳，我再想想……”
顾钦和何豫南达成一致，他们只是个商人，虽然追逐利益但也不能做违法的事情，不过查出来赵韫阳这个人，他心里也算是已经有个底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就辛苦你了，等事情解决了，给你放一个月的假……”顾钦也就只有在和何豫南说话时能稍微温柔点，不过好在现在又有了一个郁柠，他念及此，好像以前受的苦和委屈都有了疏散的渠道，不去想，不去在乎，似乎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何豫南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听到顾钦能特意给他一个不短的假期，心里总是很雀跃的，“真的？也算你惦记兄弟，总还知道给我放个假的，好，那行，现在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你也赶紧去睡会儿……明后两天可不轻松啊！”
说完，何豫南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感叹:“这一次你脱离顾氏，我感觉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白手起家的时候……唉，人生难得一折腾啊！”
“呵呵……”顾钦竟然笑出声来了，他从以前就知道，何豫南是个乐天派，在他心目中只要人还活一口气，好像再大的困难都不是问题，听着何豫南在电话那边慨叹，顾钦胸中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行了，你也去睡一会儿，明天早上可以晚点到公司……”顾钦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手里的手机随着手指翻转，目光一直看向落地窗外，凌晨的天灰蒙蒙的，天上的星星碎成点点。
“赵韫阳……”
翌日，顾钦和何豫南在公司一层碰上，俩人默契地点点头，各自坐上不同的电梯往上。电梯甫一打开，就有人迎上来，顾钦摆手示意他们先送到办公室，他自己则直奔茶水室，自己泡了一大杯速溶咖啡，然后端着马克杯就往办公室去了。
一整个早上，顾钦开了三四个大大小小的会，工地上的拆迁事宜暂且搁置，医院里有两个受伤的人出院了，寰宁市日报也一早放了一份在顾钦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