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桃花运
山脚下停着一辆挂着风灯的大马车,好像特意等他似的,侧门半开着,马夫是一个怪人见到他也不打招呼,秦文才也不以为奇拉开车门就上了马车,也不交待目的地,自顾自地在发呆。
马夫吆喝一声,马鞭一甩,车子便驰骋了起来。
不久后,车子在一间客栈前停下,秦文才到家似的下了马车进了客栈。
这家客栈叫思愁客栈,思愁二字正合秦文才的心境,他点了一间上房,因为上房相对清静些。
上房一晚要一两银子,贵是贵了些,但它自有贵的道理,被单干净些,床铺宽大些,更重要的是随时供应着热水。
无论谁在这种情景下,最想做的事就是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躺进扁长的热水桶中,满脑子晃来晃去的的身影全是那位霸道小公主-----童真真。
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对,似乎背后有一支手在操控着,这只手的主人是谁?有何目的?
我怎么这么倒霉?秦文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谁知就在他叹气的时候,有人敲门,“咚咚,咚咚!”
敢情是店小二来送热水来了,这一两银子的服务就是周到。
秦文才索性躺着不动,出声道:“进来!”
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这姑娘带着几分羞答答,垂着头,一手提水壶,另一只纤手却拨弄着自己的衣角,看来不像是常在客栈从事特殊服务的角色。
秦文才更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景,正想开口拒绝,不料女孩却先开口了:“先别忙着拒绝,你难道没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吗?”
“哦?”
“因为有人在你的洗澡水中下了淫香草。”
“下草的人是你?”
“是我。”
“你很坦白?”
“到这个时候我不坦白也不行。”
“区区一种草能耐我何?就算是再毒百倍的毒药也伤不了我。”
姑娘面带讥诮道:“你虽修练到百毒不侵,却对这种草无可奈何?”
“哦?”
“这种草又叫相思草,最能勾起对情人的相思,而你又恰好心有所想,所以对你反而有效。”
秦文才知道她所言非虚,因为他发现全身燥热,有些地方起了变化,而这些变化非人力可以控制。
姑娘还在说:“而且这种草药性很长,必须用女贞才能解其药性。而我恰好是那付解药。”
她边说边褪去衣服朝满脸通红的秦文才走去,一双纤手已搭在他的双肩上,秦文才一把把她拉进木桶缠绵起来。
突然间,一些巴掌大的纸人由门窗缝隙里钻了进来,“纠,纠,纠”地像一把把飞刀般往秦文才裸露在水桶边的脖子飞来,来势又急又快。
姑娘的脸色变了,正准备大喊。
无奈她的嘴已被秦文才的嘴堵住,神奇的是,这些来势快如闪电的纸人,意忽然凭空在凌空焚毁,落下时已是片片纸灰。
姑娘刚松口气,突听“叭“的一声,一个泥人手持狼牙棒推窗而入。
这泥人浑身赤裸,满身肌肉,五官立体,居然还有双人眼,手中的狼牙棒也是货真价实,闪着寒光。
谁知,他刚高高举起狼牙棒向水桶方向冲来时,突然又向后倾斜下去,生生地往后退,一直退回窗前,后脑勺顶开窗户,一个后仰从窗户退了出去,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从后面卡住他的脖子往后拖。
姑娘看得目瞪口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神奇的事情还不止这些,门和窗突然被撞开,一下子涌进了无数条毒蛇,这些蛇吐着信子就往水桶这边涌来,不料这些蛇突然遭遇火墙般赶紧争先恐后地扭头就跑,跑动时也许带动了一股风,当它们全退出门窗时,被撞开的门窗立马自动关上。
恰在此时灯忽然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漆黑而幽静的屋子什么事都能发生。
醒来时,秦文才发现门外已是艳阳天,如果要说屋子里少了什么,什么也没少,只是不见了姑娘。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春梦?抑或是那位奇怪的姑娘费尽周折只想跟自己发生些什么。
枕上还留有几根细发和几缕余香,这绝不是一场梦。
好天气加上不花银子的桃花运总算让秦文才心情变得大好。
可是推开窗户,就看见了件不愉快的事。
他看见了自己的贴身衣服,衣服左袖口斑斑血迹,那是昨晚跟木乃伊大战时留下的。而衣服正在一个绿衣人手中,这位绿衣人正是司马长河的三徒弟之一的大徒弟外号蛇神遁郭长英,旁边还坐着另两位绿衣人,分别是二徒弟收魂手刘一山,驱尸者苗不凡。
更让秦文才心情不好的是收魂手刘一山手中的稻草人,稻草人穿上了由那件血袖剪裁下来的衣服,衣服胸前赫然写着秦文才三个血字。
秦文才心里明白,稻草人加上自己的血,再由法力高深的三位少年操纵,用脚趾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一路跟来,总算找到了控制自己的目的,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
这时,郭长英一声轻哨,一条硕大的眼镜王蛇探头探脑地由门外缓缓游走到他身前,他左手一探就捏住了蛇的七寸,右手亮出一明晃晃的小刀,刀光一闪就斩下了蛇头,蛇血还未来的及喷出,就被他含在嘴里,几下子就吸干了蛇血,蛇身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他用讥诮的眼神望着秦文才,仿佛在说:你的七寸已捏在我们手里,如果不听我们摆布,我们一样可以宰了你。
秦文才关上窗户,才发现昨晚被焚成灰的纸人在地上排成了八个字:完璧归赵,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