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第一日：青铜面具－守燎

“光头叔，你先前不还在说想要逃吗？”

墙角女孩儿的哭泣终于让小五出声。

光头叔一直在试图靠近芷，而芷缩成一团，双手在眼前乱舞，试图不让光头靠拢。这样的无力挥手连蚊子也挥不走，怎么能让膀大腰圆的光头退却？

“不！”

“不——！”

光头将女孩儿抱紧怀中，芷再无法反抗，只能伸手推拒，却不能动得分毫，绝望之下，从喉咙深处吼出一声“不”，虽不大声，但随之而来的低泣却使人凄然。

“小五，你把芷给我，她就是我的人了，我做什么你别拦着我。若是你也想要，你得忍忍，让叔占先。”光头叔停止动作，女孩儿嘤嘤哭泣呼痛稍稍低了下来

男女之事小五虽未曾经历，却听得多，也看到过几次族兄与外族女子的野合，但在同一间屋子里，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小五不愿意看到女孩儿在完全不情愿时被侵害，皱眉道：“光头叔，你要逃，总得留些力气。”

光头略略松手，嘿嘿笑着：“你光头叔有的是力气，若是逃不走，力气留着也没用。”

小五不知该怎么回答，光头叔听小五没动静，一手捉住女孩儿的双腕推向脑后，压在土墙上，一手准备解衣，看着女孩儿圆润的胸，光头叔的呼吸加粗，解衣的手便急躁起来，反将自身的衣带活结扯成死结。

女孩儿徒劳的扭动着身子，被光头扇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女孩吃痛，不敢动，也不再高声叫嚷，心中害怕，刻意压抑着要喊出喉咙的呼叫，反让她的呼吸急促。

二人的声音混在一处，让小五听了身子燥热，隐隐有一种冲动，但究竟是什么，他不清楚，只紧紧握住大弓，忍着冲动。

光头叔终于解了衣带，赤裸着胸膛，将芷一把搂进怀中。女孩一阵绝望，终于喊了出来：

“不——！”

光头叔如何肯放过，将芷压在墙上，便要欺上。

弓弦响，“嘭”的一声。

“嘿嘿，若真是计春说的那样，踏上登天之路，他怎么不跟着他父亲去‘纵享荣华，其乐何极’，眼巴巴就接替这家伙去当族尹？”

箭矢从光头叔的耳边擦过，钉在土墙上，兀自嗡嗡作响。

光头惊恐回头，手在耳边一摸，发觉并未带伤，然而声音犹自透着惊怕：“小五，你怎么……”

“她不愿意，你放开她！”小五冷冷对光头说。

弓箭在手，眼前皆是猎物！

百无聊赖中，小五从箭箙中抽出一支箭来，手指抚摸着铜制箭镞，冰冷的触感让他觉着箭镞的锋利。

便是粗壮如光头，小五也是不惧。

“可……她，可她已经是我的。”

强者只需号令，弱者才会申辩。

在手持弓箭，气势为之一变的小五面前，光头叔结巴的申辩显出他的弱势。

小五眼神冷冽盯着光头不放，光头终于服软，从芷的身边退开一步，芷得此间隙，急匆匆逃离，逃到小五身后。

箭杆震动停止，光头叔心有余悸，看着小五讪笑：

“逃走的事又不急，总要等到后半夜，等觋人跳完‘招魂’才行。”

因为芷的事，光头叔逃走的欲望更强烈了。

芷慢慢止息了抽泣，三人各怀心思，俱不说话，屋内顿时静了下来，屋外的喧闹更衬出屋内的沉寂。

“你多大，十九？”

觋人一遍遍的吟唱，不停招引逝去的灵魂，以免魂魄走散，在明日大葬时，找不到此去幽都的登天之路。

光头叔终于忍不住，似是毫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漫不经心地问小五。

“十七。”

“真年轻，还有十多年好活！”光头叔没有掩饰自己的羡慕，“不像我，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了！”

他年轻时曾娶妇，却在新婚第三天被征发，参加对莱方的战争，不过月余，他战胜回到计地，妻子却不知所终。

有人劝他变卖上缴后归己的战利再娶，他却失去了欲望。

觋人一遍遍的吟唱，不停招引逝去的灵魂，以免魂魄走散，在明日大葬时，找不到此去幽都的登天之路。

而芷，这个皮肤黝黑的女孩儿重新激发了他。

“嘿嘿，若真是计春说的那样，踏上登天之路，他怎么不跟着他父亲去‘纵享荣华，其乐何极’，眼巴巴就接替这家伙去当族尹？”

光头瞄了一眼芷，故作轻松对小五道：“看你还未经人事，怎么，没看得上的女人？”

光头叔见芷坐在她身边不远处，道：“你若要保命，等下我跑的时候，你跟着我。”

小五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张张嘴又闭上，干脆不说话，专意听屋外觋人用时而粗粝、时而尖细的嗓音吼出的隐约歌声：

“魂兮归来!”

芷看了一眼小五，小五仍抚摸着箭镞不说话。

“魂兮归来!”

百无聊赖中，小五从箭箙中抽出一支箭来，手指抚摸着铜制箭镞，冰冷的触感让他觉着箭镞的锋利。

这是招魂歌，替新任族尹唱出对父亲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