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芭蕉树下的黑曜石 - 试爱成瘾:霸权总裁溺宠妻 - 李酒窝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六百一十二章芭蕉树下的黑曜石

等顾小淼和lee离开,文静才看着向元鹰隐忍的痛苦,才轻笑道:“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叫上我再来刺激她呢,你明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不需要。”向元鹰悠悠地叹了口气:“包括你,我不需要。”

文静轻笑,自己已经嫁给了王源,没有什么可回头的。

现在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改变这一切的。

“元鹰,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初小淼没有在你失忆的时候找到你,是不是你们就真的分开了?”文静苦笑,当初趁乱给向元鹰注射试剂的时候,她本想过带他离开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以为向元鹰会因为失忆而爱上自己。

而顾小淼那样的性格,会知难而退。

谁知道,后来是那样的局面。

“如果她不找我,我也会找她。”向元鹰看着文静,有些苦涩地一笑:“我那个时候会梦到她。文静,你没有注射过m试剂,所以你不懂,即便是人已经失忆了,但是梦中还是带出心底最深的思念。”

“我不想再听了。”文静第一次笑了,眼圈中的泪光慢慢隐下去:“向元鹰,我不想听你再说这些。”

“文静,离开王源,我安排你马上走。”向元鹰看着身旁这个傻女人,顿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文静,我从来没有想过辜负你,但是你让我一次次地欠你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心里觉得最对不起的,不是小淼,而是你。”

文静在风中颤栗,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她终于等到了这番话。

她终于等到向元鹰说,他知道她为了他做的这一切,可是已经晚了,她现在已经不会反抗了,因为她连哭泣都不会了。

“等到送走了小淼,是不是我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了?”文静笑着看他:“在你的心里,我还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向元鹰看着这个女人,顿时觉得,或许他一直都在抗拒她,却又不得不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和自己某一方面真的很像。

是了,她就像是另一个向元鹰。

“我接受你和小淼之间的爱情,所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上纲上线地再跟我说这些。”文静说话的时候挑着眉:“想当年,江景源也以为我会离不开他。”

向元鹰点头,算是默认。

“王源的身世,就拜托你了。”向元鹰将昨天连夜送来的资料交到文静的手中,还连带着自己父亲的头发。

文静接过,但是看到还有汪雨燕的样本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但旋即掩盖住了自己的惊讶。

“其实在你之前,江景泉和沈爱玲也查过,只是没有查到。”文静知道沈爱玲查的方向,她们的确想到了江欣,但是没有想到过除了汪雨燕,还有一个孩子。

立冬已有几天了,风格外的凛冽,满街都是飞舞的树叶,满眼萧瑟苍夷。

一片枯黄叶子落到他的肩上,他摘掉肩上的落叶,拿在手中看了看,最后又扔掉,一阵风拂过,冷得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裹了裹外套。

将军没有让司机将车开过来,而是自己上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王源所说的那个茶馆,他们以前经常品茗对奕的茶馆。

到那时,王源已经在了。

一壶特级的大红袍,浓浓的茶香弥漫了整个空间。

“向总裁,你来了。”王源见到向志平起身,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和礼貌。

向志平含首点头,坐在以前他每次都坐的位置。

“不知向总裁今天找我有何事?”王源给向志平斟了一杯茶。

“首先我要恭喜你。”

“恭喜我?”

“恭喜你成为向氏集团的最大股东。”

王源淡笑一笑:“谢谢。”

“小源,我们认识也有六七年了吧?”

“你认识我可能只有六七年,我认识你,太久了。”

向志平眉间一跳,深深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孔,王源也正看着他,唇角依然是那种若有似无的笑意,这种笑,常常让人以为是一种温和善意谦和的笑,但此刻,向志平已感觉他的笑里藏着无人能融化的千年冰雪。

“你妈还好吗?”

王源端茶杯的手颤了颤,滚烫的茶水有些溢出来,可他还是没有因为被烫到放下茶杯,而是将茶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茶香,才将茶杯放下。

“她十五年前就走了。”

向志平心脏一紧,不敢置信地眼睛里过了好久才闪过一丝难以言喻地悲痛:“发生了什么事?”

“劳累过度,猝死在农场里。”王源收敛了笑意,语气却依旧是平常的不闲不淡,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一阵排山倒海的痛瞬间将向志平淹没,一向喜怒不溢于言表的他,此刻完全沉浸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之中。

王源深潭无澜地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在自己的视线里苍老下去。

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没有养育过自己的一天,肯怕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从小的记忆里就没有父亲,妈妈带着自己在美国生活。

在那里,他们孤苦无依,没有亲戚没有援助没有同情,有的是无尽的闲言碎语与唾沫星子。

他们在那座小城里过得异常艰苦,妈妈到处打零工,果熟的季节走很远的山路背着背篓爬树帮别人摘果子,在农场中帮忙,像个男人一样过着粗糙的生活。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些生活底层又脏又老的男人总是在晚上喝了点酒就来敲自己家的门,如果不开门,难听不堪的语言像污水一样从那一张张恶臭的嘴里喷出来。

慢慢,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也有粗痞不堪的女人找上门来,揪着妈妈骂她骚/货婊/子,好几次打得妈妈起都起不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上学后的记忆更是惨淡,在国外基本上没有同学愿意跟他做朋友,从不直唤他的名字,而是用杂种野毛娃儿代帮了他的名字,他的存在只是他们无聊时嘲讽的消缱。

为此,他也不知道和这些人打过多少次架,最严重的一次的时候被三个同学打断了一根肋骨,而对方家里强横得连一分钱的医药费都不愿出,妈妈那段时间总天是以泪洗脸,到处筹钱给他治病,这中间她受过什么样的羞辱,不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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