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长丑了

“小尘……”年朽喃喃念道，漆黑的眸子中流光闪动，片刻闭眼，“弦舞，出去带外边的守卫离开。”

站在窗口踌躇无措的姑娘，背手拿着鬼面具，抿着嘴，脸颊略白，眸子慌张。

弦舞看着跳窗进来的年尘，眼中极是不满，听了年朽的话，才点头退了出去。

“三年没见，怎么长丑了呢。”

凌宇介看着弦舞的眼神也是无奈一笑，舔着嘴唇坏笑走向年尘，眯眼打量着这好久不见的小丫头，都长大了。

“你干嘛……”年尘退了几步，见凌宇介伸手过来，急忙躲开，才看这贱笑的男人伸手关了窗户，放心下来还嘴道：“我比你强点，卑鄙小人，背后阴我。”

凌宇介抱臂瞪她一眼，看着那边年朽放在桌上握紧的拳头，“不与你计较……你们兄妹聊会吧，我在外边看着。”

“小朽说什么就什么，你有事跟我说，不准跟他闹。”抬脚前又附在年尘耳边嘱咐了一句，才放心离开。

“过来。”

年尘看着凌宇介离开的地方发愣，突然听到那带着虚弱的声音，有些陌生，反应过来才看向年朽。

第二次见面，离得这么近，他的目光认真地在看着自己，却找不到半点以前的影子。一身黑衣，神情压抑，这么虚弱……

“过来。”

年朽再次开口，看着年尘，目光中的压抑才得片刻缓解，雪白披风，与当初不一样的灵动瞳眸，真像久远之前自己亲手葬送的光……

“哥……你腿上的伤是谁干的？”

年尘听话上前，半跪在年朽椅旁，正巧能与他平视。

“这个不用你管，并无大碍。”抬手附在年尘肩上，指尖摸着那衣料上的纹绣，年朽嘴边不容易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恨我吗？”

年尘闻言一愣，低头咬牙：“我知道你有原因……反正自小我所有的事都是你做主。而且……玄风、苦奈他们一直照顾我。我偷偷回来的，没带他们。”

年尘咳了一声，声音虚弱，带着苦味笑意：“分明满是委屈。”

顿了顿，捏着年尘肩膀的手忽然用了力气：“你跟林星痕是什么关系？昨晚上，你睡在他房里！”

“……”年尘肩上作痛但也不敢躲，不过这被人责管的感觉，让心里暖了许多，抬头嘿嘿一笑，“我跟他在邑水城才认识的。昨晚怕你会赶我走，我躲在他那了……”

年朽黑眸深沉，并不全信那话，但也不再多问。

“不一样！”年尘打断他的话，“不然人死葬身立碑建宗祠……”

抬手刮在这丫头鼻尖，年朽脸上浮出笑容，人也精神了许多，只是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年尘心中一凉：“待会我让许叔送你出谷。”

打开了年朽在自己身上的手，抬眸与之峙了片刻，终究是败在了男人的注视下：“那我要拜祭师父。”

年朽手上动作一滞，三年前师父仙逝，这丫头还在闭关，被自己叫出来，然后……“祠堂有死士，墓在密林深处。师父如今英灵在上，你在哪里祭拜都是一样……”

“不一样！”年尘打断他的话，“不然人死葬身立碑建宗祠……”

“放肆！”年朽一拍桌面，黑眸中的凌厉甚是骇人，呼气的功夫脸红了大半……

“我说的是实话……你赶我出谷就算了，你凭什么不让我祭拜师父……那也是我师父，我！”年尘一个激灵从地上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也甚是委屈。看着年朽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住嘴。

“不是跟你说要听他话的吗？”凌宇介在外边听着声响踢门进来，走在年朽身边，抓着后者的手，便与之对掌帮其渡气。

年尘呆立一旁，瞧着凌宇介熟练的动作，眼眶在一瞬间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