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夜闹草棚 - 诸北珍珠始家传 - 乡村老哥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50章夜闹草棚

去了广州,得不到一点有关何紫娜的消息,何月红心里也很难受,她还担心干爹何喜富因此责怪自己对干娘的事不上心,所以在家匆匆弄了一点吃的后,就约上老公来何喜富家了,想来跟何喜富说说去广州的事。

走到何喜富家门口,只见何喜富软绵绵斜靠在门框上,走在前面的何月红大吃一惊,她惊叫起来:“干爹,你这是怎么了?”

何月红夫妇俩,连忙把何喜富扶持到家里,坐在餐桌旁的那张椅子上,灯光下,何月红夫妇俩发现何喜富的脸色发青,何月红跟老公说:“干爹的症状与上一次的差不多,你照看着,先弄一点开水给他喝喝,我去叫村医过来看看。”

何月红说完话,就紧急地朝门外跑去。

何喜富斜靠着椅子背坐着吃力,就让何月红的老公去隔壁房子里拿把躺椅过来,他想在躺椅上睡一会。

何月红的老公取来躺椅,把何喜富扶到在躺椅上,然后倒了一杯开水给何喜富喝。

何喜富喝完水的时候,何月红带着村医匆匆赶来了。

村医粗粗检查了一下,发现症状与前次有差不多,便跟何喜富说:“你的身体虚弱得不正常,得尽早抽个时间去医院里全面检查一下,我这里只能用点营养液救救急。”

这一次,村医给何喜富挂了一瓶高参葡萄糖营养液。

在挂液的时候,村医一再嘱咐何喜富:“像你这个虚弱情况,确实属于身体高额透支造成的,平时一定要注意休息、注意营养了,千万不能挨气受刺急了。”

与上次一样,半瓶营养液下去后,何喜富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挂完营养液他与何月红夫妇、与村医聊了今天引起身体不适的原因,所以村医还是一再向何喜富强调,不要挨气,不要受刺急了。

村医走后,何月红就自念着道:“这么晚了,何思福怎么还不来?”

何喜富说:“估计他不会来了?”

何月红觉得奇怪:“他不回家,睡到哪里去?”

何喜富说:“他平时从学校里回来,就是去草棚跟他大哥哥一起睡的,估计今天也是去草棚里睡了。”

何月红觉得这样也好,她跟何喜富说:“这样的话,干爹你是否可以先睡了,我们去看看,他如果在蚌塘,我们就不来通知你了,如果没在蚌塘我们再告诉你,或者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何喜富说:“不行,你们可以回去睡了,我自己还是要去草棚看看,如果他真的在那里,我就劝他明天必须去上学。”

“你自己这个样子了还要去劝他?”何月红看着何喜富说。

何月红的老公看着何喜富的主意已定,就跟何月红说:“真要去的话,也只有我们陪他一起过去了,顺便也好劝劝看思福,学生是应该以读书为主的,赚钱的机会以后有的是。”

再说何思福,走出自己的家门后,在村前的那条汽车路边来回走了一段路,说真的,他心里实在也很矛盾,他认定,按照现在国家的开放政策,按照自己第一次生意尝试,做生意绝对是赚钱的最好最快选择。

但如果真的休学去做生意了,是不是真的会给父母脸上抹黑,别人的家里,恢复高考制度后多有一个两个的大学生在家里出现,而自己一家三兄弟竟然连一个大学生都出不了?

自己想不清楚,我就去找大哥商讨商讨,想到这里,何思福也就自然而然地向西泌湖蚌塘走去了。

何思福走到蚌塘边时,见塘坎的几株大树底下,有一道手电光时不时地往树上照,有时还会响起“啪、啪”的声音,何思福想,难道是大哥在那里弹麻雀?

果然,他走到草棚门口时就发现草棚里亮着电灯,便跋腿跑向草棚这里,草棚的门锁着,何思福就断定,那位肯定是自己的大哥了,便向那株时不时有手电光亮起的大树跑去。

“大哥是你吗”跑到大树附近时,何思福先叫了过去。

“是的,思福是你来了啊,快来帮我照手电,我已弹了六七只麻雀了。”

何思福慢吞吞地来到大树底下,只见何思强一手照着手电,一手拿着弹弓正由下朝上瞄准着,见何思福过来了,他连忙将手电交给交给了何思福。

何思福一手接过何思强递过来的手电筒,嘴里却很不情愿地说:“我跟爸闹别扭了,是过来想与你商讨商讨该怎么办的,还有什么心思帮你照手电、弹麻雀?”

“什么事敢与老爸闹别扭,还得与我来商讨对策?”何思强说着话,收起弹弓,就在树底下坐了下来。

见大哥已主动坐下来欲听弟弟谈心事,何思福也关了手电,在何思强旁边坐了下来,坐下后他就把自己这次去广州卖珍珠,卖珍珠后自己所产生的想法,回家跟父亲商讨的结果一一说给了大哥何思强听。

思强听了之后一时没发声,只是低头沉思着,何思福心里等着急,便很快催促大哥道:“大哥你得帮我出个主意呀,我是持地过来向你讨教一个应对办法的。”

“这个吗,这个吗,这个我在想爸的想法是对的。”何思强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又很快担心自己的小弟为对此回答大所失望,你连忙向何思福补述了自己的理由。

他跟何思强说:“你想想,我们三兄弟当中,看看爸妈都不比别人家的爸妈笨,就是这次妈的珍珠被没收了,一时还在珠农这边赊欠着这么多珍珠款,但在这之前我们也没比别人穷,但就是没出个一位大学生,你既然快高中毕业了,就是应该好好读书,为我家争取人大学生出来才对呀。”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寄希望于大学生呢?”何思福很快驳起大哥何思强的说法,他一连摆出了自己认为是典型的例子。“别的不说,就看大哥你和二哥,你们这几年为家里赚了多少钱,人家读大学的,跟你这么大的年轻人还在靠家里供钱养活着吗?”

“还有,还有……”何思福还想说出更多的例子来,但一时又说不上谁,突然间却想到了何红刚,他说:“比如何红刚,这几年做珍珠生意,你看他赚了多少钱,那个姚书记当了个镇高官,你说收入有何红刚这么多吗?”

听何思福说起了何红刚,连忙刹住何思福话说:“你去拿何红刚比什么?他这人品能跟姚书记,跟我爸比吗?”

何思福急得站起来说:“哥,我们现在避开人品、素质不说,就说在现在这个形势下,唯必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提高科学文化素质,从治国、兴国而言是唯一的一条出路,但从我们家庭来说,唯必不是摆脱贫穷落后的唯一出路。”

何思强的思想很快被何思福的一通实用道理说通了,他起来拉过何思福和自己一起坐下,然后对他说:“你说的道理我懂,但我问你,你要弃学经商的决心到底强不强,要是有当年我不要读书这个劲头的话,我估计我们老爸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的决心当然也强呀,我也是说话算话的呢。”

“到时你会不会怪老爸和大哥不支持你读书而支持你弃学经商?”

“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子,怎么会怪你们?”

“那好,只要你有这么一个决心,我一定帮你在爸面前说话,我就说,这样也好,思康在江西做师傅,我们兄弟俩一个在家养蚌育珠,一个走南闯北营销销珍珠,各路人才都有。”

就在何思强向何思福表明态度的时候,草棚那边传来了“思强、思强”的呼喊声。

何思强一听,便知道是何月红的声音,就对何思福说:“是月红姐,月红姐这么晚了到这里来干什么?”

说着,便“喂”的一声应了过去,他知道这么晚了来这里找他,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便叫上何思福,一起奔跑着过去了。

跑到门口才发现,父亲和何月红的老公也在,何思强就猜想到他们肯定是来找思福的,他边开门边说:“你们是来叫思福的吧?”

“知道我们要来找他,你不会把他送过来。”父亲何喜富沉闷闷的回答何思强一句。

大家走进草棚,何喜富先在桌子旁坐下,然而招呼着大家也坐了下来,何月红把何思强和何思福都拉到桌子旁坐下。

此时,何喜富的脸色虽然有些红润起来,但说话的语气还没有之那样有力,他轻声地问着何思福:“你到这里来躲起来,是准备明天不去读书?”

“爸,我真的想通了,这学就不上了,到家里一则帮哥养蚌育珠,过段时间就去做点珍珠生意,妈这一点小学文化都把生意做到广州了,我都快高中毕业了,这生意难道还怕做不成?”何思福心想有大哥何思强的支持,也就理直气壮地摆出了自己不想读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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