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下场

“我不记得，他们是你们的战利品。”

愿纥酥话语间的意思很是明显，这些人的下场，不是辛灵这些人能决定的了的。

“可是，为什么？”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难道信仰之神你要保下他们吗？那那些受到伤害的生灵怎么办？”

王默显然没有领会愿纥酥真正的意思，困惑中又带着一丝不满。

倒是辛灵，难得聪明了一次，将有了不小骚动的孩子们拦在身后，目光在那些幽魂和愿纥酥二者之间游移，语气艰涩：

“信仰之神，你想……让这些幽魂取走他们的性命？”

“当然，如果他们有这个能力的话。”

愿纥酥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赋予这些枉死的生灵魔法，可不是让他们整日整日幽怨哀嚎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人类制定的规则困不住所有人，长久以往，越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欲望的深渊不会嫌堕落的灵魂过多。

而她自己，也不想终有一天因此而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她出手了。

覆盖整个人类世界的魔法，不过是一场她醒悟后看不到结局的自救。

“不，你不能这么做。”

辛灵像是第一天认识愿纥酥一样，荒唐地摇了摇头。

星云法杖重新出现在手中，横在身前，失望地看着愿纥酥。

之前愿纥酥虽然每一次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但从来只是将目光放在同为仙子的她们身上，从未展露过对人类的残忍。

可现在，数条性命，在愿纥酥口中，不过是随意就能处置的小玩意儿。

辛灵无法接受，并非因为那群人，而是因为愿纥酥。

仙境的信仰之神，矜贵、温暖，辛灵不想她逐渐变成漠视生命的模样，还在试图劝解。

“信仰之神，这些人罪恶滔天，交由人类处置也不会有好下场，你为何非要插手？”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不想将信任交托给人类了？”

愿纥酥漫不经心地回答，摊开的手掌中巫愿圣杖也逐渐出现，莹莹的魔法光芒从法杖相握处朝首尾蔓延。

“呼——”

“唰——”

少女握着巫愿圣杖，转动一圈后顺势斜横在身后，划开空气地声音十分明显。

而与此同时，淡淡的魔法能量以愿纥酥为中心，朝着四周冲荡而去。

平和已久的幽魂再一次骚乱。

横冲直撞，齐刷刷地朝着瘫软在地面地人群涌去。

几乎是瞬间，辛灵便展开了空间领域，意图阻止这一切，王默等人也看准机会，四散开来，念着各自的咒语，帮助他们的店长姐姐。

然而双方悬殊的实力，注定这一场战斗会结束得很迅速。

辛灵只坚持了不到一分钟，空间领域破碎，他们亲眼看着数十个人类被幽魂强行唤醒并在漫长的痛苦中失去生命。

人类呼吸微弱直至消失的那几秒，辛灵单膝跪在地上，眼神破碎，望着愿纥酥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轻声吐出一句话，随渐起的风消散在空气中。

那句话，愿纥酥听清楚了——

“信仰之神，你会后悔的……”

高高在上的少女唇瓣间溢出一声轻笑。

她后悔吗？

或许吧。

可未来的事情，不是现在的她该烦恼的。

“嘭——”

“嘭——”

“嘭——”

失去生命体征的人类对幽魂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纷纷从高空被抛下，激起一地的灰尘。

“咳咳——”

叶罗丽战士们捂着口鼻，拂去面前的灰尘，反应倒是没有辛灵和诸位仙子那么强烈。

对他们而言，这群人是该死的，不论是死在法律的制裁下，还是死在受害者的手里，都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反正又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受害者不能亲自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