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余烬
最近a市的天气越来越古怪了,天空总是阴沉阴沉的,没有太阳,也没有雨,莫名让人感到不安。
越云舒站在地铁站门口叹了口气,风好像又大了一些,
越云舒无奈的拉了拉自己的围巾遮住半张脸,向外面走去。
越云舒所在的公司在刚刚喜提关门大吉,又是恰逢这样的天气,也没有心情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工作半年喜提失业的越云舒回到了自己的小窝之中,好在手中还是有些积蓄的,不至于在这段时间里饿死自己。
越云舒懒洋洋的摊在床上,只觉得的格外疲惫丝毫没有动弹的欲望,忽然手边摸到一个硬硬的边角,把东西划拉到自己的面前,随意打量了一下。
强撑着起身,眼前是一张黑底描金,画着不知名奇怪图腾的小卡片,它只有巴掌大小,翻过面来是两个烫金的大字“余、烬”,。
越云舒思考半天也没有想起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张卡片。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黑色卡片,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有些不安。
这个触感倒是有些奇怪了,它没有卡纸应有的粗糙反而十分的光滑。
“就想人的皮肤一样”越云舒喃喃出声,
反应过来的越云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摇头苦笑
“这只是一张小卡片,只是做工比较精巧而已,自己吓自己”
说着便随意把卡片放在一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就没有发现卡片上的图腾在如有生命一般微微闪烁,随后金色缓慢流淌,缠绕在越云舒的手腕上之后就连同整个卡片一起消失了。
越云舒醒后只觉得手腕有些轻微灼痛,揉着手腕抬头看向桌面上却并没有昨晚看见的那张黑卡。
“看来我昨天是真的累出幻觉了”
然后,越云舒就华丽丽的从自己的小窝中消失,出现在一个花轿之中。
越云舒在颠簸中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鲜红,耳边传来喧闹的乐声,口中塞着的布料、身上的束缚感和软绵绵的身体无一不在向越云舒诉说此时的古怪以及“自己”的不情不愿。
越云舒又试着偏了偏头想看见更多的信息,发现自己动不了,又重新尝试闭上眼睛,似乎之前的睁眼的动作只是一场错觉。
因为这一次越云舒同样没法完成这个动作,不过万幸现在意识还是清晰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动不了”
越云舒心里有些恐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等,那个突然出现的卡片,天杀的,”
越云舒到底也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女人,很快就想到离奇消失的那个小卡片,做为一个生在国旗下。
长在春风里的种花家少女,越云舒从未想过世界真有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
意志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自己目前的状况才发现,外面的乐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
越云舒的心在一瞬间被揪紧,大脑不停的思考对策。
“吱呀”
传来的声音和越云舒小时候偷偷溜出去玩耍打开自己家木门的声音重合到一起。
欢快的乐声重新响起,不多时越云舒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扶了出来,说是扶倒不如说越云舒是整个身子被对方驾着走。
越云舒只能感觉到自己仿佛被铁钳牢牢的夹住,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手的主人把越云舒放下之后,也一并将绑在越云舒身上的绳子解开,随后阴冷的警告了句
“老爷夫人吩咐了,新娘子在天亮之前不得离开新房”就离开了。
越云舒再次试着眨眼,这一次成功了,可越云舒也不敢喜悦,而是继续僵硬的保持了这个姿势。
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只剩下自己在这,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现在这里八成都不是活人。
等了好一会儿,越云舒小心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尽管心里有所猜测,但是越云舒还是不想放弃,越云舒觉得自己此时就想薛定谔的猫,万分煎熬。
越云舒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自己的盖头,出现在眼前的是古时的新婚,红烛帐暖装扮的房间,房间内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
不由松了口气,方才发觉自己的手颤抖不已,心如擂鼓。
勉强扶着床柱子站起,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和这个屋子格格不入的物品,是一张越云舒万分熟悉的黑底描金小卡片。
越云舒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先前的种种猜测都落到了实处,
走过去把卡片拿起,背面的图腾变成了睁眼的模样,无论怎样变换角度,仿佛都被这张卡片直视着。
正面除了“余烬”二字以外还出现了“越云舒”三个大字。
没等越云舒仔细研究明白,小卡片就突然自己焚烧了个干净,剩下的灰烬则缠绕在越云舒的腕上,没一会就融入了皮肤中成了扭曲交融的纹路。
仔细看还能发现和之前卡片上的图腾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那双睁开的眼睛。
越云舒用力揉了揉腕上的纹路,没有任何变化,只得把目光放回目前未知的处境上。
回想着刚刚女子的话语提到的老爷和夫人,还有新房二字。
与自己之前的推测八九不离十,但既然是新娘子却没有拜堂的环节,而是直接进入了洞房,这一点倒是奇怪。
房间内也没有棺材出现,难道是新郎还没有死。
又仔细打量着屋子,上下搜索了一番后一无所获。它和普通的屋子实在没有什么不同。
非要说一个出来就是它比普通屋子喜庆,以及贴在门框最上方的一张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