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意外之喜
金仁见那小孩子赖在若华怀中,不禁心中有些别扭,她刻意的将自己剩下的茶水往旁边一波弄,那茶水便险些撒到了落冬的身上。
落冬腾的一下子被惹毛了,他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副十分气愤的模样。可无论怎么气氛,那面容上的稚气长相,和那刚刚及若华腰际的身材,却是让人怎么也没办法与凶神恶煞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你这女人,真是有毛病!”
落冬指着金仁的鼻子,毫不客气的说到。
“你与这小孩子较什么劲?”若华幽幽的在一旁插画,眼睛还是不住的被她身后的屏风所吸引。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小哥哥,你这样说,落冬一点都不开心!”
说着便牟足了力气从若华的怀中冲了出去,冲着金仁的身子硬生生的撞了上去。可金仁公主也并非是无功夫的人,她左右两步一闪,便从空有一身蛮力的落冬面前闪到了一边。
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巨响,金仁背后的龙蟒屏风瞬间变得粉碎,而这落秋斋也一下子暗了下来。仿佛落冬这一撞,撞的不是屏风,而是这满屋子的金色的器皿。
落冬一边扭着眉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便与若华他们一起看到了面前的景象。
只见那龙蟒屏风之后,出现了一坐巨大的一座纯金打造的雕像。
“这是什么?落秋的房子里怎么会出现一个雕像?”落冬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若华转头去看金仁,金仁也是一脸的吃惊,仿佛在这落秋斋中从未见过这屏风后的东西。
突然,一声巨响,那纯金的雕像开始微微颤动,半晌只听得一片清脆的响声在窗外响起。
若华回头一望,只见来时候所走的空栈,此时已经悉数变成了乌黑的石块,就那么孤零零的悬浮在两个山谷之间。而那栈道的对面,不是落夏斋,而是一尊与屋子中一模一样的雕像,不同的是,那一座雕像通体清透,碧绿如璞玉,那颜色和模样倒是与湖玉有几分相似。
“你们看!”若华对落冬和金仁道。
落冬踉跄着起身,扒着窗台边往外看,只见他吃惊的指着对面山谷的雕像大叫到:“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华问道。
落冬的脑袋像拨浪鼓一般的来回摇动着,目光还直勾勾的看着外面的那坐大雕像:“不过,这雕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不过,又好像想不太起来。……究竟是哪里见过呢,这脑子……”
若华还在研究空栈对面的落夏斋的去向,这边金仁已经踏上了空栈。
“你做什么?”若华问金仁。
“之前没有路,我被困在这地方,如今有了路,我自然是离开,否则真的等那婆娘回来将我杀了?”金仁小心翼翼的踏着石栈冲着那雕像而去。
“哦,我想起来了,我那落冬斋的后山的模样与这雕像基本上是一样的。对,没错!”落冬起身冲着雕像比划着,兴奋的对若华说着。
“那么这样的雕像,便在这山上有3尊?”
啪的一声,落冬拍脑门道:“不,是四尊。小哥哥,是四尊啊!还有一尊在落春斋,那落春斋的房子通体木料所制成,没用一块泥瓦,而且那形状怪异。如此看来,那落春斋的外形,真的与那雕像并无区别呢!”
“你们快过来!”眼看着金仁已经在空栈上走了几步,却突然间的停了下来。
若华便与落冬一同赶了上去,走到金仁的身边,冲着她所看的方向一望,只见如骆驼背峰一般的两座山上,一座山如人像,一座山上的房如雕像。而这四座雕像的样子,竟然出其的一致。
“奇怪,这洛神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落冬突然的一句话,引起了若华和金仁的注意。
“洛神像?”
“对呀,我那落冬斋的建造就是根据古籍上的洛神所铸而成的。寨主的祖上是夏朝人,对于洛神十分的敬畏,故而即便是隐居在此,也愿意将对洛神的敬仰融入其中。从前我只知道落春斋和落冬斋中有,以为是寨主偏爱呢。原来这四座斋院之中,都有这样的洛神雕像,害我如今才知道,白白开心一场。”落冬一边撒着娇,一边撅着小嘴在旁边生着闷气。
“夏朝人,洛神?莫非,那黑衣女子,与那河图洛书有关?”若华眸子一沉的扭头问道。
“河图洛书是什么?听起来很有趣的模样?”落冬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模样。
若华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河图洛书。而这里高山耸立,四处的树木既不与中原的相似,又与犬戎的不同,这样陡峭的山峰之上,常人上下都是十分困难雕刻事情,于是心中猜测,也许这里真的是个世外之地。
“奇怪……”落冬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山谷中的一处出神。
“落冬?”若华看着他的姿势有些危险,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哥哥,你看!”
落冬指着他盯着地方对若华道。
若华往那边一看,只见那山谷之中诺达的一个棋盘坐落山间,郁郁葱葱的树林将那棋盘遮盖了大半,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我在这峰上住了好几年,这山上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的很,怎么从未发现过这样的一个棋盘呢?”落冬一边挠着头一边一脸不解的模样。
“会不会是我们打碎了那屏风才出现的?看着棋牌的样子……”若华自言自语着。
金仁公主在旁边一声不响的听着,面纱微微被风吹起,露出半面狰狞的面颊,若华每每见到那副面容,心头便是一震。那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偿还的罪孽,也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与愧疚。
对不起,金仁。我的自私,毁掉了你。可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对不起,我还是会这样做,纵然这会让我一生背负罪孽和恐吓,我却仍然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我爱堇阳,像是中了一种伴随一生的蛊毒,非死难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