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送你一个隐藏任务,做不做?
柿油党成了一个笑话。
钱府大公子因此病倒在了床上,好在大夫看过后认为只需要调理一下,不是什么大碍。
钱太爷还特别嘱咐全家上下对于此事守口如瓶,除了不能再刺激钱大公子之外,还在于他认为钱府丢不起这个脸。
只要外面风向稍微有些变动,他们父子都会马上做出改变来适应社会,没想到结果居然被个没什么本事的何鸡虫给套路了。
当真是人心不古,道德沦丧。
直觉告诉他要将这个事瞒下去,一直的瞒下去。
但可惜当时在场的人里面并非只有钱府的人。
当时在场的起码还有阿贵。
第二天,当阿贵领着一帮“革命党徒预备役”革了静修庵所有的萝卜之后,柿油党的秘密都快传遍了半个末庄。
到他们扛着萝卜回到酒店时,连赵白眼等人都晓得了末庄里谁才是“真正”的革命党。
他们唯唯诺诺地来到阿贵面前:“老贵,老贵。”
阿贵却一眼瞧见了混在里面的地保:“呦,地保老爷,什么事?”
地保努力挤出一副笑容:“老贵,最近发财了呀?”
“发财,那是自然。”忽然看见对方的眼睛往自己腰里瞅,他被勒索怕了,忙不迭地用手捂住褡裢,“这里面都是革命党的钱,万不能让你拿去喝酒。”
“不敢,不敢。”地保撅着屁股弯着腰,将两串铜钱郑重地托到阿贵面前,“我这次是来还酒钱的,还要请你喝酒嘞。”
阿贵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是还我哒?”
“按规矩,还舔了三分利息呢。”
“这也有规矩?”
“有的,有的。”地保的腰都快弯到了地上,“凡事都要讲规矩嘛。”
阿贵赶紧抢过两串铜钱兴奋地挂在肩上,摸着这些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钱,像是突发横财一样不知所措。但被赵白眼几人拉去酒店灌了几杯黄汤,嚼了几颗茴香豆之后,便开始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自从阿贵暴出革命党的身份后,末庄一些人都同时回想起了以前种种欺负阿贵的事情,尤其是赵家二人前天还把人家暴揍一顿,现在重新想来简直被日夜折磨,都快起了魔障。
于是他们同时相约,一定要趁着阿贵带着几分醉意时,讨到他的原谅。
“老贵啊,以前的事情是老哥们对不起你,在这里给你赔罪了。”三人一起端住酒碗向阿贵敬酒。
“不,这酒,这酒我不喝。”阿贵叼着牙签,舌头也有些打结,“嗝!你们不是我老哥,按辈分来说,还是,还是——”
“太爷。”
“阿贵太爷。”
“我的好太爷。”
三人齐声用甜的发腻的声音求道:“您就喝了这一碗吧。”
头一次被人如此奉承,阿贵顿时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拿起酒碗颇为好爽地一饮而尽。
“幸亏你们几个懂分寸,否则,嘿嘿,嗝!知道么,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给夏专员报仇,专门查赵家那几口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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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阿贵的嘴啊,真是反过来的漏斗。”
“什么意思?”
“扩音器!”
林风摇了摇头,似乎对阿贵的做法十分不满意:“本来想低调一点,结果现在末庄里连条狗都知道我来了。”
“这不是你刻意安排的么?毕竟没有你做他的后台,他屁都不是。”听到林风的话,老刀顿时有些无语,“仅仅三天,末庄里除了赵家和钱家就已经属他最大了,只要给赵家和钱家再使点绊子,他估计就成了末庄的头号人物。”
“头号人物?可真出息。”林风颇感到有些不屑,“抢尼姑萝卜的大人物,怕是丢尽了革命党的脸。”
老刀又一次强调道:“你不是革命党,而且你离开这个副本的时间没有多少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执着于革命党的脸面?”
林风忽然转身,盯紧对方的双眼:“我也一样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偷偷赔给静修庵一块银元?”
“不会是看到阿贵拔了人家准备用于过冬的萝卜后,心有不忍吧?”
老刀感觉对方的眼睛里深邃的有些可怕,随即转头避开,并矢口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呵呵。”
“人血馒头支线,你刻意给华老栓一家留了念想。”
林风冷哼一声:“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痨病鬼?反正他也是病入膏肓注定活不下去,杀了他正好不会多生变故。”
老刀淡淡地回道:“我那是为了将异见者赶出队伍而用得计谋。”
“是么?”林风不置可否,又问,“到了鲁镇,看起来你的行为颇有些丧心病狂,但细细想来,总有一些令人不解的地方,比如行船七斤。你既然猜到完成任务需要报复七斤,为何只是将他恐吓一番,由着他去鲁镇外躲避,而不是直接将他杀死呢?”
“完成任务就行了,何必在乎用什么手法?”老刀的眼神开始四处游离,“我承认自己做任务的时候,不像你那么严谨。”
“那单四嫂子呢?她在药店购物早就满一元了,你帮药店设计促销活动,其实是变相白送她一枚婴儿保命丸而已。你是想救那个孩子吧?”
“怎么可能,那小孩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