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伴君如伴虎

“！！！”单卿愣了愣，“你的意思是那场疫病是投毒？”

“正是，”青雀点点头，随手捏起一把饵食丢进手旁那只鸽子的食皿里，“冯驰事后同皇室说了这件事，李家一致决定死守这个秘密。”

「这……不死守这个秘密也没办法吧？」小黑开口，看着青雀道，「总不能昭告天下说，帝都被人投毒了吧？」

“阁下所言甚是。”青雀应声，“此事至今未有头绪，着实不宜昭告天下。”

「……」小黑扯了下嘴角，「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根本就不应该让群众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查明真凶没什么关系。」

“为何没有关系？”青雀一脸诧异，看着小黑的眼神微微颤抖，“难道在下这些在疫病中丧失的双亲的人都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小黑有些抓狂，「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安天下必先定民心，这句话你总该听说过吧？」

“在下有所闻。”青雀点了点头，示意小黑继续往下说。

「正所谓身居何位、思何位之事，当局者总不能为了让真相浮出水面而尽失民心吧？」小黑撇撇嘴，没想过青雀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真相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所以我一直想说，亡月虽然看起来一直在帮朝廷的忙，但是你们这也是在变相地讽刺当局无能，真的好吗？」小黑补充道，「据我所知，当今圣上并非极度大度之人。」

“阁下的心胸是否太过狭隘了？”青雀有些不高兴了，“亡月自创立伊始便以辅佐朝堂为目的，屡次建奇功后，朝堂之上，圣上已经默许了亡月的存在。”

“何有变相地讽刺当局无能之说？”

「……」小黑伸手扶额，「有些事情不是靠猜就可以的……最起码要了解对方的秉性吧？」

“阁下夸大其实了，在下都是不认为圣上有些许怨言。”青雀笃定地说，“倘若圣上早有怨言，何不派神禽局追杀亡月的成员？”

「这个不好说，也许早就派出来了。」小黑耸耸肩，「也可能玄宗早就知道了亡月里的有很多成员身份是重复的，既在亡月担任要职，又在神禽局身兼要务。」

“阁下这两个假设都不成立。”青雀立刻反驳道，“以圣上的脾性，绝对不会容忍朝堂之上的人和江湖上的人纠缠不清。”

「……」小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暂时不整治，不想整治以及不敢整治是完全不同的三码事。圣上之所以还没有把屠刀指向你们，也许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

……

“……”单卿一脸懵圈地看着俩人吵架，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无论玄宗到底是怎么想的，青雀的想法都确实有些天真了，伴君如伴虎。

能当上皇帝的个个都精得跟猴儿一样、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况且玄宗的皇位还是他和当时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太平公主争来的。

能够凭借实力打败太平公主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