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是卑劣还是动心？

一滴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神女无泪，她如今不是神了吗？

东方羽不解地默默看向慕容珂.

“神圣之光.”慕容珂不会治疗术，但她愿意用本源之力替东方朔疗伤，却被东方羽打断施法.

“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救阿朔，我明白，可这是你的本源之力！”东方羽见慕容珂能为自己弟弟做到如此地步，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崩溃大喊.

他恨自己的懦弱，无能为力.

可他没有办法，如果阿朔醒不过来，他就是神羽族唯一的少主了，他不能抛弃万千子民.

在黎民百姓面前，他必须舍弃自己弟弟.

内心的纠结，无可奈何，愧疚，憎恶纠缠在一起，快要逼疯东方羽.

“冷静一点，东方羽！”慕容珂见无法唤醒东方羽，只好施法，“诸...”

“等等，别这样，我有办法.”咒语被突然闯进来的司徒凝打断.

她唤出骨笛，悠扬的笛声如丝绸般环绕在东方羽身侧，安抚着他的情绪.

东方羽渐渐平息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待着，不知在想什么.

“我真没用，身为神羽族少主却不能为自己的子民做些什么，身为子女却不能在膝下尽孝，身为兄长却不能保护比自己幼小的弟弟，我还活着做什么呢？..”东方羽自暴自弃道..“或许我将自己的本源之力注入阿朔体内，他就能醒过来了...”

“不行！”司徒凝紧张道“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啊，你是你，你有自己的人生啊，东方羽，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早在你那了...”

慕容珂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榻下纠缠的二人，她不明白，为何东方羽会愿意舍弃自己救东方朔，也不明白，司徒凝为何如此在意东方羽，仅仅是因为爱吗？

就像上官瑾瑜对北堂靖渊一见钟情吗？可神女只能爱苍生，不能唯爱一人，那她对北堂靖渊的感情是爱还是神怜悯众生呢？

咔嚓，慕容珂能感受到她本体周围的冰块在碎裂，为何会碎，极致之冰坚若磐石，难道仅仅是因为，这具分身体会到了爱？

可她能感受到东方羽不爱阿凝，如今只是阿凝一厢情愿罢了，若不是两情相悦，怎么算爱呢？

“你若死了，我也会活不下去的，你就当为了我这个一意孤行的朋友，活下去，好不好？”司徒凝哽咽道.

若爱是一意孤行，那真的值得吗？

东方羽听完司徒凝的哭诉，人都傻了，他不明白司徒凝为何会喜欢他？又是何时喜欢上他的，他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司徒凝，即使她有时候对自己多些关照，也未曾察觉，好像从前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心里没有他的独孤诺.

东方羽盯着面前低头哭泣的少女，他觉得自己真够卑劣的，怎么能无耻到心安理得接受司徒凝对自己的喜欢，真是疯了..

“上古，我..”

话未说完，司徒凝打断：“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