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画画

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又将早上没有对付完的蛋糕作为甜点吃掉。

周毅吃了一点米饭和半瓶牛奶，拍了拍肚皮，觉得有八分饱了。

“到你洗碗了。”黄德发说上一声，准备开溜，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站住。黄德发，怎么就到我洗碗啦。”苗婷婷眼睛一定，盯着黄德发发问道。

“前天晚上是你洗的碗，昨天是我收拾的东西。今天不是轮到你了吗。”黄德发细数道。

“哦，好啊！黄德发，昨天是什么日子啊？昨天是宝宝的生日，是我的灾难日！你居然都算得这么清楚，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宝宝啦？”苗婷婷反问道。

“……行，我洗。”

“嗯啊～黄德发，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苗婷婷亲了一口黄德发，欢呼雀跃。

直看得周毅眯起了眼睛。他是看出来了，黄德发被苗婷婷吃得死死的，都不带翻身的那种。

“宝宝也是最好的宝宝，嗯啊～”

脸上被亲了一口，周毅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抹去黄德发同款油渍。

“……”

……

夜晚。

黄德发在客厅看电视，苗婷婷在书房里批改作业。

周毅找到苗婷婷，要来了纸和笔。准备正式执行计划。

苗婷婷虽然好奇与三岁的周毅，拿纸和笔做什么。但还是很支持地，给了周毅一个草稿本和一支铅笔。

代价是，周毅的脸又被搓揉脸一番。

周毅拿到工具，在客厅茶几上，找到了高度刚好的位置。开始作画。

周毅先是随手在纸上画了些几何形状，圆形方形三角形等。熟悉了一下奇怪的手感。

从脑子到手，从手到纸上画下痕迹，一种陌生的感觉生出。明明是想要画个方形的，到了纸上就歪得离谱。

手生得很，这手就没画过画，甚至是都没握过几次笔。用眼高手低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周毅也没有其他什么情绪，他对画画抱有极大的热衷。手生就画得慢些，注意手上的动作，形也就准确了很多。

慢慢的，也就画进去了，渐入佳境。

眼力还是在的，意识指导行为。

黄德发正半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国际的一场足球比赛。

好奇地看着周毅在纸上涂涂画画，圆形方形各种形状，好像还像模像样的。于是抬手就拍了张照片，朋友圈配字“宝宝在认真画画”。

下面马上就有人点了赞，并且秒评价了个爱心。

黄德发洋洋得意地熄掉了手机屏幕，继续看起了足球比赛。

周毅又涂涂改改了两页，正反面都给画满了图案和各种长短不一的线条。也慢慢熟悉起了小短手。

“哗嚓～”铅笔的木柄划过纸面。削出来的笔尖被用掉了。

周毅看了看秃掉了的笔芯，又进入书房找苗婷婷。

“妈妈，铅笔用完了。”周毅递出铅笔。

苗婷婷在桌子上找了找，没有削笔器，拿出了一把美工刀。

周毅看了看，美工刀削笔他也熟得很。但苗婷婷当然不会粗心到，把刀子给三岁的周毅比划。

“黄德发！……”

……

周毅拿到被削短了一大截的铅笔，斜视了一眼憨笑的黄德发，重新坐回了茶几前。

“旺财。”周毅意识呼唤一声。

“刷！”“在的呢，主人。”海獭自视线下方旋转地升起。

“换个姿势……好！静止别动！”周毅喊停了正站立歪头的海獭。他要用海獭来练习速写。

海獭的所有的动作一下静止住了，像是照片一样一动不动。

这是周毅早上开发出来的功能，刚好可以利用在绘画上。周毅埋头，将实现前的海獭作为参考拖到旁边。

落笔，自海獭眼睛画起。

一条优美的弧线，上眼脸，自内眼角到外眼角。可以看出多年的绘画功力。

再落笔，确定两眼间距，一笔。

周毅眨了眨眼，又画了一笔。然后第三笔才勉强对上了合适的位置。

一个多小时，画了二三十只海獭之后，周毅困了，小小的身体熬不住了。

自顾自的洗漱一番，乘着客厅的灯光进入育儿房，落闸，上床。

将一切都看在眼内的黄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