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机关算尽太聪明(十一)
第143章机关算尽太聪明(十一)
不知道哪里的秋虫发出了清亮的鸣叫的声音,三皇子想起那日看到烟花时,林月凄苦又美丽的笑颜后说道:“这是我欠她的,也是我欠林家的,林家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要她们活着,这是我自己的失误,不能让林家人的血来为此送命。”
赵智远松开了手说道:“我们一起去,一个人我也惦记着,她叫了我一声大哥,如此依恋我,我却从此音信全无,不知道她会是如何。”两兄弟都会心的一笑,三皇子说道:“走吧,去我的睡房。”赵智远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说道:“去你的睡房是作些什么?”
三皇子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说道:“你出去不换夜行衣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还没有到就被人请回来了。也不知道你这智商如何在江湖混的风生水起的。”
赵智远说道:“江湖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也没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爱好,我是防着你的,懂不懂。”
三皇子完全听不下去了,直接就去了睡房后,问道:“你换不换,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赵智远也立刻跟着三皇子去了睡房,两人换上夜行服后,三皇子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太监嘱咐了一番后,就带着赵智远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平日里自己出宫的路上静静的奔走着。
大约看不得这人间的悲喜事情,今夜月亮都没有漆黑一片的夜空中,能飞过的也只有萤火虫的微光。
望月馆内,青娥,绿妩,紫玉,一屋子的大小丫鬟们都鸦雀无声的站在了林月的睡房门口,每一人都是笔直笔直的站着,眼里面的泪水流出来都不敢去擦拭。
房内的林月拿着手里所有被截留下来的信纸对着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赵检说道:“赵郎君,这就是我收不到家书的原因,都被你们截留在了府中,我娘家的信件也被你们截留了,赵郎君真是好狠的手段,一边欺骗这与我白年好合,一边暗度陈仓,让你赵检拜将封侯,我可是恭喜您呀,小侯爷。”
说道小侯爷的时候,林月的张大了眼睛,把手里的信纸全部砸在了赵检的头上,指着赵检说道:“今日早上,你早就知晓你们是如何坐上这个肮脏的侯爷位置的,竟然还如此惺惺作态,于我甜言蜜语,诉说你的心痛,你哪里心痛,最该心痛的是我,是我不该引狼入室,是我不该对你暗生情愫,是我不该让你在我的家人面前过于完美,让他们没有了警惕之心,才让你有机可趁。”
回想起赵检在林家时的种种,还有林家父母和兄弟的真心相待,林月的泪水冲到了眼中,林月却狠狠的把眼泪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后,颤着声音说道:“那是我的父兄,对你也是一如既往地好,小侯爷,你怎么可以入时陷他们于这不忠不义的立场,你怎么可以如此心狠,我的母亲对你从未有半分的薄待之情,我的嫂嫂,我的侄儿,我的一切的家人,她们如此满心欢喜的欢迎你,爱护你,接纳你,而你,你日日和我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小侯爷。”
林月的声音哀伤而又凄厉,一声声都在拷问着赵检内心深处的灵魂,如果这就是俩个人单纯的婚姻,赵检此时只是想带着已经哀婉凄绝的林月立刻避走天涯,从此永远不在过问这些朝廷政事。可是这不是他赵检一个人的婚姻,这是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的婚姻,他和林月都是棋子,都是这个操盘手,手上的棋子而已。
如今这盘棋已经开始下了,被绑在这个棋盘上的每一个人都跑不了。
夜色渐渐的浓厚起来,今夜的灯也是格外的昏暗,赵检眼前的林月已经是面红耳赤,她扶着椅背的手已经是在颤抖了,赵检看见了,立刻起身扶住了林月说道:“月儿,你先坐着,不要激动好不好。”“你不要碰我,”林月尖叫着使劲的想要挣脱赵检的束缚。
可是赵检此时心一横,抱起了早已是衰弱不堪的林月就放到了睡床上说道:“月儿,月儿,你冷静一些,我们才是夫妻,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有一个我们孩子就好了,我保证就算是岳父岳母流放道了海南岛,我也能让他们过的舒服好不好。”说着就往林月的脸手上蹭了过去。
林月先是一惊,竟然忘记了反抗,赵检以为已经说动了林月,心里很是开心,手就开始下滑,要去扯开林月的衣襟。
林月觉得胸前一凉,这是才回过神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赵检推离了自己的身体后,对着赵检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后声嘶力竭的喊道道:“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滚,赵检,你这个禽兽。绿妩,青娥你们快进来。”
绿妩和青娥听到姑娘都变了声音,就要立刻往睡房里冲进去,谁知道赵检早就把门给插上了门阀。青娥和绿妩在门外是推不开的,急的两人在门口拍着门喊道:“郎君,求您开门呀,郎君求您开门呀,我们姑娘身体弱,求你开门呀。”
赵检看着缩在床角抱成一团虽然是瑟瑟发抖,但是依然眼神凌厉的林月话说到:“禽兽,林月,你可h知道什么是禽兽。”大约青娥和绿妩的声音吵着他了,赵检大声吼道:“我的人都是死了吗?这个时候还不让那两个丫头闭嘴。如果她们两个闭不了嘴,我就让你们通通闭嘴。”门外的丫头婆子们都打了一个冷颤,可是想起这主仆的情分,谁说不愿意动手,都只能跪在了门口抹着眼泪,让青娥和绿妩不要喊了,不让林大娘子会更受罪的。
床角的林月听到他如此的蛮不讲理,就对着门口说道:“绿妩,青娥我没有事情,你们不要哭喊了,不要把你们也给。”林月说不下去了,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珠子一样一串串的滴落在了被子上,成了一朵一朵的水色的花,妖冶开在大红色的绸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