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扼住咽喉(下)
有的时候,把所有责任归于自己,反而是一种解脱。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
佑国已经大概学到了紧急的医务。但是看着不断送来的战士们,显然是杯水车薪。
我不敢说给我发一把枪就可以上阵。这是一种对死的恐惧。或是说,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包袱,压的我不能上阵扛枪。
至少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老师”
下午,我带着人手接着新一批送下来的战士们。有的已经血肉模糊,一只眼珠子还在眼睛外面晃着。血带粘着最后一点点的线。剩下那只右眼看见了我。
“你是.”
“我啊.薛福。”
薛福
“你说我的福是福分的福。我能活着就是一种福分。”
“先抬过去吧。”
我对身后的医务人员说。活下来这只是第一步罢了,现在开始又要分批。轻伤优先治疗,重伤只能安排床位。没有的,只能放到空旷的地上。等着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治疗,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轮到自己。
有幸的,就可以救活了。
“薛福.”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追了上去,跑过去拦住他的病床,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还是,等等再问吧。
“佑国,该吃饭了。”
佑国还在那里发呆,中午,难得的休息时候,一旦前面再次响起枪声就要再次投入救援行动。我的佑国,现在已经吐到了没有直觉,嘴角不受控制的麻木抖动着。
“佑国,吃饭了.”
我就像是在碰一个死人,只不过是蹲在那里,有着一口呼吸罢了。
“佑国.”
我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抱住她的头慢慢往怀里拉。但是我的胸口没有感受到温度,只是一种所谓的动作罢了。
“我们,要是开始的时候阻止了,就不会这样了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的.”
我低头用着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反复呢喃。反复低语.
战斗还在进行,不断传来枪炮声。这个所谓的精锐部队,却没有所谓的势如破竹。相反,几次都险些失去了自己的阵地,我们不是在进攻,更像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