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新婚燕尔
轻月看着折断的指甲,癫狂的笑着,直至泪珠连串滚落,她手忙脚乱的去擦,可却根本止不住,折断的指甲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她忽然癫狂起来,奔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隐秘的妆匣,将那瓶‘特制的药’涂在脸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她感受不到疼痛,双眼发红,猛的拾起地上的衣服撕的粉碎,看着满地的碎片,她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既然生来就是受尽苦难的,为何还要来世上一遭?”
“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爱护过我!从来没有!”
她跌跌撞撞的爬向床头,翻出娘生前留下的信封,在手心中揉搓着,眼中忽然又涌现出无尽悲切。
她将这封信与撕毁的衣衫,一同丢进火盆中燃烧殆尽,黑暗中,她幽暗的目光中显现出两道火苗。
“娘,你这辈子唯一教会我的就是千万不要对一个男的动心,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像一条可怜虫一样求男人的怜悯!凄惨孤独的死去!”
“吕雉,既然你挡了我的路,就不要怪我。”
这时,雀儿推门而入。
“表小姐?”几乎是一瞬的迟疑,借着火光,雀儿瞧见了轻月满面的泪痕,还有一条淡淡的伤痕。
她快步走过去,轻轻跪在轻月身后,粗粝的声音安慰道:“您怎么了?”
轻月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深深的望着雀儿。
“这世上,只有你是真的关心我了吧。”
“表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若是没有您,我会在那干一辈子粗活,只要您要我做的事,豁出命来奴婢都会做。”
轻月充满柔情的眸底即刻变的狠辣,她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吕雉生不如死!”
雀儿立刻想到那日之事,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
轻月冷笑,声音凌厉:“不是说我丑么?不是喜欢羞辱我么?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生不如死!”
“手下随随便便一个丫鬟都能编排我!她吕雉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亲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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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幕降临。
吕泽少饮了些酒,就被吕释之赶着回了婚房,说是讲究良辰吉时,吕泽微微红了下脸,想到书妤还在房中等候,心中也多了些迫不及待。
吕释之也倒出了空,去寻了妹妹与若棠,却见二人相谈甚欢,像是多年未见好友一样。
“你们二人关系何时变的这般好了?”
吕雉笑着瞥向若棠:“方才某人说为了补偿先前的无礼,可是愿意免费供应我一年的补药呢,这般有诚意,我也不好推拒。”
若棠道:“我可是说真的,往后你们家中谁有事,尽管来找我!”
吕释之笑盈盈的看着二人,若棠是温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没有兄弟姐妹,温家对其寄予厚望,又万千宠爱。
娇纵是娇纵了些,也可爱至极。
吕泽感受着吹拂在脸上的春风,他轻退房间的门,书妤依旧拘着动作,背挺的直直的,他看着有些心疼,坐在床边上,他轻轻的替书妤揉了下腰。
“累了一天,歇歇吧。”
书妤一时间不适应与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但吕泽的触碰又让她心里痒痒的,隔着衣裳感觉到那是一双宽大温热的手。
书妤放下团扇,才发觉手臂已经发酸,吕泽关注到便帮她轻轻的缓解着酸痛,四目相对,书妤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害羞的低下了头。
平日朝夕相处如此熟悉,怎么会突然有害羞的时候了....
吕泽见可人儿如此害羞,宠溺一笑,为她缓解了紧张。
“饿了么?要不要吃些东西?”
书妤向桌上看去,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还有合巹酒......书妤想去取来桌上的酒,身形一晃,头上的金饰打的她生疼,她嘶了一声,吕泽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的为她摘掉发饰,黑瀑布般的长发尽数散落,书妤将外袍褪下,整个人轻松无比。她俏皮一笑,取来了合卺酒。
匏瓜一分为二,顶端系着同心结。
二人举瓢轻轻相碰,尽数饮下,酒味醇厚,甘甜可口。书妤嘴角边还残留着痕迹,整个人明艳动人,吕泽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他轻轻凑过去,将书妤嘴角残留的酒水吻去。
低哑着声音说道:“好甜。”
书妤被撩的即刻羞红了脸,她轻轻剪下一缕自己与吕泽的头发,用红绳将二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千秋万代,结发长生。”
吕泽将头发轻轻贴放在胸口处深情款款的说道:“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我唯一的妻子。”
夜静如水,龙凤蜡烛轻轻摇曳,显现出二人若隐若现的身影,吕泽轻轻褪去书妤的衣衫,书妤羞的满面通红,只是轻轻一碰,双眼便波光粼粼,牙齿轻轻咬着下唇,让人忍不住狠狠疼爱一番,惹的吕泽双目泛红,呼吸加重,动作却又很轻柔,床帐慢慢落下,遮住了床上旖旎的气氛,只听得书妤时不时传来的嘤咛声,在二人身体赤裸的交缠下,书妤的身下落了一抹红,与床单融为一体。
翌日,书妤撑开沉重的眼皮,强撑起酸痛的身体,只是轻轻一动,便这么痛,可同时她却又觉得心里像抹了蜜似的甜,在看向身旁的人,呼吸平稳,完美的侧颜安睡在她身旁,书妤玩心大发,轻轻支撑着身子,想去亲一亲他的额头,红唇几乎触碰到的一瞬间,吕泽睁开了双眼。
见此情此景,他轻轻将书妤压在身下,咬着耳朵说道:“夫人,一大早就要亲为夫,是昨晚没够么?”
温热的气息扑撒在书妤的耳边,弄的她痒痒的,不自觉的眯了眯眼:“才没有,你....你快下去。”
吕泽却是声音沙哑了起来,贪恋着书妤:“要不要再试一试?”
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骤然说出口,书妤的脸也是红透了。
“才....才不要,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起了。”
这家伙,怎么永远不嫌累似的,昨夜那么来势汹汹,那么无穷无尽,书妤几乎筋疲力竭。
吕泽知道书妤痛,于是轻轻吻了下她的脸蛋,便翻身而下,书妤起床时,他帮忙穿衣,穿鞋时,他又亲自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