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悲剧
男人常年累月做着粗活,双臂结实,手上的老茧厚似一堵墙,云儿在他面前就像只鸡崽子,只要他轻轻一捏,云儿便再也招架不住。
一巴掌下去,云儿被打的恍惚,眼前眼花缭乱,只觉得嘴角有鲜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哼!”男人拎着云儿的衣领,狠狠一扔,云儿重重的摔在草堆上,薄草铺在冰凉的地上,并不柔软,这一下摔的云儿几乎骨头都要碎了,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许是人在绝处逢生时,大脑飞速运转,这一瞬云儿才明白,是她喝的那壶水有问题!
男人猛的扑上来,云儿怕的只顾着流泪,连喊都喊不出来。
“啊!”男人猛的起身,涨的通红的脸上愤怒异常,他颤抖的抬起手轻轻摸向受伤的流血的耳朵。
“你敢咬我!”云儿视死如归,只狠狠瞪着男人,嘴角挂着笑。
男人见她这副模样,气的冲上去拳打脚踢,打的云儿奄奄一息。房内打骂声不绝于耳。
云儿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似乎看到了儿时的自己,那时她坐在娘亲的腿上,听着娘亲的轻声细语,那样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砰”房门被人踹开,云儿撑着一口气向门口望去,只见进来的男人与要侵犯她的男人长相如出一辙,只是身材瘦弱了些,那男人一进门,便死死的拉住打骂她的男人,劝道:“阿春!你打死了她我们没法交代不说,你我兄弟二人还如何及时行乐?”
阿春听闻停下了动作,胸口气的依旧跌宕起伏,他抬着粘血的左手,指着云儿恶狠狠的骂道:“阿树,你不知道,这个臭婊子,敢咬我!”
阿树端详着云儿色眯眯的笑道:“好相貌!倒是个火辣的!哈哈哈哈!”
“哥哥,你也莫恼,这流出的血你从这小丫头的别处补偿回来不就是?”
阿春慢慢消了气,此时的云儿衣衫凌乱,头发散乱,被打的鼻青脸肿,双眼微微眯着睁不开,在这兄弟二人眼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蜡烛慢慢燃尽,这一夜房内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天空泛起鱼肚白,云儿嘚嗦着慢慢爬了出来,她此时浑身滚烫,头晕的厉害,每呼吸一次,疼痛之感都刺入肺腑。
奇耻大辱!她双眼红肿的连泪都流不出来,只得气若游丝的道:“娘,杀了这俩个畜牲,云儿便来找您尽孝了。”
心中有恨,人的力量都变大了,她竟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摸到厨房,此时案板上正放着一把切肉的刀,她心中一喜,拿起刀,满眼绝望与愤恨之色。
她回去时,阿树阿春俩兄弟还在心满意足的打鼾。她冷笑一声,缓缓举起刀刃。双手都在颤抖,使足了力气向下刺去。
“呃”云儿一声闷哼,刀子应声而落,她的手缓缓摸向后脑,鲜血淋漓,她失去意识前拼尽全力转身,是雀儿!她的面前还有一颗沾染鲜血的石子。
随着云儿重重倒地,阿树阿春俩兄弟被吵醒立刻起身,看到雀儿,立刻毕恭毕敬谄媚道“雀儿姐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雀儿抱着双臂,看着云儿嗤笑道:“下手真够狠的,去看看人死了没有。”
阿树立刻弯着腰小跑着去探云儿的鼻息:“还有口气。”
雀儿也走近,轻轻踹了踹云儿的手,用鞋尖将她身边的勾出来,“这个贱人,还敢不认命,偷了把刀想杀人。”
阿春闻此言,面色顿时狰狞起来,但碍于雀儿在场,言语间的愤怒压了又压,“姐姐,您说怎么处理这个贱婢,我们兄弟俩都听您的。”
雀儿鄙夷的看着云儿,手掌捏着鼻子,“这个贱人给表小姐办事不利被送到这来,表小姐自然不想要她好过。”
阿树阿春相视,阿春上前露出一排屎黄色的牙齿道:“姐姐放心,表小姐不想要她好过,我们兄弟俩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求姐姐您在主子面前为我们兄弟二人多说些好话。”
雀儿却不说话,轻轻勾唇,拿出贴身的绢子,轻轻擦着脸颊上的汗,忽的,她惊呼一声,绢子落地。
阿树立刻拾起双手捧着:“姐姐的东西掉了。”
雀儿淡淡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你们若办事得力,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几人闲谈间,却不曾注意到云儿的眼皮转了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