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似曾相识 - 快穿之系统总催我还债 - 宋沉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四十九章似曾相识

上官逸一开始就不愿意出门,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受了某位大人的邀约,可那位大人临时有事,到了戏班子以后才发现那位大人来不了了,他于是想看完戏就离开。可没想到他这位老朋友居然连酒席都订好了,还把玉砚秋给请了过去,上官逸对玉砚秋还是有几分兴趣的,于是就答应了。

有系统的帮助,苏铁感觉唱戏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随便咿咿呀呀的,不用动脑子就唱完了全程肢体动作也毫无破绽,就好像他真的练了十几年一样,不过也的确练了十几年吧,他这具身体起码是练过的。

苏铁唱戏的时候偷偷往上官逸那里瞥过好几眼,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整个气质都很不一样了。同样是将军,萧辰飞与楚暮声的气质有七八分相似,但上官逸与他们俩都不太一样,这家伙看起来要冷漠许多。

再仔细看看,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同,只是此刻的上官逸更像对外的楚暮声,冷漠疏离,不怒自威。只不过楚暮声不曾用这样的一张脸对过他,所以他此刻看到上官逸这般会觉得有些陌生。

这样的上官逸倒叫苏铁有些不敢靠近,不过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外面一声吆喝,苏铁就得乖乖的卸妆出门,主动前去应邀。

“哟,玉老板来了几日不见,倒是更加水灵了。”

上官逸这个朋友是口无遮拦的,平时嘴贱得厉害,看见叶成秋,就要调戏两句,不调戏就浑身不自在似的。

苏铁顿时愣在那里,他还不曾这样明目张胆的被调戏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叶成秋对这样的事情倒是习以为常的,也一向应付得游刃有余,所以这苏铁忽然的愣神,反倒叫对方不由笑了出来。

“我还不曾看见过玉老板露出这样的表情,阿逸,还是你面子大。”那人笑道。

那人以为苏铁是看上上官逸了,毕竟人人都知道京城第一名角玉先生,那叫一个洁身自好,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洁身自好罢了。

“杜岩,别胡说。”上官逸瞥了自己的老友一眼,又对叶呈秋笑道,“玉老板,请坐。”

苏铁看着那个座位,犹豫着不敢过去,想来今天这一桌子应该都是达官贵人,他一个戏子与他们同桌吃饭,似乎容易出事。

杜岩见他不敢过去,便直接将人拉过去。

“玉老板请坐便是,那章大人不来,今日这官位最高的就是阿姨了,只要他没意见,玉老板想坐哪都没问题。”杜岩笑道。

苏铁心想这好像也不是他想坐哪里就可以坐哪里的,他看了一眼上官逸,见上官逸将自己身边的椅子拉开了一些,示意他过去,他只好走过去坐下。

苏铁不是矫情,他是真的坐立不安,毕竟他现在的身份需要时时刻刻警惕着,一不小心脑袋就要从脖子上滚下去了。

“玉老板不用这样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上官逸好笑道。

“将军说笑了,只是小人出身卑贱,实在不宜与将军,还有诸位大人同桌饮酒。”苏铁低头恭敬道。

杜岩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做人嘛开心就好,我们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可介意的?你安心坐着便是,若是说了什么扫兴的话,那我们才要找你算账。阿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上官逸点头:“是这个理,所以玉老板不用客气。”

苏铁心想,其实上位者口中的不用客气,是最需要保持一个度的,也是最难把握的。你真客气了,会显得拘谨,他们看着也扫兴。你要是真不客气,他们又会觉得你不识好歹,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罪其他人,不过上官逸应该还是好说话的吧?只要上官逸不跟他为难,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当然了,这也只是面上的,不会怎么样而已。若是遇上私底下寻求报复的,那他也没有办法。

上官逸看着苏铁拘谨的模样,心想这人与那万芳龄到底不同。他还记得万芳龄那人八面玲珑的,不管遇到怎样的调戏与揩油,都应付得游刃有余。他也记得杜岩和她说过,这玉老板也是应酬过不少的,只是每回都表现得十分拘谨,让人看着没趣。

“他也就是那张脸生的好看些,身段风流些,嗓子也好听些,其他的再也没有了。台上看着风情万种的,这一下台就成了个木头美人。”

上官逸还记得,杜岩是这样跟他说的。

可他看着苏铁面对杜岩的调戏露出的隐忍神色,又觉得这人并不是杜岩口中的木头美人。即使下了台,这玉老板也不是真的木头,他只不过是不愿应酬罢了。比起那万芳龄的妩媚姿态来,其实这隐忍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尽管苏铁已经将自己的姿态压得很低了,但上官逸觉得,眼前这人,其实骨子里还是高傲的。他就像是立在孤崖上的青松,被风霜雨雪暂时压低了枝头,可他扔有一身傲骨,不会被轻易折断。

上官逸又打量了一番苏铁,他觉得眼前这人确实生得好看,但只论姿色比起万芳龄来其实稍逊一筹,胜在气质不错,卸去浓妆以后看起来就是个干净儒雅的少年郎,叫他们这些在官场中沉浮多年的人看着也觉得清爽。

但这长相又是有些矛盾的长相,明明是很清俊的五官,偏偏右眼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眼波流转间为其增添了一抹媚色。

上官逸忽然就看愣了,她怎么觉得这颗红痣如此熟悉?

酒席过后,杜岩送上官逸回去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今晚怎么看了玉老板那么久?看得人家玉老板脸都红了你才收敛。不过之后也时不时的就要往玉老板那边瞧,弄得玉老板全程坐立不安的,我从未见你如此失态,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上官逸反问道:“你给我接风洗尘,为何要将玉老板请来?”

“哎哟,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杜岩忍不住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干笑道,“是这样的,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在家乡听过一出地方戏,可你不记得名字了。后来你每回想家乡的时候,就想再听听那出戏,可你怎么也找不到会唱那出戏的人,不是吗?”

上官逸挑眉:“是又如何?难道那玉老板就会唱?”

“嘿,你还别说,那玉老板真的会唱。”杜岩笑道,“你当初听的那出戏是青梅竹马,被迫分离,久别重逢,喜结良缘对吧?还是用你们家乡话唱的。我有一会去找玉老板,恰好听见他在他们戏班的院子里随意哼曲,就有那么一句什么我若以青梅为聘……我当时听着觉得耳熟,后来才想起你之前跟我哼过的,只不过你哼的太难听了,与玉老板真是天差地别,我回去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的。”

上官逸忍不住拍了他一下:“那出戏我总共也没听过几回,再说了,我也不是专门唱戏的,不如玉老板不是很正常吗?”

“对对对,我又没说不正常,你那么用力做什么?”杜岩揉了揉自己的肩,“我问过玉老板了,他说那出戏就叫青梅聘,是他们家乡的一出戏。我再问他家乡何处,居然跟你是一个城一个县一个村的,你说这多巧啊!”

上官逸顿时愣住了:“你说他和我是一个村的?”

“对啊,我还特意问了他名字,可惜他不肯告诉我他本名,于是我就问了他们班主。班主跟我说他原先好像姓叶,叫叶什么来着?”

“叶成秋?”

“对,就是叶成秋!”杜岩说完一愣,“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与他认识?”

“我在乡时曾有一个邻居,就叫叶成秋,不过我那邻居就比我小个两三岁,看玉老板的模样,似乎才十五六岁?”

“哪儿呀?玉老板今年都十八了,不过是长得嫩而已。”杜岩笑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不过去年腊月的时候,他刚过完十八岁的生辰,这再过四五个月的也就十九了。”

“莫非是腊月十五过生辰?”上官逸又问。

“对啊,就是那人是我怎么都跟你的邻居对上了,难道他就是你邻居?”杜岩笑了想,忽然变了脸色,“可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那小邻居曾经是……”

“他是叶大人的孙子。”上官逸低声道,“祖父与叶大人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后来一起归隐,就住在那个乡村里。他小时候也是过得不错的,虽说当时不过是普通乡民,但叶家到底曾经阔过,他与我那时虽然都生在乡野,但过的也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日子。后来父亲带着我们北上京都,我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不曾想他竟会落魄至此。”

杜岩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家乡是遇到过灾祸的,你也知道,所以他会家道中落再正常不过。至于沦落至此,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为何,可想来也别有一番曲折,他这些年来过的定然不易。你若还惦记着祖上两家的交情,或者是你们儿时之间的那点情分,那便对他多照顾些就是了。若是不惦记倒也罢了,左右你不欠他什么,没必要对他负责。”

上官逸觉得杜岩说得有道理,可是他该怎么照顾叶成秋呢?照顾他生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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