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骗人终被骗
“「神之音」？那是什么东西？”
“「神之音」是神教会在处理恶魔信徒时最常使用的手段之一，它能抹去恶魔信徒记忆中关于恶魔部分的记忆，然后强行令这些人信仰天生拉狄尔。”
伊丽莎白对我的问题进行了回答。听了之后也真是令我大为震惊。
“这种粗暴的方法……就连那堕落者教会也做不到这种事情吧？”
想到之前那些恶魔信徒还需要利用艾妮娅的歌声和法阵的双重力量来进行洗脑。我不由得对神教会产生了恐惧的心理。如果一个人连思维都不能受到自己的掌控了，这在我看来那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别担心，町大人。这种力量有被严格的掌控着，而且对于强者来说，影响远没你想象得那么大。”
“这样啊……”
尽管艾丽娅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认为凡事都不存在「一定」，她这样的想法是存在问题的，假如出现了超出规格的使用者，那么就算能将强者给洗脑了，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而且像这样超规格的存在，我们的身边不是恰好有一个吗。
我不禁下意识的看了艾妮娅一眼，她还没掌握「神之音」的使用方法已经有迷惑他人心扉的能力了，一旦让她掌握了，那么是不是连神都能控制了啊……再一次对艾妮娅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这种该不会是被遗落在人间的神子之类的吧？感觉有必要深入检查一下少女的身体……不对应该是身份才对。当然或许顺手检查一下身体什么的，她应该是不会太介意的吧！
这之后与变身了的堕落者进行了一番战斗，被召集来的这数千人，其中虽然只有一小部分喝过恶魔之血的，但是参与战斗的可不只有这部分人，还有许多狂热的信徒也向我们发动了进攻，不过他们也不过是在以卵击石而已，很快反抗的力量就被我们平息了。
最后清点了一下人数，活着要送去神教会的人还剩下三千人左右。其他的大都死于珍妮的火焰当中，这部分人也就只剩下这一抹灰烬证明他们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了。
“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与我们战斗呢？既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谎言。最后获得了这样的结果，真是太悲惨了。”
经过这场杀戮，有的人失去了丈夫，有的人失去了妻子，有的人是父亲和母亲同时失去了。我想如果他们不曾迷上恶魔崇拜的话，此时应该是在进行着平凡的生活的吧。这堕落者教会实在是泯灭人性……不过标榜是正道的神教会就真如他们的教义那般贯彻真善美吗？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欺骗性质的行为存在吗？
“神教会当然不可能只有真善美这样的东西。如果只有这些，他们是不可能一直存在而屹立不倒的。”
作为威森海姆这一侧的人，神教会可说是伊丽莎白最不喜欢的存在之一了。虽然在对待艾丽娅的时候态度好可以，不过一旦提到她身后的神教会，伊丽莎白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软弱的人了，这才让神教会能得以获得群众的基础。恶魔宣扬为其献出灵魂就能获得无上的欢愉，拉狄尔宣扬将最纯粹的信仰献上就能获得进入神明的国度，这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就结果而言最后「自我」与「存在」都会消失，那些脆弱的灵魂，最后会被地狱和神明的花园同化，成为其养料。”
“所以说，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其实都是在欺骗着凡人了？”
“没错，不过那些被欺骗的凡人也是心甘情愿被欺骗的，对于这些软弱的人来说，无论多少次，他们都会听信这种谎言。可以说这些谎言本是就是他们活着的支柱，一旦消失他们恐怕也难以活下去了。”
“所以法师们才联合起来建立了威森海姆是吗？让更多人掌握知识，也是为了与神明还有恶魔进行对抗是吗？”
“没错，只有彻底消除愚昧，才能对抗神明和恶魔的谎言。不过要根治这种情况，应该是不可能的，毕竟不管是神明还是恶魔，他们的力量层次都太高了。只要他们存在着，这种循环就不会停止。”
“所以说，如果将他们全都杀掉的话，那就可以了吧！”
“我可没说要做到这种地步啊！况且也有真正善良的神和恶魔。你也别觉得他们都是必须死的啊……”
“善良的神就算了，善良的恶魔真的存在吗？”
“当然了，我们人类和各种亚人之间都存在好人和坏人，在恶魔当中自然也有善良的存在啊！只不过非常非常稀少而已。”
“很难想象老师说的话，照这么看的话，抵抗了自身混乱邪恶的本性的这些恶魔们，难道不是怪胎吗？”
“徒弟要这么看待他们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总感觉这些「善良的恶魔」，他们所展现的是为了「善良」而「善良」。”
“意思是「因为其他恶魔都是混乱邪恶，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去成为中立善良」？要是这样的话……不就只是叛逆期少年吗……别人是怎样的自己偏不，就要跟别人不同……”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么说的话，那些堕落了的神呢？他们不会也是这样吧？”
“神明这边倒是有些不同。一般神明的堕落都是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理由的，就比如说那原本的月神阿忒西娅，原本是天神拉狄尔姐姐兼妻子的她就是因为移情别恋才会选择了堕落。其他的也有因为憎恨之类的原因，又或是因为权利的争斗失败了，不得已而为之。”
“这么来看的话还是恶魔这边的原因反而要单纯一些啊。”
“这个倒没错。”
于克斯特林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不是那种能藏得住的事情，珍妮战斗时散发出的气息，早已经让这得纳尔城的人们察觉到了。因此在我们战斗结束的同时，我们也遇到了赶来的王都近卫军以及时钟塔法师协会的法师。
了解到我们的身份和克斯特林街区发生的事情后，我们也被请到了维多利亚女王的皇宫。而那三千名恶魔信徒的移交工作，则是交由艾丽娅去全权负责了。作为神教会的光骑士，由她去与这里的支部进行对接也是最好的选择了，若是让伊丽莎白和珍妮去搞……那种事情想想就让我胆寒。
通过银龙女王在这兰蒂尼亚的情报网，我们早就知道在离开财政大臣的宅邸时，维多利亚女王的使者就来过了。
然而当我们真正会见到想见我们的人时才发现，想见我们的并非维多利亚女王，而是以维多利亚女王的名义向我们发出邀请的首席宫廷魔法师拉托尔·迪恩，除了担任首席宫廷魔法师的职位外，拉托尔还是女王的导师，也是时钟塔法师协会的会长，总之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
“首先非常感谢各位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在邮轮拯救了我国的人民也好，还是清剿了堕落者，无论哪一方面都是非常了不得的功绩。”
在做了自我介绍之后，拉托尔也对我们的行动表达了感谢。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迪恩大人过誉了。”
“作为最年轻的五环魔法师，海因兹贝伦小姐不仅学识渊博，品行也如此谦逊，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年轻人啊。”
听到拉托尔多伊丽莎白的称赞时我差点就要笑出声了，学识渊博实力高强之类的赞美也就算了，谦逊这种品质绝不是她所具备的，说只能说伊丽莎白那讨巧的外貌总能让那些初次见到她的人产生类似的错觉。
“不知道迪恩大人将我们请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在听了一会客套的交谈后，我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些。
“真是抱歉，这人一老就开始喜欢唠叨了。在听闻了威森海姆最具天赋的年轻法师造访我国之后，我就想要邀请海因兹贝伦小姐去时钟塔给那些年轻的法师们上一课，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呢？”
“让老师去给别人上课？这种事情她可办不到，这里就由我代她拒绝了。”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啊。”
“多事！谁要徒弟来代我拒绝的！不过是给年轻的法师们上课而已，有什么办不到的？你可不要小看我了！”
伊丽莎白捶了我一拳，随后一脸自信的说出了以上的发言。
“……我是担心你会误人子弟了啊，而且不小心出丑的话该怎么办啊，那可是会有损您的威严的！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要冒这个风险呢。”
“竟然说我会误人子弟！？难道说平时我对你的教导有什么问题吗！？”